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記取曆史的教訓
人類從曆史中所得到的教訓就是:人類從來不記取曆史教訓。---黑格爾
眾所周知,黑格爾把他烏托邦式的希望寄托在拿破侖的統治上麵。
拿破侖被黑格爾稱為國法大家。黑格爾歡迎把《拿破侖法典》介紹到萊茵聯盟各國來。他相信,拿破侖的政策將促成德國的民族複興。
黑格爾認為:“法國民族通過革命的洗禮,擺脫了許多作為僵硬枷鎖套在法國民族頭上以及別的民族頭上的典章製度。不僅如此,個體也消除了死亡的恐懼,改變了原來的生活習慣……;這樣,法國民族就在別的民族麵前顯示出巨大的力量,這種力量壓在那些閉塞愚昧的民族頭上,迫使它們終於放棄違反現實的習性,跨進了現實,並且由於表中有裏,內寓於外,這些民族也許還會超過它們的老師。”
黑格爾認為,任何一個範疇體係,終歸是一個把現實簡單化並使發展過程中斷的模式。但是,如果我們可以使用一係列在發展過程中互相轉化的體係,那麼,就不可能用一個統一的尺度來對待現實。
黑格爾說,人類從曆史中所得到的教訓就是——人類從來不記取曆史教訓。
當然,黑格爾的觀點太偏麵和絕對了一些,但是,從黑格爾哲學強調應該記取曆史教訓這一點上看,黑格爾是對的。
許多的鮮活的事例都證明,記取曆史教訓的重要性。假如人類不接受曆史教訓,那麼,也許一個輕率的決定就會讓人悔恨終生。
新中國物理學界的泰鬥王淦昌,他是“兩彈之父”鄧稼先的導師。王淦昌早年留學德國,師從被愛因斯坦稱為“德國的居裏夫人”的猶太籍物理學家梅特納。
王淦昌曾經設計了一個實驗方案,這個實驗方案的主題是試圖發現“中子”。因為,原子彈要爆炸,就必須由中子來“點火”,所以,發現“中子”將具有劃時代意義。
不過,當導師梅特納看過之後,保守的認為這個方案沒有可行性,於是,王淦昌也沒有據理力爭,便放棄了。然而,兩年後,英國年輕的物理學家查德威克采用和王淦昌類似的實驗方案發現了“中子”,並獲得了當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而王淦昌師徒卻與諾貝爾獎失之交臂,不勝懊悔。
王淦昌師徒的教訓是深刻的。
令人慶幸的是,王淦昌記取的自己的教訓,他沒有讓自己的遺憾在自己的學生身上發生。以至於他的學生鄧稼先成為了“兩彈之父”,榮譽和聲名甚至超過了導師。
威爾·杜蘭特在《曆史的教訓》一書中寫到:“人類曆史隻是宇宙中的一瞬間,而曆史的第一個教訓就是要學會謙遜。”
古語言:“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蘇洵在《六國論》中警戒當時統治者吸取六國滅亡曆史教訓的一句是:“夫六國與秦皆諸侯,其勢弱於秦,而猶有可以不賂而勝之之勢;苟以天下之大,下而從六國破亡之故事,是又在六國下矣。”
蘇洵在《六國論》文中最後一句是全文點睛之筆。這句話指出了其曆史教訓,也是全文的結論。借古諷今地指出當時的宋朝統治者麵對北方的敵人總是持妥協退讓的態度,勢必會帶來步六國之後塵的惡果。蘇洵是想借六國滅亡的故事來警醒宋朝的統治者。
阿德勒說:“追求完善是天生的,就是說,它是生命的一部分,是一種追求,一種驅力,若沒有它,生活是不可想象的。”
歌德說:“不斷變革創新,就會充滿青春活力,否則,就可能會變得僵化。”
愛因斯坦說:“想像力比知識更重要,因為知識是有限的,而想像力概括著世界的一切,推動著進步,並且是知識進化的源泉。嚴格地說,想像力是科學研究的實在因素。”
黑格爾說過:“曆史常常驚人地重演。”
黑格爾還認為:人類是地球上的匆匆來客。
那麼,我們且回到黑格爾的《曆史哲學講演錄》上來分析一下。
黑格爾講述到:赫爾德曾經把人類比作一個從東方開始一趟長途旅行的漫遊者。他的路程通向西方。他在底格裏斯河和幼發拉底河兩岸棲息過,又從那裏向尼羅河進發,再穿過地中海整個海岸,最後深入到歐洲大陸。
黑格爾自己也有類似的比擬。他的世界精神在地球上漫遊著,越來越接近自我認識的高度。古老的東方是它的童年,希臘是它的青年,羅馬是它的成年,日耳曼世界可謂它的老年了,但不是頹廢的、退化的老年,而是一個充滿活力和理性的老年——完滿的成年。
黑格爾認為,世界曆史是這樣從東方通向西方的:
太陽在東方升起,而人一瞥見晨曦便耽迷於喜悅與驚異中,然後,在光在化日之下,周圍的物體現出了分明的輪廓,人們便從觀照轉向行動,並在行動過程中創造出內在的世界、內在的太陽。而當日暮黃昏之際,人們便凝視著這個太陽,把它看得比前一個外在的太陽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