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緯峰站了起來,沒說什麼走向門外,陳老刀憤怒地仍在大吼著:“你走啊你有本事就走啊!他媽的,兩個有用的又忤逆!這個沒用又那麼多廢話!你以為你很幹淨啊?你以為你上大學是靠獎學金,你就很幹淨?他媽的你生下來的尿布,就是老子的街上收回來保護費給你買的!”
陳緯峰回頭有點猶豫,他不去望著陳老刀,過了半晌才道:“我去了解一下跟蹤娃娃那些人的情況吧,力爭盡快和惡魔再次接上頭吧。還是父親你有什麼事要我去做的?”他有點害怕他的父親,他甚至在心裏為陳芸和陳小三喝彩。
“去吧!你還能做什麼?”陳老刀氣呼呼地坐倒在沙發裏,他不以為然地衝他的兒子揮了揮手,如同打發一條沒用的癩皮狗。他有他的理由,如果陳芸還是陳小三在他身邊的話,他會覺得更有力些,因為他本身就是習慣於、也是用暴力起家的人,他對大兒子並不太感冒,盡管他聽話。
陳緯峰並沒有說什麼,他默默地轉身離開這個房間,他心裏感覺到被汙辱,他自小就對父親的行徑不以為然,他去上大學如果不是陳老刀在牢裏,一定會被他勸阻的,陳老刀很來漠視知識,認為隻要有錢,請幾個海歸回來都可以。
也許,自己該去見見那姓白的?陳緯峰不由自主地這麼想。他知道陳芸的眼光並不低,陳小三也不是會向人輕易低頭的主,所以,他對沒有謀麵的白墨,無端,感到很有興趣。嗯,他決定去見見白墨,這個可以讓他父親暴跳如雷的家夥。
他剛剛走到車場,就見到了陳芸的法拉利快速在停進車位裏,車門剛一打開,白墨就閃身出來了,白墨的動作十分的矯健,如同一個運動家一樣充滿著陽光和朝氣,陳緯峰還在考慮是不是現在去和白墨打個招呼,白墨已經微笑著向他揚起手道:“嘿,陳先生,你是陳芸的哥哥吧?”
的確,陳續峰和陳芸長得有點像,所以白墨一眼就認了出來。其實,在這之前,白墨早就研究過他們的資料了。經曆了多次血與火洗禮的白墨,絕對不會希望整天靠“天才波”也就是隨機應變來對付局麵。急智,必須用在必須用的地方。
陳緯峰握著白墨的手,一時間竟找不到話來應付這個場麵,幸好白墨笑道:“不如,我們去喝早茶?我過來,就是希望能找你聊聊,剛好,在車場就碰見了你了。走吧,就開陳芸送我的這輛車吧。”
在茶樓坐下,白墨拿到茶杯笑道:“小三兄太孟浪了!這玩笑開得有點過火。”他指的是,陳小三讓街上的混混聽他的,這個事情。陳緯峰笑著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他沒有說什麼,他等著白墨說下去,但無疑他覺得白墨是個很有修養的人。
“陳先生,我不是瞧不起街上的朋友,真的,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和陳芸相識了,絕對不是對他們有什麼偏見,我們中國人不是說,仗義每多屠狗輩嘛。”侃侃而談的白墨,似乎忘記了,之前是誰在陳芸麵前,說對黑幫分子如何厭惡的。
但必須承認,他的舉止和談吐很得體,起碼沒有讓出身流氓世家的陳緯峰,感受到被岐視或不舒服。親切,白墨給陳緯峰的感覺,就是一個很親切的人。白墨笑道:“但是陳先生,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我聽說,在陳芸和陳小三的地盤,有人賣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