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我們該走了。”
她對江別枝沒有偏見,反倒對她多有好感。
蘇酒一直以為像江別枝這樣的女孩兒一定嬌氣的緊。
沒有內力護體的她被劍燼淩空扔了下來應該是疼極了,可江別枝硬是忍受下來眼淚都未掉。
小算盤看似打的精明卻讓人一眼就看個明白,倒也算一個真性情的姑娘。
雖然無賴了些……
江別枝在劍燼那一聲吼中已經嚇的清醒了一半,再看蘇酒裙角的鞋印哪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頓時有些訕訕,在蘇酒邀請她共騎之時連忙擺了擺手。
“我有馬的,就不麻煩蘇姑娘了。”
清亮的哨音響起,劍燼看著在江別枝臉上蹭來蹭去的馬兒又不淡定了。
“駿風?”
許秉也有些詫異,駿風他也托人尋過一直都未得到消息,沒想著倒是被江姑娘尋到了。
“江姑娘這馬是如何得到的?”
話一出口許秉便後悔了,這不是赤裸裸的懷疑人家嗎。
江別枝倒沒聽出什麼,很自然的答道。
“買的啊。”
恩,這回答很江姑娘……
旁邊傳出一聲嗤笑:“馬是好馬,可人嗎就不好說了。”
說著秦少白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酒的裙角,江別枝自知理虧也不答話,隻在心裏又給他添了一筆。
等你落到本姑娘手中,有你好受的。
一行人往錦州行去,江別枝想象中遇見匪徒啊挑戰啊打家劫舍英雄救美的場景一個也沒出現。
倒也看出來同行這幾人都不是好惹的,偶爾路上碰見的江湖人士也是遠遠的同幾人抱拳示意,沒一個不開眼的上來挑釁生事。
更讓她感覺奇怪的是許秉乃是許家堡少堡主這些人對他多有忌憚倒也說的通,隻是那些人在同許秉打招呼後,眼神都是有意無意落在他身後的秦少白身上,眸中忌憚更盛。
莫非秦少白也是某個江湖勢力的少主不成?
江別枝對江湖勢力不太清楚,若秦少白真是某個勢力的少主,想來那勢力並不會比許家堡弱很有可能還猶有勝之。
想到這江別枝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又落在了秦少白身上。
青衫俊秀,眉目疏朗,不開口時還真有幾分某家少主的架勢。
“這是被本公子迷了心竅了?”
含笑的俊顏越湊越近,江別枝一聲尖叫後坐了幾步,心跳驟然加速。
江別枝無限慶幸剛才是坐在地上休息,若是騎著馬這一退摔下馬來保不準就得落個殘廢什麼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你幹什麼?”
秦少白無辜攤手,“本公子好心好意提醒你該上路了,誰知你看著本公子直接看癡了過去,阿酒叫了你好幾聲都沒回應,難道還要怪本公子這無雙容貌不成。”
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跳又活躍起來,江別枝漲紅了臉。
“誰看你了?許公子比你好看千倍萬倍!”
秦少白不置可否。
遠處的許秉聽的此言紅了耳朵,聲音因發顫而變得有些怪異。
“姑娘說笑了。”
插曲過後幾人再次上路,一路下來江別枝沒少和秦少白鬥氣,蘇酒許秉二人充當著和事佬,劍燼抱劍冷眼旁觀。
半月下來,已是能隱隱看見城池的輪廓。
錦州,終是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