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的雞蛋放進一個籃子的人永遠不明白“條條大路通羅馬”是什麼意思,一味地繞著死胡同轉,最後隻會將自己圈在這個狹小的天地裏。我相信我們都會避免,不,是永遠不會這麼死腦筋,因為在你選擇一條路的時候,你已經到了岔路口,其他的幾條路是為你在找不到出口的時候特意留的,所以,當你為了某一條路感到吃力時,不要忘記了其他的路……
固執是人成功道路上的絆腳石
喜歡歐洲電影的朋友,對於法斯賓德(Fassbinder)這個名字一定不會陌生。一直以來,他被全世界的電影人冠以諸多的頭銜:“德國電影的神童”“新德國電影運動的心髒”“德國的巴爾紮克”“德國的安迪·沃霍”“當代西歐最有才華、最具獨創風格的青年導演”……確實,客觀來說,這位1945年出生於德國巴伐利亞的年輕導演,也確實配得起這些名號。可以說,他是德國乃至世界電影史上不可多得的人才之一。
法斯賓德的女性三部曲。《瑪利亞·布勞恩的婚姻》《勞拉》《維羅尼卡的欲望》,使他在國際上揚名立萬,不僅取得了轟動的票房效應,而且獲得多項國際電影節大獎。1981年他拍攝的以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德國為背景的《莉莉·瑪蓮》是中國觀眾比較熟知的一部影片,影片同樣獲得了空前的成功。
當時,曾有好萊塢影評人預言:再過十年,法斯賓德絕對可以掀起歐洲電影的又一個“新浪潮”。至少在西歐範圍內,使歐洲電影能夠與好萊塢分庭抗禮。
但是,這個預言,卻在1982年6月10日,化為了一紙空文:
淩晨三點半,法斯賓德同居的女友回到家中,發現他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早已死去多時,嘴裏還叼著一根香煙。
10天前,這位鬼才導演剛剛過完自己37歲的生日。
人們在為這位英年早逝的天才導演扼腕歎息的同時,心中不免留有遺憾:如果法斯賓德還活著,也許真的能夠創造歐洲電影的新霸權!
或許,人們沒有意識到,逝世前的法斯賓德,其實已經陷入了一種慢性的危機之中!
早期的法斯賓德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他能夠不斷地突破自己。他最早成名是由於拍攝了一係列反映普通人現狀的影片。但是,他並不願意被已經獲得廣泛認可和好評的日常生活題材所限製,而是開始探索不同的題材和領域,拓展自己的影像空間。
還有,早期影片他大多自編劇本或改編自己的舞台劇。後來,他不斷向改編文學名著等多方麵進軍,尋求駕馭更高藝術水平的劇本和題材。最後,他終於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發揮的邊緣女性題材,以此為突破口,將自己所有的電影語言和才華釋放得淋漓盡致,因而獲得了真正的成功,達到事業輝煌的頂峰。
但是,過分的成功,反而成為他繼續發展的瓶頸。他開始沉迷於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對好萊塢屢次拋出的橄欖枝無動於衷。他似乎隻想拍自己喜歡的電影,不想作出改變,更不用說複興歐洲的電影(早期他確有這樣的意識和構想)。
在生活上,他也越發墮落:暴飲暴食、大量吸煙、過度酗酒、糜亂的兩性生活,使他難以把過多的精力投入到電影創作之中;超量吸食毒品、安眠藥、興奮劑……使他一步一步走向死亡。在對自己身體持續的摧殘之後,他不得不與自己的生命和電影說再見了!
我們會為這樣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感到惋惜,但是這樣一個偉大的天才卻在自己的閃閃發亮的人生道路上,淪陷進自己編織的怪圈裏,不接受任何改變,最後自己封死了自己的出口。漸漸地,他自己也隻能選擇墮落,從精神到身體,慢慢地走向滅亡。
毋庸置疑,我們隻能感到扼腕。但是,如果我們隻是對他感到惋惜,那麼大家就誤解了我的真實意圖了。
我讚同執著,那是對人生的一種堅持,一種責任,是一種認真的表現。我在實際生活中不止一次地誇“認真的人才最讓人佩服”,而法斯賓德的這種執著卻是種固執,也就是不看任何的外在因素,也不考慮內在因素,隻知道堅持自己的“原創”,慢慢陷入一塊宅地,最後連自己都無法呼吸。
這實在是一種浪費生命的做法。
盲目的生活隻會讓本來短暫的生命變得漫長而無意義。
所以,當你在堅持的同時,試著看看三岔路口的其他入口,不要急著做決定;即使你已經選擇了這條道路,當發現徒勞的時候,也就要掉轉頭,不要繼續做無謂的犧牲;就算第二條路依舊不是你想要的,那也可以繼續看看第三條路,千萬不要一次、兩次的錯誤選擇,而放棄了後麵的風景。
人們心中的積怨很多,但歸根結底,都是由人們的固執己見造成的。不要說自己受過教育、素質高、對人很寬厚,那隻是片麵的表象,實際上每個人都會有固執的一麵,而且一旦固執起來會很難改變。可你怎樣知道自己的固執呢?不妨對照下麵的問題來一次對固執己見的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