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縣裏之後,工廠的負責人表示,去濟南鑒定的路費和鑒定費可以報銷,治療的話需要在縣裏。然而,縣裏根本不具備排汞治療的條件,而且,按照《職業病防治法》的規定,工廠應該給這些工人做工傷鑒定,確定工傷級別後應予以賠償,同時負責全部的治療費用。所有這些,這家工廠幾乎都沒做到。這6人都是農村人,工廠的工資雖然不高,但也有1000多元,在當地算是不錯了,加上工廠還給交社會保險,事情發生後,幾個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怕被開除,隻能接著又回到工廠上班去了。
為了朋友的事兒,我到縣衛生局去谘詢,按《職業病防治法》的規定,出現職業病事故後,企業需向衛生行政部門報告,然而這家企業卻一直沒有報告。而且,盡管本地“高風險”企業不少,衛生局這麼多年來,從來就沒接到過職業病事故報告,可以說一直都是“零事故”。接到我報告的情況之後,衛生局表示會組織人去檢查該廠的工作環境,至於已經發生這樣的情況之後,在企業不按法律履行責任的情況下,該如何處理,衛生局表示他們隻是監督部門,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發生汞中毒事故之後,工廠已經停止生產那一批造成嚴重汞中毒的溫度計,並對工作場所進行了清潔、通風等處理。衛生部門這時候再去檢查,結果可想而知。目前,確認中毒的幾個人還在工廠裏工作,他們還在等待工廠領導發“慈悲”,給他們一個治療的機會。
濟南李玉林
戶口何日“回家”?
離開學校在外漂泊10年的我,雖然時常可以回家,可我10多年前便被遷出的戶口,至今仍無法“回家”。我叫匡經春,生長於湖南省耒陽市太平圩鄉群建村八組。1998年9月,我入讀耒陽市中等師範學校,屬於計劃內公費生,按照當時的政策,畢業後應分配至當地學校任公辦教師。我的戶口也在此時從原籍遷出——沒想到,戶口這一出“家門”便踏上了不歸路。2001年,我從耒陽師範學校畢業後,因政策變化,分配工作無望,便遠走他鄉打工,開始了我的10年漂泊之旅。我的戶口也沒有顧得上“關心”。
2008年底,在遼寧打工的我,到郵局寄東西時,被告知還沒有過期的身份證已經無法使用了,了解後才得知是我的戶口已經失效。2009年1月,我到耒陽師範學校所在地的蔡子池派出所詢問戶口一事(當年我的戶口從家裏遷出時便寄放於此),被告知戶口早已經被轉至學校。於是我趕至學校,想將戶口回遷原籍——我早已是農民工,戶口理應“回家”。可我的戶口的“回家之路”卻遭遇了“狙擊”。幾天後,我從學校拿著“就業派遣單”(校方說這就是我的戶口證明)來到太平圩鄉派出所戶籍科,要求工作人員為我辦理身份證,對方不同意,後來經過“公關”才同意辦理。但我的戶口卻仍然不能回到原籍,隻能“掛”在鄉政府,為非農業戶口,我的戶籍地從此成了“太平圩鄉政府機關單位宿舍”。
我的所謂的非農業戶口,就是既不是農村戶口,也算不上城鎮戶口。這種懸在半空的戶口,給我醫療保險、農村分地、建房以及未來的子女相關權益等,皆帶來了現實的或可以預料的困難和損害。在外打工的日子,我總是在掛念著我的戶口何時“回家”。
廣州一讀者
寒假作業
我是一名小學教師,希望堅持自己的教育理念,但實踐中卻頗受挫折。我們學校在今年放寒假前沒有為學生統一訂購寒假作業,期終考試結束後有個同事問我給學生買不買寒假作業,原本就不想給孩子們的假期增加負擔,便借口說買作業還得收錢,很麻煩,算了吧,誰想買就讓家長自己買吧。後來才知道,其他班的老師們已經一起商量過了,考試沒結束就交代學生過兩天拿通知書時交錢,由老師代買寒假作業。也許她們把我給忘了,也許是太了解我的脾氣,才沒找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