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勸說(1 / 2)

“這是哪裏?”鄭綏再次醒來後,現自己躺在床榻上。Ww WCOM

守在屋子裏的采茯見鄭綏醒過來了,忙地走了過來,“娘子醒來了,這是徐州的府衙後院。”

鄭綏瞧見采茯,著實愣了一下,所有的思緒,漸將回到腦海中,她怎麼會睡過去,最後的記憶是後頸一陣巨痛,接著眼前一黑,後麵的就沒有印象了,坐起身來,伸手摸了摸脖子後麵,現在都還有點痛。

“采茯,你怎麼這麼長時候,不給我寫信?”

“婢子有給娘子寫信呀。”采茯臉上一副很是驚訝的表情,“婢子按約定,都是每十日給娘子一封信,不過,婢子奇怪的是,一直都沒有收到娘子的信。”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沒有收到我的信。”

“去年八月以後,就沒有收到娘子的信箋了。”

“不可能,”鄭綏忙道。

她明明到十月份,還在給采茯寫信,而且這兩月,雖一直沒收到采茯的信,卻仍舊月初的時候寫了一封信,鄭綏狐疑不已,等等,她也是去年八月份起,就沒再收到采茯的信了。

這麼來,是有人在中間把信給截了。

鄭綏幾乎是頭一個就想到了五兄鄭緯。

隻是細想一下,又覺得不可能。

不過,這會子,她卻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多想這些,又問向采茯,“辛夷和晨風倆人呢,她們在哪?”

“她們在我屋子裏歇息,這趕了五的路,騎在馬上,倆人的大腿內側,全部磨破了皮,紅腫得厲害,婢子拿了藥過去,讓她們都擦了藥。”采茯在鄭綏身後。加了一個隱囊,又拉了拉被子,這屋子裏雖放著幾盆火,很是暖和。但到底不比炕屋。

爾後,才道:“方才娘子昏睡的時候,婢子也替娘子的傷處,抹上了藥,疾醫叮囑過。傷口處不能碰水,少走路,在床上躺著休息幾就會沒事。”

鄭綏是一向不喜歡騎馬,這都有多少年沒騎馬了。

所以這回,才這麼遭罪,她給鄭綏上藥時,看得腫得老高的大腿內側,都覺得很痛,也不知道,鄭綏這一路是怎麼忍下來的。硬是沒有停下來或是改乘馬車。

鄭綏聽了采茯的話,點了點頭,難怪她剛才醒過來時,覺得大腿內側傳來一陣陣清涼感,極其舒爽,而不是平時醒過來時,火辣辣地燒痛,痛得她眼淚都快流下來的。

“阿平呢,阿平在不在府裏?”

“將軍在府裏,娘子想見桓將軍。婢子這就去請桓將軍過來。”采茯忙地起了身。

鄭綏嗯了一聲,她是要見桓裕,一方麵,是她心中想見桓裕。更重要的一方麵是,她要去新鄭,一刻都不想在這兒待著了,又吩咐道:“先把我衣服取來,我要下床。”

“娘子,您先暫時在床上歇著。別下榻,等大腿內側的紅腫消了,您再下床也不遲。”采茯試著勸住鄭綏。

鄭綏搖了搖頭,自己掀了蓋身上的雲絲錦被。

采茯見此,隻得取了鄭綏的衣裳過來,服侍鄭綏穿上。

鄭綏原是想著去找桓裕,隻因走了幾步,大腿內側紅腫處摩擦,傳來鑽心似的疼痛,她才沒有堅持,而讓采茯去請了桓裕過來。

待采茯出去後,鄭綏才有空閑,醒過後,打量著這間屋子。

隻是一瞧布置,就知道是采茯的手筆,屏風博物架榻席,屏風是一幅萬裏江山的刺繡,博物架上,左右上角的位置,必定是要擺上兩盆盆栽,榻席的位置,左邊三個,右邊也一定是三個。

唯獨鬥帳是皂色的。

鄭綏記憶中,采茯好青螺紗帳,或是紵麻。

這屋子十分寬敞,用緋色帷幔隔成好幾部分,直到桓裕過來時,鄭綏才知曉,原來這是正房,也即是桓裕所住的地方。

且桓裕聽了采茯的回稟,過來時,瞧著鄭綏跪坐在外間的榻席上,兩手放在身前,後背筆挺,因個頭高桃,脖子修長,雖是跪坐著,卻顯出幾分嫋嫋婷婷的味道,然而一想起采茯的傷處,不由蹙了下眉頭,“既然受了傷,怎麼不好好在床榻上躺著,起來做什麼?”

“我沒事。”鄭綏抬頭,瞧著桓裕進來了,趕緊起了身,目光落在桓裕身上,沒有移開,依然長身玉立,星眸劍眉,大抵從外麵進來,挾帶著一股寒氣,眉角又鋒利幾分,不笑的樣子,平添了份威嚴,鄭綏素知桓裕一向是氣勢奪人,但這還是第一次,她現桓裕身上散出來的那股威嚴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