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且打且退借著夜色、山林的掩護很快脫出了圍困的局勢,但那時不時從耳邊劃過的破風聲,以及遠處的火光點點時刻的提醒他們眼下的危機未解。
嘩啦啦——
衣料摩擦樹葉的聲音夜間視物對於他們這些習武之人來說不是難事,幹燥布滿薄繭的大手緊緊地包裹著纖瘦的小手。
黑暗裏雲舒看不到慕容湛的傷勢如何但是手中溫熱、粘稠的液體,心猛地向上一提。事發突然他背後崩裂的傷口並沒進行處理便遇上了黑衣的刺殺。
轉頭向後望去隱隱約約的還能看到樹影晃動驚起一片一片的夜鷹亂飛,看來他們是要定慕容湛的命了,畢竟機會千載難逢。
“喂,慕容湛你說你的命到底值多少錢令他們這般的窮追不舍?”
大手攥著小手緊了緊,慕容湛直視前方性感的薄唇向上一挑、兩旁的梨渦隱隱乍現。“爺,自然值錢,陳小奴你可要抓緊了。”
雲舒嗤了一聲,命都快沒有了‘賤人’還在這裏矯情,隻是不知她若是看到那所謂的‘賤人’笑的春風蕩漾肯定會傻愣愣地任由他牽著走。
“搜!一定要找到他們死活不計!”
越來越多的腳步聲衝山下傳來,看來是搬來了救兵。
“王爺!”在後麵善後的杜雲倒提著劍追了上來、鋒利的尖叫上還向下滴淌著鮮血,“王爺,又有大批人馬向這邊來了,人數不下兩百人。”
二百人?短時間內怎麼會有這多的人來支援?
“王爺”此時衛一雙手抱拳口氣嚴峻的說道:“屬下掩護您先走!”
慕容湛站定了腳步那雙冷目閃過一絲寒茫。“怕嗎?”
雲舒知道這句話是問她的,懶懶的扯了扯嘴角。“怕!畢竟人的命隻有一條,我還沒有遊過天下山川、看見天下‘美色’就在這黑不拉幾的山頭上死翹翹豈不是虧得慌?”
眾人嘴角狠狠一抽,這是什麼怪異想法?
“放心,爺不會讓你死!”
雲舒無所謂的聳聳肩,顯然是忘記了剛才是誰看到慕容湛那要死不活的死樣子急的抓心撓肺,當然在後來的後來雲舒依靠在身後男人的懷裏悠然閑庭賞花的時候,回想起來原來他的一句千金如此的重!好了,那些後話暫且不提。
“衛一,分散!”
“是。”衛一領命飛速的領著下些人四下分立即散吸引了大部分黑衣人的注意力。
“王爺這邊走。”周鐵由於熟悉這邊的環境率先走在了前麵。“屬下記的前方有一瀑布、瀑布後有一個天然的溶洞他們是不會容易發現的。”
事不宜遲,四人隨著周鐵的指引轉身進了茂密的灌木叢內。
空氣中飄散的血腥味越來越重,雲舒不由自主地會握住了那隻大手而慕容湛卻趁機五指穿過、十指相扣。而走在最後的杜雲則小心的掩蓋住滴落在地麵上的血跡。
他們越走越深寂靜的深林中隻有他們腳踩落葉發出的吱呀聲,就當雲舒忍不住開口相問的時候不遠處隱隱的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來到瀑布旁濃烈的濕氣迎麵撲來水滴擊打在岩石上啪啪作響,周鐵這次可算是鬆了口氣也不含糊腳下用力一蹬半路借力岩壁,一起一躍衝進了瀑布簾內。
瀑布從千尺處飛下可見這裏麵的衝力是極大的,況且他們隻是在瀑布對麵的半山腰處一不小心失足就會墜入急湍水流中。
慕容湛鬆開了雲舒的小手鐵壁緊緊地箍住像麻繩一樣細的腰肢、不悅的說道:“光見你吃肉怎麼不長肉?”
無力的翻了個大白眼雲舒狠狠地拍了下他的手。“您那還是注意自己的身體吧,讓杜雲帶我過去。”
黑暗中的俊臉一黑,纏在腰肢上的手臂又緊了緊。雲舒被迫的貼在他火熱的胸膛耳邊是放大的強勁有力的心跳,驀地一股燥熱從腳底竄上了頭頂,臉頰不爭氣的紅了。
隻是感覺到一陣天轉地旋的自己就來到了水幕內。洞內相對幹燥、石壁上應該是有熒光磷之類的物質反射著淡淡的熒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