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許教授(2 / 2)

書生臉色極其難看,白了我一眼,說:“夏總,不好了!老宋死了!”

“老宋?哪個老宋”我一時間頭腦轉不過來。

“就是那個法醫,車禍出警的那個老宋。”原來書生吃過早餐後,出門打算繼續探聽一下關於古盒的案子的進展和坊間消息。沒想居然探聽到法醫老宋今天淩晨死在了單位宿舍,更為令人恐怖地是,坊間傳聞老宋死的樣子極為猙獰,貌似死前遇到極其恐怖的事,或者遭受了極大痛苦。驗屍結果是死於心髒病。但是據書生對他的了解,老宋本事身體還是很不錯的,之前沒聽說過他有心髒病。警方勘察了現場,也沒發現打鬥或者他人進入的痕跡,最後也就以自身病死作理由結案。

書生和我都覺得老宋的死不一般,並不像警方說的那樣簡單。聯想到“死了兩次”的卡車司機,和這個莫名其妙的古盒,我們覺得其中必有蹊蹺。談來談去,仿佛這些事都與這個古盒有千絲萬縷的關聯。看來這個古盒應該是解密的關鍵。既如此,我們決定好好研究一下這個木盒。至少要知道這個木盒是做什麼的。

書生說,這個木盒晃悠著聽不到任何聲音,裏麵應該沒有什麼東西。但是這個木盒當初被土耗子從墓裏倒出來轉手時就被人稱為盒子,那就一定是用來放東西的。既然是盒子就應該能打開,但是之前我和書生都仔細把玩過,確實沒有找到打開的機關。我還曾經一度認為這個並不是什麼盒子,而應該稱為“木頭塊”。書生說,他認識一名考古學教授,姓許名揚,人就在鄭州。這名教授之前出國深造多年,回國後就四處遊曆,到很多大學都交流學習過。當時他來到鄭州,書生曾為他做了一期專訪,兩人就此結識。一個是考古翹楚,一個是無冕之王;一個訪古溯源,一個針砭時弊。兩人都對曆史極感興趣,也就一拍即合,一來二往的熱絡起來。這個木盒現在就是燙手的山芋,既不能就這麼上交警察,也不方麵輕易讓人知道。現在去找許教授還是比較妥當的。第一,這個許教授和書生關係不錯,不會出賣我們。第二,許教授出國多年,最近才回國,社會關係比較簡單,不至於走漏風聲。想好此處關節,我和書生將古盒放到旅行包裏,直奔許教授在國強大學的宿舍。

國強大學座落在河南鄭州,院區非常大,整座學校園林密布,高樓大廈點綴其中,好不雄壯。而國強大學的曆史係是當年建校七大基礎科係之一,考古專業又是全國領先的強勢專業。看來這許教授到鄭大還是很想有所建樹的。書生對去往國強大學曆史學院考古係宿舍輕車熟路,帶著我七拐八拐,就到了許教授的宿舍。來得真巧,恰好許教授沒有任務外出,就在宿舍。

許教授,個子很高,一米八以上,身材健碩,年齡看上去四十開外,可能與專業性質有關,膚色黝黑,頭發七零八落地沒剩多少,戴著一副無邊框眼鏡,見到書生特別熱情,伸出一雙大手握住書生,聲音洪亮地說:“嘿,好久沒來跑哪去泡妞了?”

考古學家給我的感覺都是那種樸實無華,沉默寡言,拘謹木訥的形象,這個許教授一句話就顛覆了他在我心中預先建立的形象。不過從另一方麵也說明他和書生的關係不錯,讓我本來懸著的心安穩了很多。

書生給我們相互介紹了一番,我抬手“許教授,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這哥們也實在,拍了拍我的肩膀“別叫什麼許教授,不敢當。你既然是書生的鐵瓷,也就是我的哥們,叫我老許就成。”

寒暄過後,書生又推了下本來就關好的房門,然後一把抓住老許的手,壓低聲音向老許說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請老許幫忙鑒定一下這木盒。老許原本就精通秦漢時期的曆史,對秦漢考古更是擅長拿手。隻見老許從身上衣袋取出一副白手套戴上,然後小心翼翼捧著古盒翻來覆去仔細查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書生大氣都不敢出。老許皺著眉頭,推了推眼鏡,捧著盒子來回溜達了一會兒,然後抬頭凝神想著什麼…

“恩,也許我明白了!”老許突兀地說了一句。我和書生麵麵相覷,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