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不會瀟灑(5)(1 / 3)

朱濤驚訝地說:怎麼這巧?您是趙一霖老師的夫人,總算今天這個抱不平沒有打錯。我也是寫詩的,不過沒有趙老師寫得好,知名度沒有他高。朱濤話雖這麼說,心裏卻反感得很,早知道這女人是趙一霖的老婆,車子撞死也不會出麵說一句話。朱濤心裏說,趙一霖這狗東西出版了詩集,也就認為自己了不起,勾引他老婆,勾引張小靈,這些他都銘刻在心。今天也算老天幫了他,讓他巧遇趙一霖的老婆,既然姓趙的對不起他姓朱的,他姓朱的哪能對得起他姓趙的呢?於是,朱濤就接過趙一霖妻子手裏的包子,攔了一輛出租車,要親自送她回家。趙一霖的妻子本來是回娘家的,可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簡直像打了敗仗的樣子,當即改變了主意,讓出租車轉了個方向,往自己家裏開去。

趙一霖家住在七樓,妻子下了車,仰頭向上望望,臉上出現了畏懼的表情。上樓的時候,一條腿似乎疼痛得厲害,上一步台階,就咧一下嘴。朱濤說:如果傷得很重,就該去找那家夥,我知道他的住處。趙一霖妻子說:我可得感謝您了,骨頭沒撞壞,過兩天就會好的,那人也是個老實人,您幫我要了五百塊錢,我有點不好意思。

朱濤見她上得很吃力,就蹲下身子一下將她背了起來,幾步就跨到了七樓。到了家,朱濤就開始打起小算盤來,想把趙一霖的所作所為全盤托出。然而,又怕話不投機惹人厭,於是就試探著說了一句:趙主席近一段時間可能很忙,我幾次發現他和作者在一塊談詩。

朱濤的話一出口,就正中趙一霖妻子的下懷,她立馬追問:您在哪兒看到他和作者談詩?

朱濤故意把話說得遮遮掩掩:我幾次在江堤公園那兒遇到他和作者在一塊,不過,當詩歌學會主席,幫助作者是他的本職工作。

趙一霖妻子聽說江堤公園,也就聯想到自己看到的情景,有一種說不清的東西紮著自己的心,然後追問說:您看到的是男作者還是女作者?

朱濤神秘地笑了一下說:你也不要誤會了趙主席,雖然是女作者,但不可能有別的意思。

趙一霖妻子醋意大發,怨憤之火開始熊熊燃燒起來,責罵道:趙一霖耍流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是個好人,經常和他在一起,他的所作所為你們都看得見,應該當我透露一下,也等於挽救了他。你千萬不要為他遮掩,其實,那天我在江堤公園,親眼見他和一個女妖精散步,說什麼話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朱濤竊喜,覺得這實在是報複的好機會,於是便閃爍其辭地說:趙主席這人過去還是蠻正直的,不過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加上人有名氣,開放一點也是正常的事。既然你把話說到這裏,我也就不能瞞著你,趙主席相好的不是一個兩個,幾個女人還相互爭風吃醋呢。外麵也有反映,趙主席好像觀念變了,不在乎別人反映不反映,還當人家說你是個不地道的女人,作風上對不起他。你不要在意這些話,也許是他開玩笑的。

朱濤這些陰陰陽陽的話一出口,就使趙一霖妻子七竅生煙,她毫不收斂地罵了起來:他是個偽君子,是個大流氓,還把我當成那種人,我這輩子嫁給他真是背了萬年時。趙一霖妻子邊說邊哭,似乎遇到了大恩人,把過去她家如何支持趙一霖上大學,如何解決他家的困難,像潑水一般倒了出來。

朱濤越說越放得開了,甚至開始瞎編起來:說起來還是趙主席的不對,不管咋說,他這種做法有點忘恩負義。現在有些方麵我本來不想說,今天接觸了你,見你這麼通情達理,我就實話對你說了,最近一段時間,我經常見他去生殖科治病,那天我悄悄問了一個醫生,人家說他那個地方可能有些感染,勸他在男女方麵多注意。好在你是個能忍辱負重的人,要是別的女人,在道德上早就背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