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第二天又帶人去把房子築好了嗎?而且是砂漿牆。很牢固的。”鄧飛道。
“拆了又築?”程垂範狐疑道,“這是幹什麼?”
“這也是蔣村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蔣孝才的行事風格誰不清楚?是非常狠的一個人。”許義道。
“這也就怪了?”
“他還是一個壞事幹盡了的人。很多人偷生二胎罰不起錢,隻要老婆去一趟他辦公室就沒事。”許義爆料。
“什麼意思?”鄧飛問道。他畢竟還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夥子。
“讓他搞啊。”
“哦。”鄧飛紅了臉。
“那棗樹是不是離蔣孝才辦公室不遠?”程垂範問道。
“就在蔣孝才辦公室附近。”
“哦。這蔣村啊,還真的什麼事都有。不說了,我要去胡誌虎家吃飯了。”程垂範感歎道。
……
蔣村塘南路,蔣孝林和蔣廉毅待過多次的弄堂裏,蔣廉雄和蔣廉秋早早地在那裏張望。
終於看見程垂範出現在蔣村塘東路。
“我們走!”蔣廉秋道。他一腳跨上自行車,溜到蔣村塘南路,蔣廉雄追過去,輕輕一躍坐在了自行車後座上。
幾分鍾後,蔣村中學男生寢室,夏建宇,龔恒,黃璃三個正在神吹海吹,看見蔣廉秋和蔣廉雄走進寢室,他們齊刷刷站起身。
“秋哥,雄哥,你們來了。”夏建宇道。
龔恒與黃璃跟著打招呼。
幾個原本坐在旁邊聽渾頭們吹牛的學生很自然地離開。
“他媽的,日子過得好愜意呀。”蔣廉秋道。
“愜意個屁,秋哥雄哥不來照顧我們,我們這日子過得……”夏建宇使出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
“我這不來照顧你們了嗎?走,去外麵說。”
一夥人便都到了學校南麵外圍牆下。這裏,圍牆有四五米之高,圍牆上爬滿了藤,牆角一叢叢的巴茅草。一條小路沿著圍牆往下延伸。不遠處一條小河,河水泛著夕陽的霞光。
“蔣廉川怎麼不在寢室?你們不是四兄弟嗎?”蔣廉雄問道。
“川哥他回去吃飯了。”龔恒道。
“你叫恒子吧?”蔣廉秋問道。
龔恒點頭。
“我叫梨子。”黃璃自我介紹。
“我都知道。廢話就不說了,這個學期他媽的都快十天了,我們還是第一次來,應該可以整的多一些。有沒有煙抽就全靠你們了。”蔣廉秋拿出做大哥的範。
三個渾頭你看我我看你。
“我覺得會有點難,秋哥。”夏建宇硬著頭皮道。
“去你的死監獄,整點煙錢也難?”蔣廉雄一腳踢在夏建宇的小腿上。
“雄哥,你不知道這個學期的行情,”夏建宇忍著痛,“來了個程錘子,我們全都批西(蔣村用語:完蛋的意思)”
“你們是說程垂範嗎?”蔣廉秋問道。
“是啊是啊。”三個渾頭一齊點頭。
“你們是傻子啊,不知道暗地裏進行。”蔣廉雄吼叫道,“他又不是校長?他要管也就管管你們班不是?大不了不動你們班的!”
“問題是他比校長還喜歡管事。”龔恒囁嚅道。
蔣廉秋對著龔恒也是一腳:“別他媽慫。我告訴你們,想盡辦法給我們整一條煙的錢。過兩天我們就來向你們要,聽見了嗎?”
“整不出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蔣廉雄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