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小輩全在醫院,別墅一下子請冷下來。
當然,蔡光庭並不知曉,此時此刻,他的寶貝孫女竟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將他派去照拂實則盯梢的保鏢用一大瓶下了藥的橙汁弄得睡去,自己卻躺在孟智山的懷裏隨他的起伏而起伏。
醫院的病房春意融融,別墅的氣氛亦是難以名狀。
屋外嗬氣成冰,屋內卻在中央空調輕拂的暖氣下,使得跪在沙發跟前的女人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蔡光庭坐在沙發正中間,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素未謀麵的性感女人。在他身邊站著的兩個精壯保鏢,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女人,以防止她有任何過激的舉動。
“你們是誰?我並不認識你們。”女人瑟縮著向後退了一步,問道。
“文淵,幫她回憶回憶。”蔡光庭說道。
秦文淵應了一聲,將季禮的照片遞給那女人,說道:“姑娘,我們查過你,你叫李簡,父親是美國人,母親是台灣人。他們離婚之後就各自生活,而你在美國的寄宿學校念完高中之後就去了澳洲。這幾年來,你和一群社會青年形影不離,做過***也曾被短暫包養過。最重要的……”秦文淵頓了頓,繼續道:“你還認識照片裏的人嗎?”
李簡接過照片看了一眼:“不認識。”
秦文淵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麼說,又道:“我們在季少爺澳洲的住宿記錄中查到一家汽車旅館,而監控顯示,那晚你和季少爺相處過一陣子。”
“原來他姓季,瞧這陣勢,他果然是個‘有背景’的人。”李簡輕浮地一笑,索性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說道:“你們是他的家人吧?隻可惜,我跟他隻是玩過一次而已,其他的我可都不清楚哦。”
蔡光庭太陽穴跳了一下,對秦文淵問道:“她的身體檢查結果如何?”
秦文淵轉身抽出一份體檢報告遞給蔡光庭,答道:“沒有任何問題,隻是有些常見的婦科疾病,隻要措施得當不會傳染給季少爺。”
“嗯。”蔡光庭點點頭,繼而從兜裏拿出另一張照片遞給李簡:“你見過她嗎?”
才不過一秒,李簡便脫口而出:“前女友。”
“什麼前女友?”秦文淵似乎察覺到什麼,不免有些緊張。
“我在悉尼見過這女的,是姓季的前女友。”李簡又說道。
“前女友?你的意思是,你和季禮在一起的時候,這位小姐也是知道的?”蔡光庭追問。
李簡聳聳肩:“有什麼問題嗎?大家一起喝酒,季先生親口介紹的。對了,同去的還有這位小姐的現任,叫什麼山。”
“孟智山?”蔡光庭握拳,咬牙問道。
“好像是這麼個名字,記不太清楚了,不過也是個大帥哥。”李簡嘻嘻笑道。
蔡光庭已經從沙發站起,對秦文淵說道:“數月前,連書在北京傳回的信息顯示,經年和孟智山早已情斷,我還以為現在他們的親昵隻不過出於多年相處的習慣,沒想到,這個孟智山還真是厲害!”
秦文淵心內急跳,小聲道:“大家以為小姐和季少爺在一起,可事實是小姐和智山在一起,或許……或許是季少爺默許了也說不定,若是小姐和智山當真兩情相悅,是不是就應該……”
蔡光庭嗬斥道:“我不知道年輕人玩得什麼把戲,一個在外找些野雞風流,一個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那孟智山是什麼人?他隻不過是我從收費站撿來的殺過人的小盲流!這樣的人怎麼能夠和經年在一起!”
“老東西你怎麼說話的!你說誰是野雞!”李簡剛站起來準備理論,卻被保鏢重重摁下。
“你們想幹什麼!一聲不響把我從澳洲騙到這裏,除了從我這裏套些話,難道還想欺負我一個女生嗎!”李簡嗲嗲的台灣腔充滿了恐懼,望著兩個對自己美色毫不動容的彪形大漢,內心慌張不已。
蔡光庭根本懶得理李簡,隻衝著保鏢揮了揮手,說道:“帶出去,明天送她回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