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從杜雲的身後走了出來堅定的說道:“沒事,我在這陪著他。”
杜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的站在她的身旁。
“唔~”血液如同煮沸的沸水激烈的沸騰著,那入魔的癲狂幾乎淹沒了慕容湛的神智“陳小奴…。”
“在、我在。”聽到他的呼喚雲舒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微涼的小手附上他剛毅的俊臉。“我在…”
感覺到額頭涼涼的觸覺又拉回了慕容湛的理智,那幾欲燃燒殷紅的血眸直直的望著她。“不要離開。”
“好,我不離開。”
雲舒費力扶起他的身體從身後抱住了他,將自己的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輕聲的呢喃。“我不離開。”
嗖——
銳利的破風聲打破了夜的寂靜,一支支黑色的箭羽密密麻麻鋪天蓋地、帶著陰森的冷光疾馳而來。
“有埋伏!”
所有人拔出手中的寶劍宛若遊龍的揮舞著。
鏘鏘——一陣陣金屬碰撞激起銀色的火花。
外麵的動靜杜雲自然是聽到的。“陳醫官,屬下出去看看。”
“好,杜雲一定要拖住他們!”
“是!”
聽著外麵的打鬥聲雲舒也是焦躁無比的、自以為聰明的必過的太子的耳目沒想到還是被他們跟了來,隻是他們為何偏偏在這關鍵的時刻。
區區幾隻箭羽還奈何不了他們,不消片刻箭雨停止躲在暗處的黑衣人如潮水般衝了上來,人數不下百人看來他們是鐵了心的今日要慕容湛命喪在此。
黑衣人的速度極快下手也及其狠厲、招招都是致命的要害,而跟隨慕容湛的暗衛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渾身嗜血的因素立即被激發了出來個個都是威虎凜凜。
纏鬥中,雙方難解勝負,不過因為對方人多的緣故再這樣拖下去勢必會吃虧的。
杜雲身子向左一側、雙手握劍一個格擋擋開了敵人的進攻,順勢先後一退、手腕一揮鋒利的寶劍刺入敵人的胸膛、溫熱的血液噴濺了一臉,抬腳把屍體踹到一邊。轉身跑向了屋內。“陳醫官,他們來人眾多再這樣下去會頂不住的。”
“行!我想想辦法。”不用杜雲說雲舒也明白這是一場苦戰,那些想讓慕容湛死的人怎麼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
低頭看著與病魔抗爭的慕容湛,拿起匕首猶豫了一下,若是在喝一次血以後怕是更加的難熬,這種怪病就像是吸食大煙一旦上癮很難擺脫,可是現在的情況危急顧不了那麼多了。
舉起的匕首還沒有落下,就被一隻大手製止。
“陳小奴,爺不需要的你的血!”
“你醒了!”雲舒顧不得其他立即扔下了手中的匕首、看到他恢複清明的眸子,徹底的鬆口氣。“醒了就好。”
幹燥粗糙的大手摸了摸雲舒的頭頂,幽深的冷目此時如同當空的烈陽可以將一切融化其中。“陳小奴,以後不準受傷。”
“啊啥?”這廝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走吧。”慕容湛牽起她的手向門外走去。
低頭看著兩隻牽在一起的手雲舒還有種踩在棉花堆裏的感覺,這丫的不是以欺負人為樂嗎?為何心中會漾起一圈圈的漣漪、慢慢的擴大甜甜的布滿心田。
隨即一陣陣濃烈的殺氣趕跑了那些旖旎的心思。
“王爺。”杜雲見慕容湛走了出來。忍住了心中的激動、手下更加的狠辣。“王爺,他們人多屬下先護送王爺先走。”
那些人見慕容湛安然無恙的出來攻勢更加的猛烈,有兩個護衛因力擋不敵很快的圍殺在黑衣人的劍下。
“杜雲,撤退!”
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向恭王聚攏形,慕容湛單手向後把雲舒嚴嚴的護在身後,一支隊伍如同一枝利劍很快的殺出一條血路。
那些黑衣人好似看得到了缺口全部集聚雲舒這一側攻來,劍鋒揮舞、慕容湛臉色沉冽劍下也毫不留情凡是進犯者輕則斷壁、重則斃命、血光四射。漸漸地這隻殺神誰也不敢輕易來犯。
“走!”杜雲大喝一聲,所有人趁著黑衣人攻勢漸底的空擋躲入了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