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與佛,清邁心(1 / 1)

花與佛,清邁心

品質生活

作者:薛華

一年的時光裏,能夠長存記憶的或許隻有一周。這一周以非常態化的存在,清掃令我們亢奮過度最終疲乏的日常生活遺留的汙垢。在陰雨連綿的冷冬,打開衣櫃整理夏裝,出發去往一個陽光漫射、空氣幹爽的小城,類似在普咖裏加上了威士忌,瞬間成了微醺的愛爾蘭咖啡,難以抵禦。

航班選在早晨,即便時間過去很久,年少時代留下的對完整感的執著依然發揮作用。去往機場的路上,天色如未開啟的黑幕。那時刻總是微涼的空氣,所有的人都還在夢裏迷瞪,如空城般寂靜卻已泛起塵世的溫暖。

取票、安檢、登機,起飛。飛翔是對重力向下吸引的掙脫,飛翔助力沒有翅膀的血肉凡俗超越,飛翔的不安又讓腳踏實地成為目的。雙腳踏上清邁的土地時,想起愷撒說,“我來了,我看見了,我征服了。”而我,來了,看見了,為了確認。

清邁,被稱為泰北玫瑰。在抵達之前,我隻知道閱盡世間繁華的Miss Deng(鄧麗君小姐)最中意這座城,在“皇家美萍酒店”長期包有總統套房,與她的法籍男友憩居於此。《小城故事》為之吟唱。一些搜索引擎告訴我知識層麵的清邁,這是一座文化古城,早在13世紀,孟萊王就定都於此,之後長期成為蘭納王國的都城。古跡眾多,寺廟和佛像星羅棋布整座城,護城河千年流傾,古城牆泰然屹立。

抵達時,已接近黃昏。在一片寧靜中,異域情調並不強烈,但古昔的時光感曠世遼遠。就像天真熱烈如李白,他從來沒有暮年;斑駁、悠遠、煢煢孑立,便是清邁的古昔性情。用腳步丈量一個城,是我與她最為真實可靠的聯結。

撲麵而來,滿目鮮花,各有姿態。掛在夏威夷女郎脖子上的雞蛋花,即便凋落也毫無殘敗之相。三角梅十色盛放,如蠟似脂,開到酣暢。那紫色蛇形花,野逸精神,雖至今不得其名……看著這些花,笑亦如魘花;心,怎能不如璞玉。

仰首環視,四方皆佛,唯有靜默。盼道寺,全木質構建,古樸雅意。清曼寺,蘭納風格的典範,全城最古老的紀錄者。柴迪隆寺,金碧輝煌,宏大肅穆。帕辛寺,香火繚繞,據說釋迦牟尼神跡所至。漫步街巷,佛光清輝,還你寂靜清明。

站在素帖山頂,俯瞰整個清邁古城,陽光的熱力剛剛刺破清晨的霧氣,我想,此行或許借取了一種叫做意義的東西。

鏡界 ·驢友

跨入到2013年,本欄目也將重新起航,增設“驢友”,與原有“鏡界”交替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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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目主持人:沈海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