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大學習期間,她為廠裏做過一次翻譯,外賓是一位美國的商務參讚,知道口語流利的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工,而非職業翻譯時,外賓非常驚訝。就因為這次出色的表現,她當上了兩千人大廠唯一的翻譯。
做了幾年翻譯,她的外語水平已經爐火純青,她也結了婚做了母親,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然而,生活總喜歡跟她開玩笑,1994年,國家糧食政策放寬,糧食企業鼓勵職工自謀出路,劉先芳下崗了。
看孩子、做飯、發呆,這樣過了三個月,她呆不下去了。她賣葡萄,賠了,於是辦英語班,貼出去幾張不起眼的招生廣告,第一批來了十來個人。她和愛人買了點雜木找人刨平,寬的當麵,窄的當腿,釘上桌椅;找塊大板子刷上黑板油,教室是娘家一間十來米的屋子。這就是“先芳外語微機學校”的前身。由於她教學認真、方法靈活,孩子學習的積極性很高,連接孩子的家長也跟著孩子樂。由最初的“先芳英語班”,再後來辦起來了先芳英語學校。1998年,全國小學生英語競賽,她教出的學生有14個獲獎,其中包括一等獎兩個,二等獎兩個,三等獎三個。中央電視台曾經兩次采訪她,一次是在半邊天欄目,一次是在“希望英語大賽”現場,2001~2002年,她還被央視授權主持“希望英語大賽”東北區選拔賽。
沒有一個人希望自己遭受命運的“鐵圈”,追求幸福和快樂畢竟是人的本能,然而,命運的“鐵圈”卻總是無所不在:家境困難、下崗、失戀、生意失敗、疾病……這些東西經常威脅著我們的生存,影響著我們對某個人生目標的挺進,我們唯一能做到的是像南瓜一樣控製自己的精神走向,用抗爭抵抗壓力,用智慧釋解挫折,用毅力打垮失敗,用拚搏鑄就一生的輝煌。
功夫明星李連傑也有這樣的一段回憶:
好像是在一次電話采訪中,一個記者曾經問過我一個很好玩的問題:李連傑,你這些年都是一帆風順,你是怎麼變得這麼強大的呢?
這位記者,采訪我之前肯定沒做過認真的準備。首先,我從來不是一帆風順,我在朋友中有個外號,叫“死過一百次的生還者”。從小我父親就過世了,家境實在太差,隻好加入武術隊,靠每個月微薄的補貼養活全家;11歲開始我連續5次拿到全國武術比賽冠軍,18歲拍了《少林寺》一夜成名,但第二年我就摔斷了腿,差點成為廢人;好不容易等到《黃飛鴻》係列電影大賣,我的經紀人又遭黑道槍殺,事業再次陷入低穀……這些都不說,2004年印尼海嘯時,我差點妻離子散命喪他鄉,當洪水就在你眼前肆虐時,那種內心的驚恐與不舍,又有多少人麵對過呢?
也可以理解,問這個問題的人估計從來都隻是在電影中了解我,覺得我就是電影中那些硬漢,身懷絕技,從精神到肉體都是天生的強大。事實上,我隻是一個血肉做成的普通人,甚至,我比很多人還脆弱,有一段時間,我天天想著出家當和尚。
但是,少林寺的一位高僧卻不同意我這樣做,因為出家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佛家還講究入世修行呢!後來,我去好萊塢發展時,他要我記住一句話:一切困難都是為了幫自己變得更強大!
這話聽起來實在不像是什麼祝福。果然,到了好萊塢,事情並不順利,雖然台灣老板楊登魁花了上億元幫我打造形象,創造機會,但傲慢的好萊塢並不肯接納我這個身高才170厘米的華人。我忍著,直到一次在片場,導演把劇本摔到我臉上,冷冷地問我:“你是不是不懂英文,所以劇本沒看懂?”
那個晚上,我打電話給那位高僧。他淡淡地說:“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頭,但回過頭來想一想,是現在的你強大,還是過去的你強大?”我一愣,想著自已這半生的經曆,的確,那些困難現在看起來都不值一提了,可當時,又何嚐不是逼得自己無路可逃?可見,困難的確在讓我變得強大,至少,讓我的承受力越來越強!
南瓜的哲學本質上就是一種強者哲學。我們要做強者,首先就要承認這世界上的“不公平”,要在這“不公平”的世界上立足,或者說贏取更大的幸福,你就要承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