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擔心變形,從來都不用洗衣機洗內衣的,我竟然給忘記了,才白癡的問是不是停電了被雪兒冷冷的嘲諷過,接著就又白癡的問是不是洗衣機壞了。
一切竟隻因為她用手洗我的內褲。
我竟直到現在才發現滿是泡沫的粉紅色塑料盆裏還有她的蕾絲邊的內衣,她竟把我的內褲和她的內衣放在一起洗,我們這還是表哥和表妹嗎?
我又有些恍惚,腦子裏竟又閃過從楊曼從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裏吐出的“做做”兩個字。
表妹忽然有些不自然起來,她似乎察覺了我的異樣,敏感的心思隱隱猜測到我內心的想法,冷冷的白淨臉頰竟然又渙起了兩抹紅。
好看的紅,我忽然就想起了“人麵桃花相映紅”的詩句,不知道那位不知何處去已消失在唐詩裏的村姑的紅,是不是就是眼前的表妹這樣的紅。
隻是表妹露出衣袖的一雙柔荑般的手卻搓洗得更用力了,她不過是在我別樣眼神的注視下有些不好意思,我卻感覺仿佛是我的內褲有洗不盡的髒。
是的,我的內褲髒,真髒,上麵沾滿了濕濕的粘粘的東西。
我腦子裏不再隻是有齷齪、不堪、下流,卻撩人心跳的剌激的“做做”兩個字,我仿佛真真實實的看到了表妹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的情景,確切的說,是我又一次想起了早上的那個春夢,那個以表妹為纏綿對象的春夢,並且越陷越深……
“嘀嘀——”
是手機的短信提示音。
我的手機的短信提示音。
聲音不大,卻足夠讓我從越陷越深的可恥而又罪惡的恍惚中驚醒。
我看了看手機屏幕,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
我有些奇怪,但我沒立即按下開鎖鍵打開短信來看。
我走了,走得有些急,走向臥室。
我聽到表妹再洗手間裏將水攪得嘩嘩的響,她一定搓洗得比剛才還用力。
但這次,她不是不好意思被我別樣眼神注視,我已離開,她不過是誤會了我的離開,以為與那條短信有關。
她哪裏知道,我其實不是不便當著她看那條短信,我實在沒什麼不便當著她看的短信,我隻是怕在她身邊呆得太久,怕自己已亂了方寸的心思更亂,我實在不想在她麵前失禮失態。
無論楊曼怎麼說,無論她對我多麼沒有男女之別,但我們畢竟是表哥和表妹,從出生那一天起就已注定,誰也無法改變。
但我沒有給表妹解釋,我忽然不習慣給她解釋,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我們之間似乎真有了變化,我已無法如曾經那樣疼她憐她卻心無雜念。
走進我的臥室,我輕輕的掩上門。
輕歎一聲,奇怪的盯著手機屏幕,輕輕的按下開鎖鍵,打開那條短信來看。
“在幹嘛,我不找你,你就不會找我嗎?”
竟是一條略帶責怪的短信。
仿佛出自一個幽怨的女子,仿佛我曾與她相識,還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