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楊曼先前在門口會說出那樣的話。
結婚不成卻可以“做做”的話。
娟子如果對我真隻是表妹對表哥的關係,幫我洗衣做飯都不奇怪,可決不至於連這樣私密的東西也幫我洗。
她既連這樣私密的東西都幫我洗,還有什麼不可以和我做?
我心亂糟糟的,尤其當我想到我那內褲上沾滿了濕濕的粘粘的東西,我心就更亂糟糟的。
我料想表妹一定看到了那些東西,那些東西一定和她白淨細膩的纖纖細指親密接觸過或者正在親密接觸,否則她怎麼將它們搓洗得掉?
隻是當她看見她的纖纖細指與它們親密接觸的時候,她想得到我一定做過春夢,又想不想得到,春夢中有她,它們是因她而悲壯的犧牲短短的一生?
但我亂糟糟的心竟沒有半點羞恥,甚至連早上推門而出時不好意思與她麵對的慌亂都半點沒有。
我有的隻是一種渴望卻又拿捏不準的需求。腦子裏隻有“做做”兩個字!
那兩個字太肮髒,不堪,下流,卻又多麼撩人心跳的激動!
表妹雖然沒有再看我,她眼睛的餘光卻覺察到了什麼。她冷冷的白淨臉頰忽然有些微微泛紅。
“停電了嗎?”
我問,聲音很柔,似乎還有些微顫。
表妹沒有回答,依舊自顧自搓洗手中我的內褲。
“白癡!”
取而代之的回答我的是雪兒。
小小的雪兒,冷冷的臉蛋,冷冷的話,完全不考慮我柔柔的別有情意的微顫的聲音。
也許她應該是不懂我的聲音,她再早熟,畢竟也還隻是個四歲的孩子,時間的河流橫亙其間,成人的東西與她有著太遙遠的距離。
是的,我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很白癡的問題,洗手間裏的暖色燈光和她們身後從打開的臥室門映照出的冷色日光燈色都在應證我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我接著道:“那是不是洗衣機壞了?”
這次,我聲音依然柔,卻沒有微微顫抖,也不再別有情意。
我有的隻是對表妹的感激和憐惜。
雪兒的冷冷的聲音和表情,讓我從那可恥的胡思亂想中猛然驚醒,“做做”兩個字從我腦子裏無地自容的匆匆而逃,刹時就徹底消失。
我甚至還有些後怕,如果說上次我曾因楊曼的話而可恥的對表妹胡思亂想過,是因為楊曼故意落在我耳垂上的那個別有用心的吻留下了某種粉沫,那麼今天,我是怎麼了?
娟子可是我的表妹!
即使她真在用行動無聲的告訴我,她既能為我清洗那麼私密的內褲,就再沒有別的什麼不可以為我做。即使她這麼多年隨我海角天涯輾轉漂泊,我也隻應該對她感激和憐惜。我決不能因為她縱容我就無所顧忌,也決不能因為感激和憐惜,而滿足她也許本來就需要的渴求。
這次表妹依然沒有回答我。
就是雪兒也懶得回答。
我忽然發覺,我竟又問了一個十分白癡的問題。
同樣的錯誤聰明人決不會犯兩次。
我一向自以為聰明,就是柔娜和柔雪姐妹在那些青梅竹馬的似水年華裏也一直以為我聰明的,可我忽然不敢再自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