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不會瀟灑(5)(2 / 3)

趙一霖妻子聽到這些,更加受不住了,一下子哭得非常傷心。朱濤心裏高興,覺得自己終於把火燒了起來,便試探性地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說:你這樣傷心,我不知道怎樣來安慰你,你還不了解我,我是個嫉惡如仇的人,見到誰個男人對不起老婆,真想去揍他。趙主席不知怎麼想的,像你這樣又心善又漂亮的妻子,天下確實難找。

趙一霖妻子陡地一下抓住朱濤的胳膊,像對待親人一樣,放聲大哭起來:你也是天下少見的好人,我這滿腹委屈該向誰訴啊!趙一霖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現在我吃了他的肉也解不了恨,你說說,我遇到這樣一個男人日子該怎麼過啊?

朱濤見時機成熟,便大膽地將她摟在懷中說:見你受這樣的委屈,我心裏也挺難受的。這樣吧,你平靜一下,我扶你去休息,有機會再來看你。

女人到了這種時候,也就容易失去理智,便按照朱濤的安排,流著眼淚慢慢走進臥室。本來,朱濤不該跟進去,應立馬告辭,可他卻沒有這樣做,尾隨著她進了臥室後,看著寬大的床鋪,又說了一些極為煽情的話,接著再一次將她摟在懷裏,於是,就有了春雨綿綿的溫情,就有了醉生夢死的激情,就有了戰天鬥地的豪情。

恰在這時,趙一霖突然回來了,見到這一幕,如何接受得了,曾經那種儒雅的姿態沒有了,文質彬彬的氣度沒有了,一下釋放出武人的狂躁,像俄國偉大詩人普希金格鬥一樣,跑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舉過頭頂要砍殺朱濤的腦袋。然而,妻子猛地衝到朱濤前麵,指著趙一霖說:要殺就連我一起殺吧!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這個流氓成性的東西,隻允許自己在外嫖女人,不允許我在家養男人!

趙一霖氣得一身發抖,一句話說不出來。

朱濤見趙一霖有些理虧的樣子,加之有人保護著他,膽子就壯了,然後威武地向前邁了一步,將雙手叉在腰上說:趙一霖,你沒有任何理由殺我,該殺的是你,我姓朱的比你高尚得多。現在可以打開窗子說亮話,你曾經勾引過我的老婆,這多年我都沒找機會報複你,今天我是以牙還牙,你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趙一霖聽這麼一說,陡地懵了:朱濤,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趙一霖不像你那樣,盡幹那些卑鄙下流的事。再說,你從不知道你老婆姓甚名誰,何方人氏,你又怎麼誣陷得了我呢?

朱濤說:需要我當你老婆的麵把事情挑明是不是?那好吧,我告訴你,我老婆叫胡美英,你借用吹捧的手段勾引她,你借用情詩撩惹她,這對於我來說,你做得還不夠殘酷嗎?

趙一霖似乎挨了一重棒,氣勢上垮了下來。妻子見他這樣,更加堅信朱濤的話千真萬確,於是變得越發瘋狂起來:趙一霖,我今天也給你明說,從今往後,我偷人養漢你管不著!

趙一霖把手裏的菜刀板在地上,轉身便出了自己家門。

天已經塌了,一切都被毀了。幾十年來,他趙一霖專心致誌地愛著自己的妻子,在北京文學院,他麵對美色而抑製著自己的情感,為了對妻子的忠誠,他不惜傷害了美麗的學友;對胡美英他確實動了心,但同樣考慮著家庭,尊重著妻子,憑著堅強的理智,沒輕易越雷池一步,但最終還是惹出了胡美英丈夫燒書的故事,直到今天才知道她的丈夫就是朱濤;對張小靈更不用說了,她幾乎愛他到了死去活來的地步,最後由愛轉為恨,他都沒有輕易將感情施舍於人,之所以這樣做,不照樣尊重著妻子,固守著傳統嘛;再就是邱玉娥,這是個非常有質量的女性,耀示出來的是一種勾人心魄的東西,幫他治病,竟連錢都不要,若不是他自己把著這道關口,也許會走到情感泛濫的地步。這種種現象說明,是他對家庭和妻子的責任心驅使他這樣做,如果從人性上說,誰個男人不愛美,誰個男人不貪色。然而,盡管這樣,妻子還是心懷鬼胎,疑神疑鬼,發展到她自己偷人養漢,這讓他趙一霖如何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