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心思,我也猜至七八。幼貞下月便進京待選。大哥也是見過三弟本人了,幼貞自然與他是天造地設。我心中對幼貞已決無他想。以後我必然要報效朝庭,對我而言,報效朝庭,守護三弟與幼貞,便是此生至為重要之事。”汪恒山雖已喝到酩酊,但內心卻如明鏡一般。
“二弟,可否替我傳一封書給令表妹?”閻皓宇忍不住道。
汪恒山大驚:“大哥,剛才恒山所言,你是完全不明白是不是?”
“二弟,為兄心中明白,為兄隻是想道個歉。從此也必和二弟一樣,不做他想。”閻皓宇歎道。
汪恒山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閻皓宇便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封書信遞於汪恒山,長長的作了個揖:“唐繹在此謝過二弟!”汪恒山慌忙回禮……
“表妹,近來可好?”汪恒山來到梁幼貞處。梁幼貞此時正坐在院落的石凳之上,俏兒也坐在旁邊,兩人正在理一筐亂成一團的繡花絲線。
“少爺,你回來倒有一陣子了,卻從來不曾到我們這來,是不是中了武舉人後,倒把我們都給忘了?”俏兒語帶揶揄。
梁幼貞急忙製止她:“俏兒莫又胡說,我們近來一切都好。表哥如今自然比以前忙了好多了,也是身不由已。”
“我自然是一回來就想過來的,隻是太多事給拖住了。況且聽母親說,姑母大人近期心情欠佳,也不敢來拜見,今天看她倆一早便去上香,這不急著立即過來了吧。”汪恒山對俏兒解釋道。
“既然來了,就解釋下,為何認賊做兄?不是說過那登徒浪子,見一次打一次的麼?”俏兒自小原是哥嫂拿來賣,被路過的汪恒山硬求父親買下帶回的,從小相識,說話從來不避諱。汪恒山原本在心裏麵打了好多草稿,這次回來見表妹可不能像以前那樣戲耍玩笑,要學大哥和三弟的樣子,彬彬有禮什麼的,這回一見俏兒,立即破了功,原形畢露。
“你們不知我這一趟的奇遇,待我細細說於你們聽。”汪恒山興奮地也坐了過來,把這一路的奇遇相逢細細說於梁幼貞與俏兒,直聽得她倆全神貫注,完全入神,……
“什麼!你們跟皇帝結拜兄弟了!那咱們汪府不就立即成了皇親國戚了麼?”俏兒拍手道。
“如此說來,多虧那位唐公子細心觀察,洞察一切,方才解了危機?”梁幼貞問道。
“自然是這樣,你們不知,我大哥真是丹青妙手,那蒙麵人不過露一雙眼,他就能將他麵目繪出。”汪恒山滿是自豪,此次閻皓宇已將他徹底折服。
梁幼貞坐在那托著腮,心想著:聽表哥一說,這唐繹竟然有如此才幹,為人也是正派,為何兩次相遇卻都莫名其妙,又拿假姓名來欺騙於我呢?
“俏兒,我說的喝了,你去給我倒杯水來。”汪恒山令道。
“哼,不使喚我一下,你就不高興。”俏兒嘴上隻顧說著,還是服從地去裏屋取水了。
“這個你收下,不要教姑母看到了。”汪恒山將那封書信取出遞給梁幼貞。
“這,這是什麼?”梁幼貞困惑地看著汪恒山。
“這是我大哥讓我交給你的信。”汪恒山答道。
“信?這?”梁幼貞不解。
“想必我大哥是跟你道個歉吧。看了你自會明白,一切原是誤會。”汪恒山停了一會又說:“表妹去選秀,也不必憂心,我三弟,額,也就是當今聖上,也是一表人才,表妹一定會鍾意。”梁幼貞麵紅耳赤:“表哥怎麼也同俏兒一般胡說八道起來,再說,我可就不理了。”
“快收起書信吧,俏兒來了。”汪恒山提醒。梁幼貞紅著臉,將書信納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