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躲開就被她抓住。
隻一秒,孟智山就覺得自己要瘋了。
明明剛才把那杯水吐得七七八八了,怎麼還這麼容易一點就著?孟智山兩條腿不聽使喚,任由那雙小手來回作亂。
他臉頰的溫度不斷升高,某處愈發蓬勃發展欣欣向榮。
很快,小手伸進了他的病號服裏去抽他腰帶,孟智山抓住了她的手,猛地親了兩口。
“小牧,你別這樣。”
蔡小牧笑了起來:“怎麼,你怕了?”
明明越來越急促的呼吸,明明越來越滾燙的身體……
“我的傷還沒好,不能劇烈運動。”孟智山這句話實在是猥瑣至極,他自己都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沒事。”蔡小牧拉著他坐到床邊,自己卻蹲了下去。
知道她想做什麼,孟智山竟有些退卻:“不行,你起來。”
蔡小牧歎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廊太黑,你送我回病房吧。”
“現在?”孟智山眼裏已經有了血絲,這摸樣瞧著確實不好受。況且,已經到了現在的境地,急急喊停似乎對他太過殘忍。
蔡小牧又歎了口氣,坐到孟智山旁邊,咬住了他的肩頭。
“我隻不過想跟你在一起,你卻想的那麼複雜。小山子,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對不對?”
孟智山不說話。
“你一定會娶我的,對不對?”蔡小牧又問。
這回,他倒是答得很快:“嗯。”
“那你在顧慮些什麼?還是說,你們男人真的像電影裏演的那樣,會拋棄同床共枕的戀人?”
“我不會拋棄你。”
“那你連碰都不敢碰我了?小山子,如果這真是一條最簡便的路,你會舍棄你的尊嚴,即使別人都對咱們指指點點,也能夠僅僅為了在一起而在一起嗎?”
孟智山沉默了,老實說,之所以做那麼多,隻因為他想將自己的身份地位提升到一個足以匹配她的高度,再將她堂堂正正的娶回家。而不是像此刻這樣,偷偷摸摸,以一個最極端的方式脅迫她唯一的姥爺,逼他別無選擇的選擇他。
這樣很卑鄙,更是無恥。
他攬住蔡小牧的肩膀,說道:“我沒有辦法利用你或是孩子當做和你在一起的籌碼。我希望我們的孩子堂堂正正的、在大家的祝福聲中孕育,我希望他從出生便是無可指責的。你懂嗎?小牧。”
“可我害怕,我不再相信季禮,也了解姥爺做事誌在必得的手段,更是懂得你有自己的原則和自尊心。所以,我隻能對你主動些再主動些,我不想我和你最後什麼都沒有。與其那樣,倒不如直接懷孕來得幹脆。”蔡小牧漸漸平靜下來,把心裏的想法都說出了口。
一個女孩戀愛沒談多久,就願意犧牲自己正是玩樂的歲月,隻為得到兩人愛情的紀念,這大概也是一種病急亂投醫的真心吧。孟智山心中動容,卻也萬萬不願意他的女孩走上這條最艱辛的道路。
“傻媳婦兒,我待會兒送你回去。”他吻了吻蔡小牧的額頭,扯過被子掩住尷尬的部位,想著趕緊平複下來。卻不想,蔡小牧突然說道:“水裏根本沒有任何藥物,你會這樣,隻因為不止我想要,你更想要。”
一句話,直白了表明了訴求與渴望,帶著狡黠與看笑話似的頑劣,竟讓孟智山有些難以自持。
“你……”孟智山忽然又將大半句話吞進肚子。
蔡小牧卻懂了,她不以為然地點點頭:“嗯,我想要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我對你完全沒有興趣,也就談不上喜歡更談不上愛了。”
孟智山有些傷腦筋:“你這都是跟誰學的?女孩子要矜持。”
“愛與性是分不開的,你看,我對季禮就恭恭敬敬完全沒有半分雜念,唯獨對你肌膚相親。智山,你這封建保守的老思想得改改,什麼矜持不矜持的,這男女的關係,隻有愛與不愛,想要……與更想要……”
孟智山暈了一暈,這蔡小牧的巧嘴說起雜七亂八的事情總是一套一套的,好多次,他差點被她帶溝裏。可當他準備反駁的時候,柔軟的嘴唇已經吻上了他的嘴角。
“跟我做吧。”蔡小牧紅著臉,小聲地說道。
邀約至此,若還推脫到顯得孟智山太過娘腔。他深吸一口氣,把她輕輕卷進了薄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