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我看她咳嗽的厲害，我就叫她不要再說話了。我害怕她那咳嗽起來的難受樣子，好像被人箍著脖子，臉色通紅，眼睛鼓出來。
“嗨，小姐，你看——要不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啊？”。我去問她。不過她沒有回答。我看見她的樣子，我心裏難過得要死，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所以我就那麼說了一句話。我那時候真有點害怕她會出什麼事情。
“哦，不，我不去那裏，我不去的”。她在我的兩個手臂裏，拚命搖頭。
“嗨，先生，勞駕啦，您把我濕衣服脫了，放我去床上躺會兒吧，我休息一會就好的，我沒什麼大礙呢”。她說。
“我低頭看著她渾身濕漉漉的樣子，我隻好無奈地點頭。我本來想著到樓下去叫別人——我的意思是說，我樓下住著不少人，有男人，也有女，要是我去喊個人上來幫這個女人換衣服，也許會方便得多，可是我抬頭斜睨著窗戶，發現時間真的太晚了，再說我也真的有點痛恨自己的虛偽了，我也不能這麼晚去打攪別人，所以我隻好自己幫這女人換上衣服了。
”哼，你在這裏休息吧，我走了“。我把她身上的濕衣服扒下來，然後抱她在床麵上，我扭頭就要往外麵走了。我敢發誓，我的臉一直都是通的，不過那女人的身材還不錯，我沒有辦法不看幾眼的。我是說----當你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你沒有辦法不去留些神看她，因為你總得偶爾注意下自己到底在幹什麼，這個時候你就不得不留意去看幾眼了。
”哎，你去那裏呀？“。她突然起身問我。不過她是拉了半截被子捂住自己的胸脯的。她好像也發現自己有個渾圓的混帳胸部。
”我去廣化街那邊，我不是有跟你說過麼，我去那邊住一個晚上，你就在這休息麼“。我低著頭有些不敢看她，我臉上火辣辣的一片。
”嗨，先生，你不能走呀，你走了——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裏——是怎麼回事兒呀？“。
”你？不是讓你在這休息了麼？我明天早上回來？你還要我怎麼樣？“。我問。
”你放我在一個陌生地方，我害怕，你不能走的，你不能走呀？“。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拉著被角護住自己的胸。我估摸著她大可以不這樣，因為我根本不敢看她了。
”嗨，小姐，我告訴你——你不能這麼樣——太過分了，啊？“。我說。
”你在這裏好好呆著吧，要不我就送你離開了，嗬？你明白了沒有？小姐“。我的耐性真的被這個女人磨滅得快消失完了。我不能再這麼樣讓她由著性子，我把腳伸出去，就想要關住門。
”你去那裏，我就跟著你去那裏，你等著看吧“。她從床上站了起來，露出一身潔白的肉來。
”嗨，你這是瘋了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個瘋子？“。我趕緊把門關上了。
”你給我躺好了？聽見沒有？“我把背靠在門上，然後扭著頭對著裏麵說話。
”哦，要我躺好可以，那你不許走。——我一個人在這裏害怕，你要走的話，你去那裏，我就去那裏的“。她在裏麵說著。
”哼，你真是個瘋子，你先睡好了，聽見沒有“。
”那你還走麼？“。
”我叫你先睡好？聽見沒有“。我說。
”好了，你可以進來了“。我聽見裏麵這麼說著，我有些無可奈何地推門進去。嗨，遇到這樣的一個女人，我還有什麼辦法呢。可是我推開門才發現，她還赤裸著身子跪在床單上：”你，你是要幹嘛呀——再這樣我趕你出去了“。
”那你還走麼“她跪在那裏問。”好吧，我可以不走了，不過你得躺好——你躺好“。我堅決地說著。我看見她順從地鑽進被窩裏麵，我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你為什麼要這麼耍人呢“那時候我已經清楚——她一直是在裝病，耍人。
”嗯，你真想知道麼？“她聽見我問，反倒在那笑了，她的頭是靠在床板上的。
”我真想知道，你說了，也許我會好受些，說吧——你為什麼要裝病騙我呢？這樣很好玩麼？“。我帶了些怒氣。
”哦，那我說了——你別生氣？也不許再趕我走了？“。她似乎在和我討價，不過我還真吃她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