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40年代,秀蘭·鄧波兒已經不再是那個稚嫩的小女孩,而成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此時,她的清純形象依然備受製片方的寵愛,然而公司的失誤卻讓她錯失轉型的好機會,對米高梅公司電影《綠野仙蹤》的放棄,成為她電影生涯的末路,短暫出演了《小孤女》等幾部反響平平的影片後,她退出了影壇,專心過自己的生活。
1943年,她與同學的哥哥約翰·阿加爾相戀,兩年後結為夫妻,並養育了一個女兒。可惜阿加爾婚後貪杯,且熱切地想要做一名演員,與秀蘭·鄧波兒的誌向並不吻合,兩人在相處短短數年後就離婚了。
上帝並未忘記這位笑容迷人的天使,在她去夏威夷散心時,遇到了查爾斯·布萊克,這位畢業於斯坦福大學和哈佛大學的高才生並不像她的一切追隨者那樣,他竟從未看過秀蘭·鄧波兒的電影。秀蘭·鄧波兒對他一見傾心,兩人很快結婚,秀蘭·鄧波兒也在此時正式結束了演藝生涯,隨丈夫一起遷居舊金山,過上平凡人的生活。
息影後的秀蘭·鄧波兒並沒有像其他一些“過氣童星”一樣,走上頹廢的沉迷煙酒的道路,反而是選擇了投身政治,成了一名共和黨的擁護者和支持者。1967年,她被推舉競選共和黨議員,雖然落敗,卻因此開啟了她的政治生涯。兩年後,她被尼克鬆任命為第二十四屆聯合國大會美國代表團的成員。
此後,秀蘭·鄧波兒還出任過美國駐加納大使和美國禮賓司司長,是美國曆史上第一個擔任這兩種要職的女性。連福特總統都用“一流”來評價她的政治頭腦。
1977年,秀蘭·鄧波兒到中國訪問,此時的中國才剛開始認識幾十年前那個留著卷發唱著歌的小秀蘭,在退出影視界的幾十年後,“秀蘭·鄧波兒”的風潮重新席卷了這個大洋東岸的國家。當長大後的秀蘭帶著成熟的風采出現在中國人麵前的時候,觀眾們怎麼也想不到,她和電視裏天真爛漫的小童星居然是同一個人。
此外,秀蘭·鄧波兒也致力於人道主義事業的發展和建設。她的哥哥身患多發性硬化病,為幫助哥哥順利康複,秀蘭·鄧波兒參與創立了“國際多發性硬化病學會聯合會”,不僅造福家人,也為世界上其他的患者提供了治療的機會。這樣的慈悲之心,也讓她自己在對抗病魔時毫不畏懼,泰然處之。1972年,她被診斷患有乳腺癌,並接受了乳房切除手術。麵對這樣一個一般女性不願啟齒的問題,她站出來講述了她的病史和心路曆程,成為第一個出現在大眾視野裏的,具有國際知名度的乳腺癌患者。這份膽識和勇氣,讓她受到了國際性的讚揚和尊重。
1989年,秀蘭·鄧波兒出任了美國駐原捷克斯洛伐克大使,這是她最後一次涉足政壇。一流的工作水平為她的政治生涯畫上了圓滿的句號,已然變成了白發斑駁的老婦人的秀蘭·鄧波兒,依然在用她的果然和睿智征服著整個世界。
秀蘭·鄧波兒的晚年生活寧靜和諧,一度退出了大眾的視野,直到2014年2月,她被發現逝世於自己家中,這位耄耋之年的老人,在經曆了一生的浮沉之後,走得安詳平和,讓人心安。
她死後,無數影星為其哀婉歎息,她不僅僅是一個成功的影星,更是好萊塢一個時代的象征,她的家人發表聲明“致敬她一生的榮耀,作為一個演員、一個外交官,更重要的是作為我們親愛的母親、祖母、曾祖母以及相伴五十五年的妻子”。聲明代表了家人的傷感和懷念,更說出了幾十年來同行及觀眾的心聲,連好萊塢官方也表示哀悼,並肯定了她傳奇的一生。
人一生要做好一件事並不難,難的是能將每一件事都做到出色,更難的是,當別人都認為不可能的時候將事情做得令人歎服稱讚。
秀蘭·鄧波兒做到了,當世人不相信一個四歲的孩子能自如地出演電影時,她創下了最高的票房紀錄,成為一個時代的驕傲。如今,她被美國電影學會評為“百年來最偉大的女演員”第十八名,對於一個小女孩來說,這已是最大的肯定。
當小孩子過生日還在向家人索要禮物的時候,她九歲就收到了來自美國甚至世界各地的生日禮物,超過十三萬件。當每個過早收獲成功的孩子走上叛逆的道路時,她卻重整旗鼓,在與演藝迥然相異的政治道路上穩步前進。她的每一步,都讓人為之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