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暖色燈光下,我扶著楊曼飄飄然的身子踉踉蹌蹌上樓,一路上引得上下樓的行人紛紛側目,或豔羨,或嫉妒,要不就是輕蔑和不恥。
我也不在乎他們的目光,在這個又痛又恨的夜晚,我誰的目光都不在乎。[搜索最新更新盡在www.Zhuixiaoshuo.com]
在我腦子裏,隻有表妹帶著雪兒走向那個手捧玫瑰的陌生男子時的飄逸和輕笑,毫不顧忌我的感受的飄逸和輕笑。
到得房外,我掏出鑰匙打開客廳門,剛扶著楊曼推門而入,還沒來得及將門掩上,楊曼就回過頭來對我又一陣狂吻,很有就要把我按在門上吃了的架式。
我沒有讓她得逞。
我其實恨不得就讓她得逞,恨不得讓所有門外經過的路人看見她得逞,更恨不得表妹意興闌珊帶著雪兒歸來看見她得逞!
但我不能,雖然痛和恨,但我還有理智,楊曼再意亂情迷不能自己,平時似乎也足夠低賤,但我還是不能辱了她的名聲,她畢竟還是個女孩,盡管在生理上早已是個女人。
或許,上麵的所有原因都是胡扯,我不過是正因痛和恨,忽然想憐取眼前人,才多了分對她的尊重,不忍辱了她的名節。
不要說門半開半掩不成,即使嚴嚴的關上讓一絲風也透不進來也不成。我早已不是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的愣頭少年,我擔心路人經過時聽到她情不自己時的婉轉歌聲。
我關上客廳門,扶著她去她的臥室。
就那麼幾步路,她似乎都迫不及待,一路上都一邊把滾燙的呼吸急促的吹在我臉上,一邊用同樣灼熱的紅唇在我耳鬢廝磨道:“改之哥哥,不怕的,不怕的,娟子和雪兒不會這麼快就回來……”
我不理會她,一邊摟著她的小蠻腰,任由她狂吻我挑逗我,一邊用另一隻手摸索著打開她皮包的重重機關從裏麵掏出鑰匙打開她的臥室門。
我扶著她進去,將她輕輕放在床上,然後轉身,準備去關嚴半開的臥室門,然而,她卻將雙手緊緊的纏上我的脖子,讓我脫不了身。
屋裏沒有開燈,隻有清冷的月光和窗外的城市夜色,朦朧而曖昧。
我看見她明亮的雙眼透著詭異而迷人的光芒,像火在燃燒,她的臉頰也被燒得豔紅,她是那麼喜愛又那麼渴望的望著我,不再喃喃有聲,靜靜的可愛的紅辱卻像是要慢慢向我貼來又像是在等待。
而我的身子的大部分和她仰躺著的身子又靠得那麼近那麼緊,我感覺到了她衣服底下那種來自如雪的肌膚的暖暖的柔軟和彈性,某個地方忽然膨脹堅硬。
我忽然就沒有了脫身的想法,我也沒有了要搬開她纏上我脖子的雙手的力氣,但我還是別過臉去對著那扇在月光和夜色中啞然的半開著的門,有點口幹舌燥的輕輕道:“門,門……”
她還是那句話:“不怕,娟子和雪兒不會這麼快回來的……”
一聽到娟子和雪兒,我忽然就不怕了,甚至這正是我期待的。我就期待著被她們回來撞見,雖然雪兒還是個太過年幼的孩子,這也太他媽少兒不宜,我也毫不顧忌了。
剛才在客廳門邊,我憐取眼前人要保全楊曼的名聲,因為那裏有上上下下的路人打外邊經過,可這裏,即使撞見,也隻有娟子和雪兒!
我腦子裏又閃現出表妹帶著雪兒走向那個手捧玫瑰的陌生男子時的飄逸和輕笑,毫不顧忌我的感受的飄逸和輕笑。
我又痛又恨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