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愛秀更是慌亂不已,本能的大喊起來:“來人了,我兒子摔了,我兒子摔了!來人了!”
躺在草席上回味剛才激烈一幕的蔣孝才正沉浸在自得中,忽然聽見楊愛秀的喊叫,趕忙起床穿好衣服,可等他走到外間,看見已經有人圍在楊愛秀身邊,他反而淡定了。
他並不急著出去,而是端起杯子喝了一通水,這才不緊不慢往外走。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不知道這是大隊部嗎?”蔣孝才沉著臉大聲問道。
“楊愛秀兒子從棗樹上摔下來了。”一個年輕的婦女道。
“怎麼可能?”蔣孝才推開人群走到楊愛秀身邊。
“救我兒子。”楊愛秀淚流滿麵,用期盼的眼神看著蔣孝才。
“嚓,楊愛秀,你也太荒唐了,這棗樹上哪還有什麼棗子?還掛個書包。你這不是害你兒子嗎?”蔣孝才訓斥道。
楊愛秀懵逼。
“你你你幾個趕快將童昱送去鄉醫院,”蔣孝才做出吩咐,“我這邊幫忙打120,動作給我快點。”
有一個粗壯一點的中年人蹲下地,另兩個人扶著童昱趴在了這個中年人背上。中年人一用勁,起身,快速離去。好幾個人跟著離去。
楊愛秀又是狐疑地看著蔣孝才。
“你這個女人還愣什麼愣?先送鄉醫院讓醫生做一些基本的處理,等120來再送去縣醫院。你趕快回去準備點錢。”
“我……”
“還我我我,醫院是燒錢的地方。”
楊愛秀這才匆忙離開。
……
“怎麼會有這麼做母親的?都九月份了,哪還有什麼棗子?”
“千萬能救得過來。”
“好聰明的一個孩子,噯。”
“你們看見了嗎?這麼熱的天,她還穿長裙,奶啊屁股都繃得緊緊的,給誰看呀。”
“你個死女人,什麼時候了,還說風涼話。”
“你才死女人。本身就是。”
一片議論聲。
聽見這一片議論聲蔣孝才甚是滿意。
……
連著上了三節體育課,程垂範轉到班上看了一眼正在執行一日常規的班長王寶強,也和蔣燦交彙了一次眼神,便回辦公室喝水。
天還是很熱。
辦公室裏兩台電風扇在不停地轉動。
許義,鄧飛都在。
“童昱出事了,你知道不?”鄧飛道。
“童昱出事?”程垂範喝著水問道。
“說是她媽媽讓他到大隊部後麵摘棗子摔下來了。後腦勺都摔開了。”
“天,他跟我請假就是為了摘棗子嗎?”程垂範大吃一驚,“這也太荒唐了。”
“我覺得不可能,”許義分析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棗子都摘光了。”
“好多人都這麼說。童昱的書包掛在棗樹上。童昱摔下去的時候他母親就在棗樹下。”
“哦?”程垂範道。
他記起早上與蔣燦一起跑步時蔣燦的話:“程大哥,你有空找童昱聊聊。他好像很有心事。”
而他早上與童昱聊的時候,童昱說:“都不是,這是……家裏的私事,不好跟您說。”
那麼,就肯定不是鄧飛說得這樣!
“童昱家裏最近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知道嗎?”程垂範問道。
“我在食堂打飯的時候聽何滿英說他老公帶人去拆了童昱家的房子,為二胎的事。”許義道。“她老公就是蔣孝才,蔣村大隊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