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雲舒剛才沒有丟恭王的臉,著陸時杜雲並沒有像上次一般暴力還好心的扶了她一把。“王爺吩咐,等你回來去見他。”
“嗯。”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好哇,至少不用擔心那人隨時把自己丟下去,跺了跺腳,平穩了一下呼吸,向著恭王的住處平海閣走去。
平海閣內各種奇異的花草散發著陣陣的清香,這位孤傲的王爺氣場太強所有的守衛都守在暗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靜靜地院落隻有雨滴擊落地麵的聲音,就像他一樣寂冷的可以。
吱呀——輕輕地推開了門室內更是安靜的可怕,隻有慕容湛一人坐在紫檀木的書案後閉目假寐,身上隻穿了一件黑色軟綢裏衣、腰間的玉帶鬆鬆垮垮的係著,胸前大片淡蜜色的皮膚在燈光下熏染出性感、誘人的弧度,潮濕微涼的夜風席卷而來吹起了煙色的帳幔,模糊了眼前的人影,不知為何明明離的那麼近的人卻又離的那麼的遠。
不爽!這是雲舒的第一感覺,至於哪裏不爽自己也搞不清楚反正就是不爽。“爺,小的回來了。”
“唔。”慕容湛悠悠的睜開眼眸,雖然隻是小憩了一下刀削立體的五官還帶著醒後的一絲迷然。
突然一愣,這位大爺平日都是冷板強勢、生人勿近,居然也會露出疲憊的樣子?是了,慕容湛的形象早已深深刻畫在人們的心裏,他是不敗的無疆戰神、是南華國手握重權的恭王。在將士的眼裏他是就是永不坍塌的神邸、在群眾的眼中他是殘暴戾氣、不可招惹的殺神。
走到他的身後,雲舒伸手雙手輕重有序的為他按摩著頭部,為緩解緊繃的神經。“爺,在為水患的事心煩嗎?”
慕容湛身體放鬆的靠在椅背上,冷目又微微眯起。“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雲舒手下不停,在腦中把所有的是過了一遍。“嗯。張家同意了…不過。”閉了閉眼睛要死就死吧,一口氣的說出。“除了糧草以外,小的與張家達成了其他的協議。造船,今天的事王爺也該明白了既然有心一奪雄霸那就要做好打算,水患不僅毀了百姓的生計也攔阻了三十萬大軍的糧草,咱們前麵雖然有平陽城相助但那也是公開的秘密,我們終究要有自己的底牌。”
寂靜…雲舒等了半天,慕容湛依舊是沒有反應…啪啪燈芯不安分的向外爆著火焰,就連那顆心也七上八下選在了半空中…
“我會讓杜雲派人去處理。”
呼…心底終於鬆了口氣,若不是他開口自己還真摸不準這高冷王爺在想些什麼。
直至後半夜朦朧的小雨漸漸地變成瓢潑大雨,突地一陣驚魂顫魄驚雷徹響天際,一道宛如遊龍般的銀線破開了暗沉的黑夜。
嘩啦啦,出麵上的硯台、瓷杯經不住迫人的氣勢輕微的顫動著。
“哎呀~”一滴黑色的墨汁熏染在畫好的圖稿,雲舒脾氣暴躁的扔出手中的毛筆。“一晚上白費了。”
“怎麼了?”慕容湛拿起桌案上的宣紙展開一看。“圖紙?”
晃了晃酸痛僵硬的脖子,口氣有些沮喪的說道:“嗯,是造船的地圖,我想在船的內部加一層精鐵板可以加大船隻的牢靠進而減少了一些不必要的損傷。”
細細查看著圖紙的所化的結構,除了帆部和內倉格局有些變動外其他的也精準的毫無偏頗,隻是那一大片暈染開來的墨漬影響整個圖形的完美,慕容湛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這就是你堅持造船的理由?”
切~這是什麼話說的跟自己以權謀私似得。貌似自己還沒有權。“這算什麼,在我們家鄉這種構造隻能算是渣渣,隻不過這裏的條件有限若是能夠配上遠程大炮肯定會殺的他們片甲不留。”關於圖紙一說那隻是雲舒無聊間在雲爺爺的書房偶然發現的,覺得新鮮就多看了兩眼、照葫蘆畫瓢倒是派上了用場。
“大炮是什麼?”
“就是一種火藥,比你們的刀呀、劍呀什麼的殺傷力強的不知高了多少倍。一顆炮彈可以摧毀城門,再厲害點的滅了你們南華國都是分分鍾的事。”
“那你的家鄉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