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不會瀟灑(4)(2 / 2)

妻子說:我自己會走,用不上你陪著。

趙一霖說:你不要生我的氣,就是恨我,也得把病治好了再恨。

妻子沒言聲,眼睛裏慢慢流出淚來。

趙一霖雖然滿腹文才,但麵對妻子這樣,他卻沒有一點辦法。過去下班回家,一進門就有熱茶和飯菜,可現在一進到家門,看到的是一張悲苦的臉,和一種充滿陰氣的環境。他突然有些迷茫了,現在拈花惹草的男人很多,怎麼別人想怎麼風流就怎麼風流,想怎麼瀟灑就怎麼瀟灑,而他還沒有開始越雷池一步,禁果尚未吃到口中,就已經麵臨著凋零景象,如果長期這樣下去,豈不要毀了一切?看來,這輩子命中注定要和妻子風雨同舟,一心不二,也許上蒼早已把這種關係安排好了。於是,他又以最大的誠意與妻子調和關係,幾乎到了苦口婆心地步,然而,妻子是個非常古怪的人,盡管他說得口中流鮮血,妻子仍然沉浸在無限的痛苦之中。作為趙一霖來說,他得意的是家庭,他幸福的是家庭,他的事業也靠家庭,推動他走向成功之路的還是家庭,這輩子他什麼都可以舍得,唯有妻子和家庭他不能離開。

就在這時,張小靈又給他發來了信息:老師,您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請相信我真心地愛著您。下雨了,是因為雲在哭;花開了,是因為風在笑;飄雪了,是因為太陽睡了;月亮圓了,是因為星星醉了;我笑了,是因為您懂了。

趙一霖氣憤地回了張小靈:請你不要再接觸我好不好,我永遠都愛著我的妻子!

張小靈沒有生氣,遂又發了一則信息:我知道您生氣,都是我的錯,為了讓您快樂,我送您一幅對聯:做愛做的事,日日快樂;交配交的人,彼此舒服。

趙一霖為了徹底割斷與張小靈的關係,就發了一條信息刺激她: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邱玉娥成了我不可割舍的人,請你自量點好不好!

趙一霖知道張小靈愛他是真心真情,但在事實麵前,他不能接受這份真心真情,還得要有點男子漢大丈夫忍痛割愛的勇氣,這就如同交易場上的買賣,看哪邊利益最大,他就走向哪一邊。傷了張小靈,就是舍小愛換大愛;愛了張小靈,就是舍大愛換小愛。然而,妻子徹底不領會他的用意,好像要堅決與他決裂似的,發展到不給他做飯吃,自己也不吃他做的飯,兩人一見麵,就好像有化解不開的矛盾,隻要趙一霖開口說話,必定有交鋒的話題。

趙一霖心裏也慢慢地煩了,氣憤地說:想離婚就提出來,不要再這樣折磨人!

妻子說:我早知道你要說這句話,現在終於看清了你的狼心狗肺!

趙一霖也氣得不行,說:你家無非花了點錢讓我上大學,那就算算吧,我一次還清總可以了吧。你是個不講道理的人,莫見我給你說了好話,就覺得我在寵你。

妻子氣得說不出話,隻是刷刷地流淚,然後跑到臥室,收拾了幾件衣服,就氣衝衝回了娘家。出了門,一路走,一路淚流滿麵,前前後後一想,越發傷心。當她路過人民醫院門口時,恰遇張小靈的丈夫騎著自行車過來,也許在想什麼心思,一下將她撞倒在地。正巧朱濤上班看到,發現是張小靈丈夫,就生出一股無名火,暗暗覺得這是揍他的好機會。原來,朱濤對張小靈丈夫有火,聽張小靈說,那次他和張小靈通電話,這男人吃醋了,還當著張小靈貶他不是正路貨色,貶他是輕浮者,人就還不認識,就這樣指罵,朱濤怎麼不氣呢?今天,也是他朱濤出氣的時候了,於是就迎著張小靈的丈夫走上去,開始打起抱不平來,搗著指頭對他說:人被你撞成這個樣子了,怎麼還傻子似的站著不動呢?張小靈的丈夫本想把趙一霖的妻子弄到醫院檢查,見朱濤氣洶洶對他搗指頭,就有些來氣:我不正在讓她去檢查嘛,怎麼說我站著不動呢?朱濤說:這麼寬的路,你怎麼就沒長眼睛,偏偏要去撞人?張小靈的丈夫說:你這人不講道理,有理就說理,怎麼出口就罵人呢?朱濤說:大路不平,眾人踩修,我也不認識這個女同誌,但這個公理還得要講,不長眼睛的人就得挨揍!張小靈的丈夫一聽就氣:今天我就站在這裏讓你揍吧,難道世界上就不講公理了?果然,朱濤話音一落便出了拳頭,差點將張小靈的丈夫打倒在地。趙一霖的妻子很感激朱濤,一個陌路人,能這樣打抱不平,實在讓她心熱。為了不使兩個男人打架,她連忙拉著朱濤的手說:感謝您了,沒有撞壞,讓他走吧。朱濤沒聽趙一霖妻子的勸阻,緊握拳頭逼著張小靈丈夫,威脅著說,不拿出五百元錢檢查身體,就別想走開。張小靈丈夫也許想息事寧人,雖然很氣憤,但最後還是按朱濤的要求,掏了五百元錢,遞到趙一霖妻子的手裏。

張小靈丈夫一走,趙一霖妻子就感謝朱濤說:您這位大哥真是天下少有的好人,請問您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單位工作,我讓我丈夫給您寫篇表揚文章,他是詩人,寫了準發表。

聽說是詩人,朱濤立馬問她:你丈夫是誰?

趙一霖妻子說:他是詩歌學會主席,名叫趙一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