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最不喜歡姓李的人了,卻一輩子愛上了一個姓李的人。
我老婆姓李,除了她,我幾乎和所以我認識姓李的人都有那麼點過節,包括我老丈人在內。
我跟她是在高中的時候認識的,當年說實話她那樣還算是挺漂亮的,不知怎地就嫁了我。那年,我同桌興虎可謂迷遍了萬千小少女的心,包括當年的我老婆。當年我還不知道她未來是我老婆時,她還是我前桌,挺開朗的。她那時候估計最愛聽興虎講故事了,不僅我老婆愛聽,課下餘閑時,那些漂亮小姑娘也最喜歡聽興虎講故事了。興虎一開始講起故事,那些傻姑娘定是眼睛也不眨的死盯著興虎看,那時候興虎也特傻,也就隻會講故事了,浪費了不知多少好機會。現在回想起來確實為他感到可惜的,不過人家現在公司大老板,從和他一起讀書時到現在工作了都隻有羨慕他的命。
說說我老婆吧。第一見麵時是在學校教室裏。上課鈴響了她才進教室,一進教室,剛好我前桌是空位,她一來就坐我前麵了,當年我還不知道她是一輩子打理我邋遢的女人。可以說她一來注意的是興虎,後來才知道有我這個人存在,後來一直她喜歡的也隻是興虎,不過還好我厲害,後來成了我老婆。她時常盯著興虎看,一看就好像整個人定住了,一看就是小半天,加上點傻笑,傻子都看的出來她喜歡興虎。本我是覺得她長得也不咋地,最多也就是能看了,後來越看越不對勁,我開始覺得她好看時,她不知怎的,輟學走人了,她收拾書走人那天,說實話挺惋惜的,好幾天別人都說我不自在,沒人知道原因,我估計也不知道。她走後十幾天左右,我開始失眠了,滿腦子她的影子,晃蕩個不停。真的擔心她不上學之後是不是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那幾天不知怎的,我也不想上學了,後來要不是把我爹給氣得半癱,我早也就成功的在外地打工了,不至於現在當個小保安隊長,整天在那些有錢人麵前點頭哈腰的過日子。
她走後,不知過了多久,那時後,我開始想到為了我爹我媽開始捧起書來,不過結果是殘酷的。兩年後,沒考上大學,上了職校,後來當了保安隊長。記得去上職校那年,我還是第一次去大城市呢,村裏出去打工的年青人都隻是在大城市邊上的小鎮上,我一去就是在離市中心不遠的學校,那時在村裏也是威風,一回村那些老人就說:“這家孩子在大城市上學,老厲害了!”我娘一聽到這些話走路時頭都不知道抬了多高,一跟別人拉家常時總是把他兒子的威風掛嘴上。都以為我要當大老板了,後來給在外打工的年青人他們工作的工廠看大門時,我娘從地裏到回家的路上頭都不敢抬一下,別人在聊他們家娃在城裏多風光的時候我娘總是不敢抬頭像以前那樣說“你兒子算什麼,我兒子可是在城裏最好的學校上讀書呢,以後出來找工作都是坐著幹活的呢!”我後來的工作也確是坐著幹,坐著給別人開門。工廠裏的老鄉工資最低也上了三千,我算上年終獎也才剛好到他們一半。
那時候,在城裏什麼都是新鮮的,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和小轎車,密密麻麻的趴在交錯重疊的大馬路上,難免迷茫了。學校的天台也不是這裏最高的地方,站在學校天台也在也看不到夕陽落日和藍得透徹的天空了,取而代之的是更高的高樓和糟糕得一踏糊塗的霧霾。學校裏都是一些年青富二代,我和他們基本搭不上話,有一次寢室裏的大佬,請寢室裏的人理發,我當然也跟了去,我理一次發最多敢去十幾塊錢理一次的那種理發店,富二代土豪果然不一樣,城裏最好發廊,洗頭都是的床都是帶電動按摩的,裏麵的人更是,我這種鄉巴佬都能叫成帥哥。一進店裏那些人喊完帥哥後就讓躺著先洗頭了,幫客人洗頭的都是年青女孩子,帥哥喊得可甜了,這點我倒是挺滿意的,從小到大除了我媽估計隻有理發店裏的人會說我帥了,也難怪那些長得不咋地的有錢人喜歡來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