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等我不急,楊曼猛地將灼熱的紅唇貼了上來。
沒有淺淺的,隻有深深的,急切的,猛烈的瘋狂熱吻,從嘴唇到嘴裏,又從嘴裏到嘴唇,然後下滑,暴風驟雨般,沿著脖子再到我的已被她解開淩亂的敞著的衣領下的胸膛。
我的手也被她牽引著,探進了她低胸衣下高挺的雙峰。
隻有短暫的輕柔和愛惜,我就被那種細膩灼熱和彈性折磨得急不可待,毫不憐惜的扯開罩罩,我細膩白淨有著纖纖細指的女人般的手,成了魔爪,隻知道蹂躪和摧殘,半點也不憐香惜玉。
她像極了晉江裏那些虐戀小說裏的女主人公,似乎極享受這種被蹂躪和摧殘的過程,她在我身子底下婉轉逢迎,輕輕的哼出歡愉的歌聲……
我更加膨脹堅硬……
終於,在她的牽引和我的主動下,撕開了遮擋她身子的最後一層,帶著痛和恨,對表妹的痛和恨,我像一個複仇者,猛地要用力進入她的身子……
這一刻,很奇怪,雖然身體的某處依然膨脹堅硬,而且比任何時候都膨脹堅硬,眼裏卻滾出幾顆清淚,腦子一片空茫,沒有欲望,甚至沒有如水的月光和依稀的城市夜色映照下楊曼一絲不掛讓任何男人都把持不住的身子。
腦子裏有的,隻是再度浮現的表妹帶著雪兒走向那個手捧玫瑰的陌生男子時的飄逸和輕笑,毫不顧忌我的感受的飄逸和輕笑。
然而,我的痛和恨沒有消失,我的力底沒有消失,我的動作沒有停頓,依然是那麼猛烈,像一個複仇者,要將一把鋒利的尖刀刺入仇人的身體。
這個仇人卻是楊曼,做了表妹的替罪羔羊的楊曼,她是那麼無辜。
就是表妹也是那麼無辜。
她不過是去約了一次會,這麼多年,她才約會了這麼個男子,還帶著雪兒一起,根本發生不了什麼,我卻沒有祝福她,反是莫名的仇恨她。
然而,我卻沒能最終抵達。
我忽然被楊曼從身子上推開。
我以為她是察覺了什麼。
我猛地睜開眼。
她美麗的秀發蓬亂的半偏,月光和夜色下的扭動著要坐起來的胴*體更加誘人,然而,她明亮的眼睛神色慌亂,她紅唇顫抖,道:“不,不!”
那麼急切而堅決。
盡管,她的臉頰還被欲望燃燒得無比豔紅,她如雪的肌膚大概也還如先前一樣滾燙,也許是更滾燙……
我不解的望著她,卻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她從軟軟的被子上翻身起來,雖然那麼堅決的推開我,卻並不在意在我麵前裸*露一絲不掛的身子,就那麼急切慌亂的衝向臥室的角落,在那裏翻箱倒櫃。終於似乎找到了什麼東西,拿在手裏,我還沒來得及細看,她就含在嘴裏,轉身衝向床頭櫃端起一杯也許是隔夜的冷開水給吞服了。
我似乎有所明白,關切的柔聲道:“楊曼,你是不是有什麼固疾,突然發作了?比如……”
我想起了電視劇裏經常看到的那些心髒有問題的人,似乎就是她這樣突然發作,而且必須得隨時隨地攜帶必備藥的。
我有些擔心。
楊曼沒有回答。
她已漸漸平靜,神色不再慌亂,月光和夜色中朦朧的臉頰也不再如先前那麼豔紅,而是光潔如雪,一如她身上的肌膚。
她重新坐回床上,卻不再對我有欲望,像平靜的井水,更像一灘泥那麼癱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