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大爺!”李三良怒吼一聲將耿華臣的話打斷回去:“跟他們和和氣氣的?呸,老子恨不得一刀一個把他們這群狗娘養的都宰了,你知道不知道,上次他們在釣魚村登岸,僅一夜的時間就屠殺了我們一百三十都名父老?你知道不知道?在平田,他們在那裏燒殺淫掠,甚至連懷孕的婦女和不懂事的孩子都不放過,在雲嶺,就是這群海盜連屠十二個村子,雞犬不留……讓老子跟這群沒有人性的畜生和和氣氣的講道理,他們配嗎?”
“不配!”
“不配!”
聚義廳中那些原本還在擔憂丐幫武力的土匪們,在聽了大當家如此一番慷慨陳詞之後,無不熱血沸騰,是啊,難道因為畏懼丐幫的武力,就要像這些狗娘養的倭奴人妥協嗎?不,絕不……他們紛紛舉起手臂,高聲齊呼起來。
那些倒在血泊中的無辜百姓,那些與人為善卻慘死在屠刀之下的父老鄉親,想起他們,土匪們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在了小澤黒木爾的身上,帶著慢慢的恨意,還有那無法熄滅的怒火,如果不是大當家的沒有發話,隻怕他們早就一擁而上,將這個倭奴海盜碎屍萬段了。
聽見這震耳欲聾的喊聲,耿華臣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僵,他強作鎮定地微微笑道:“大當家的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錯,那些倭奴人某些事情做的的確不對,可是你呢?你又不是官府中人,這些事情有跟你有什麼關係?說好聽的,你是江湖好漢,可說句不好聽的,您不也是一個被官府通緝的土匪嗎?”
“不錯,老子是土匪,但老子是好土匪……”李三良反唇相譏道:“可能你還不熟悉老子的為人,有空你可以去打聽打聽,老子這輩子殺人無數,可死在老子手裏的,都是貪官汙吏,是殘害百姓的蛀蟲,至於那些普通的老百姓,老子連一個手指頭都沒碰過……嗬,所以告訴你,老子跟他們不一樣,老子是土匪,但老子是愛國的土匪,在這片土地上,官府跟老子怎麼打沒關係,就是把老子千刀萬剮了老子也沒有一句怨言,可是他們……”李三良一指小澤黒木爾:“他們想來這裏欺負人,那老子一百二十個不答應!”
“不答應?”
耿華臣冷笑了一聲道:“隻怕大當家的不答應也得答應,齊長笑長老定下來的事情,豈是你一個小小的黑風寨所能抗拒的?”
“去你媽的,少在這裏拿齊長笑壓我,老子這輩子刀光劍影見得多了,難道就怕了你們丐幫?老子今天把話撂這兒了,玉壺在這兒,不錯,但老子就是不還,你們丐幫愛怎樣就怎樣,是攻山還是拔寨隨便,老子接著就是了!”
“好,請大當家的記住今天這些話,到時候刀斧加身的時候,可別怪老朽沒有提點你!”耿華臣冷笑著拱了拱手:“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大當家的決定了,那老朽就告辭了!”
說著,他一扯小澤黒木爾的袖子,轉身就走。
“慢著!”
李三良捏著下巴,不緊不慢地從上麵走了下來,說道:“你以為我這黑風寨是什麼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耿華臣站住了腳,問頭問道:“大當家的還想怎樣?難道想要老朽這條性命不成?正所謂兩國相爭不斬來使,大當家的如果對老朽下手,肚量也未免太小了一些吧?”
雖然嘴上說的很是硬氣,可是很多人都注意到,這位丐幫特使的腿上,多多少少有些發顫。
是的,這位耿華臣,堂堂的丐幫東山路八袋弟子,名號聽起來挺響亮,可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文人……
他不會武技!
一點都不會,剛才他之所以有膽量在李三良麵前囂張,一來是因為丐幫的龐大背景撐腰,他覺得李三良不敢對他如何,二來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來談判的,就算談判不成,李三良也沒有傷害自己的道理。
可是,現在看到李三良突然翻臉,他心裏也有些突突了,他在這個時候才突然想到,土匪,其實是一種從來不講道理的生物……
果然,李三良臉色陰沉地哼了一聲,說道:“兩國相爭是兩國相爭,可你們又******算是哪一國的?”
“那你也不能……”
“去你媽的,少廢話!”李三良忽然嚷了一聲:“來人啊,把他們倆的腿給我打斷了,然後從後門的狗洞裏扔出去……”
聽了大當家的吩咐,馬上就有幾個手持木棒的小土匪衝了上來,二話不說就下了手,耿華臣是個文人,自然沒有什麼抵抗的力量,啪啪兩聲之後,腿骨齊斷,至於那個小澤黒木爾,他更是淒慘,因為懷有武士道精神的緣故,他本來還想掙紮兩下,想憑著自己身上的能耐,看看能不能在這裏殺出一條血路出去,可是……他忘了,他那把武士刀已經被李三良打成了半截,他抽刀的時候一個用力過猛,反而是自己把自己摔了個跟頭,還沒等他起來,早已經忍耐不住心中怒火的土匪們一擁而上,一頓拳打腳踢,把小澤黒木爾揍成了一顆好大的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