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許教授(1 / 2)

書生說的話讓我們後背又開始冒冷氣。先不管這古盒是什麼,做什麼用的,價值如何。單說這木盒是如何出現在書生的旅行包裏。在這個問題上,我雖然嘴上不停損著書生,但是內心是無比堅定地相信他。以我對書生為人的了解,他絕不是那種見財起意,順手牽羊的人。那些見色起意、順手出軌的事才更像他的所為。我和書生決定去賓館服務台調查一下,我們出去的這段時間,到底有誰來過。

前台是一個頭紮馬尾、身材苗條的漂亮妹妹,這個類型正符合書生的審美觀。果不其然,書生用與他自己身材極不相符的動作,三步兩步就趕在我之前衝到了前台。不得不承認,書生在與女孩溝通這方麵還是頗有建樹的,幾個回合下來,小姑娘就被書生逗地嬌笑不止。當然,對於調查也提供了便利。前台妹妹仔細查看了訪客登記記錄,並沒發現有人造訪登記過。於是又打開了賓館內置監控,調取了錄像。果然,在中午我和書生剛剛出去奔王府井時,有一頭戴兜帽,臉戴口罩,個子不太高的人,來到了我和書生的房間門口。這個人不知用什麼手法,幾秒鍾就打開了房門。進去幾秒鍾就又出來,隨後消失在樓道監控範圍之外。前台妹妹臉色變得很難看,一直跟我們道歉,說管理失職,問我們是否丟了東西,用不用報警。我們當然不能讓她報警,急忙解釋說那個人其實是我們朋友,開門用的是我們給他的房卡,不用緊張。這下前台妹妹才放下心來。但是我和書生的心都提了起來。這丫的到底是誰?看樣子應該就是他把那個古盒放到書生的旅行包裏,還故意不拉上拉鏈,漏出一部分。分明就是想讓我們看到。

回到房間,書生說:“夏總,看來這地方是不能住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那個人把古盒送過來,我看肯定丫的沒安好心。灑家的意思是,咱們把這古盒交到警察手裏。”

“咱們這麼送回去,怎麼解釋啊?難道說有鬼給我們送過來的?”我覺得與其直接交給警察,不如先去鄭州一趟,看看到底什麼局勢,伺機而動。書生想了想,的確是這麼一個理兒。

事不宜遲,我們分頭行動,書生負責收拾賓館的東西,然後出門去西站買直達鄭州的火車票。我回住處拿一些隨身的東西,然後在候車廳彙合。準時乘上火車,一路閑話不表。到達鄭州後,我和書生主賓更換,換成書生安排行程。我和他沒敢去書生的住處,而是在附近尋了一個小旅店安頓下來。稍微休息了一下,書生就帶我打車直奔派出所。我還以為這板人棄暗投明,要向組織交代呢。沒想到丫的根本不是上交古盒,而是把派出所所長約出來吃飯。飯是安排在一個頗有規模飯店的雅間內,點了一桌子菜,就我們三個人吃。書生為我和所長介紹了一下,這所長姓劉,年齡四十開外,一副壯漢模樣。我抬杯頻頻敬酒,要說我這酒量也算得上中上等,對付一般人綽綽有餘。眼見劉所長滿麵紅光,略顯醉態。

我趁機說:“劉所,你看兄弟我大老遠過來寶地旅遊,有幸結識你這貴人,也算有緣。你我一見如故,言語投機,給兄弟我講幾個你遇到的奇案大案什麼的,我回去也有資本和北京那群爺們侃侃。”

劉所一拍雙手,說:“你小子算問對人了。我從警20多年,遇到大大小小案子無數。那些剛入警的兄弟們遇到的多是偷雞摸狗、賭博鬥毆的尋常案子,我可遇到過殺人放火的大案。我親手抓的殺人犯多了去了,不過頂多算大案,要說奇案還非得說前段時間的古董丟失案...”

劉所長醉酒語繁,一句話總要反反複複說幾遍。總之描述的和書生跟我說的差不多,現在警方正在全力偵查中,並將這個案子作為要案辦理,隻是目前還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書生聽了,沉默不語。酒局散了,送劉所回家後,我跟書生一起回到旅店房間。書生散給我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猛吸了幾口,說:“夏總,看來這古盒還真不能就這麼送回去。這麼交給警察,咱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你不知道,作為要案辦理,都是有時間限製的,到時候結不了案,公安局那些領導要被處分的。這個節骨眼,咱倆把古盒這麼一交,又解釋不清來源。難免落個替死鬼的下場啊。”

我倆商量來商量去,都覺得不能就這麼送回去。至少也得找到那個把古盒留給我們的神秘人,才能一起向警察坦白從寬。

第二天一早起床,我和書生草草吃了早餐。書生決定出去再探探情況,我自己閑著無聊在房間把玩著按個古盒。木盒除了花紋很特別,樣子很古樸之外,沒有其它特征。放在現代社會,這個木盒沒什麼價值。但是想到書生說,這個木盒可能產自先秦時代,我不禁佩服古人的聰明才智。正在暗自讚歎時,書生砰的一聲打開房門,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哥們,你丫能不能穩重點,怎麼每次都跟遭狼攆了似的。再這麼下去你丫能跑田徑比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