“她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麵,萬一圖謀不軌呢?我怎麼知道她這麼不經摔……”
“而且,而且她若不是圖謀不軌怎麼一眼就認出了少主。”
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這些理由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這姑娘明顯沒有內力,即使真想做些什麼也翻不出花浪。
至於自家少主那可是此次武林大會奪魁的熱門人物,隻怕畫像早就傳遍江湖了,被認出來一點都不奇怪。
隻是對女人這種生物他素來都是有多遠躲多遠,今兒也不知抽了哪門子風把她給拎了過來,偏生這姑娘這般死皮賴臉的,即使不占理他也得給自己辯解幾句。
這人真扔給了他可是連哭的地兒都沒了。
江別枝簡直被他這一段言論氣笑了,她一介女流還能對他們怎樣?光數量上她已經一敗塗地了好嗎,何況你們可是有三個漢子啊!
至於一眼就認出許秉當然是因為她能夠聽音辨人。
江別枝不禁有些得意。
小時候家裏有人做客,父親總是不允許她出去,她便躲在屏風後偷聽,久而久之她竟發現自己聽他們說話便能準確的猜出來的人是誰,聽過的聲音她都有印象,剛發現時她可高興了好長一段時間。
秦少白一開口她便聽出他是酒樓一言驚退挑事者那人,再將四人打量一番很容易便猜出那位一直沒開口的清俊公子便是許家堡少堡主。
隻是這聽音辨人的本事她連父母都沒告訴,自然也不會告訴這些初初謀麵的人。
腹誹歸腹誹,江別枝臉上依舊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一雙漂亮的大眼中更是浮上了水霧。
秦少白好笑的勾了勾嘴角,她臉上一閃而逝的得意他可沒錯過。
“你既然鐵了心不要臉了,那便留下吧。”
江別枝聞言一愣,僵硬的看了一眼樹上笑的萬分欠揍的秦少白。
這混蛋怎麼說話的?雖然她是打定了主意不要臉也要賴著他們,可誰要你就這麼說出來的?
蓄謀已久的眼順勢掉了下來。
“公子怎麼能這麼說小女子呢?”
許秉眼見事情越發不可收拾,連忙給秦少白使了一個眼色叫他不要再說了,收到訊息的秦少白默默翻了白眼。
“少白並不是那個意思,劍燼傷了姑娘我們也理應照顧姑娘的,隻是這隻有阿酒一個女子……”
江別枝對他的解釋很是歎服不是這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
隻是現在的關鍵是得賴著他們啊,幽幽的目光轉向蘇酒嚇的蘇酒一個機靈。
“那好、好吧,我來照顧姑娘。”
聽得這句江別枝渾身都舒坦了,“那真是麻煩姑娘了。”
挑釁的看了一眼秦少白,這仇本姑娘記下了。
遠一點的劍燼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告誡這自己一定要離這娘們遠一點,不,是要離除表小姐以外所有的娘們都遠一點。
翌日一早,江別枝在搖晃中醒來,惺忪的雙眼尚未睜開一腳已經踢了出去。
蘇酒對她沒有防備,雖有側身冷不丁的還是擦邊挨了一腳,煙粉的裙角上印出一個小巧的鞋印。
“你這娘們怎麼回事?”
劍燼早就看江別枝不順眼,更遑論她現在還無緣無故的踢了表小姐一腳。
火氣蹭一下的就上來了,怒目一瞪就想上前教訓她一番。
蘇酒看著腳印也有些發愣,倒沒計較,伸手攔了劍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