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了,我也很有感觸,”雲楊老氣橫秋道:“我總是能感覺到咱們大夏人越來越驕橫,甚至除了古勁鬆社誰都沒放在過眼裏。驕傲是件好事,可是太多無知的人驕傲,這種風氣很不好,就比如三年前古勁鬆故意輸得那一場仗,差點讓整個大夏翻過來,你不覺得可笑嗎?”
教主憂慮道:“的確如此,你既然提起,那本座就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可知古勁鬆故意輸的那場仗,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不就是國家稍微膨脹了點,百姓激進了點嗎?”
“不止。”教主苦笑著搖頭道:“若真是這點不痛不癢的,古勁鬆何必多此一舉的故意輸一場,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破壞和延阻大夏的進步。”
雲楊疑惑道:“那他幹嘛不多輸幾場?”
“輸多了反而有些太明顯,再說,輸多了會影響他自己和商國,古勁鬆是個思維縝密的人,他的腦袋不僅僅是會打仗那麼簡單,你以後如果有機會麵對他,一定不要放過任何的細節,考慮事情,也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多慮了,莫淩之後還有三位名將呢,話說這三年過去了,大夏還是五位名將,高手榜絕大部分也在我們這裏,總感覺大夏的國力未曾衰減過啊。”雲楊說出了心裏話,“明人不說暗話,就是因為大夏的國力鼎盛,我當上統帥的幾率才會越發困難,不過等到你們把古勁鬆熬成老頭子也行。”
教主冷笑道:“就怕我們熬不到那個時候了。”
“喂,用不著這麼悲觀吧,你這話有沒有膽子到陛下跟前去說,我跟你賭一百兩黃金。”
教主不屑道:“我可沒那個閑情雅致陪你胡鬧,再說了你個小窮鬼,別說一百兩黃金,五十兩你都拿不出。”
“被你看穿了,沒意思。”雲楊無奈的攤開雙手,剛才的話題太過沉重,偶爾開點玩笑放鬆一下,現在大夏的人似乎都學會了這個道理。
雲楊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道:“對了教主,你可還記得咱們的賢相裴興義,還有一個侄兒在商國。”
教主眉頭一皺道:“你什麼意思你?”
“我聽說他那個侄兒也是叛臣餘孽,何不讓他戴罪立功,讓他成為你們斷念教的一個棋子,也好從商國內部獲取情報。”雲楊建議道。
教主簡直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道:“首先這個提議就很愚蠢,裴興義的侄兒裴一凡太過年幼,即便是如今也隻不過十六的年紀,他有什麼能力成為棋子?宰相大人的脾氣,肯定不允許如此,他當年就親手殺了自己的弟弟保住了這個侄兒,你以為他會同意這個過分的請求嗎?”
雲楊撇撇嘴道:“隻是個提議嘛,不接受不用這麼激動吧。”
“本座是在提醒你凡事有個度,你還很多要學習的,還有宰相對大夏忠心耿耿兢兢業業,本座可不想你這個未來的棟梁已經得罪了宰相。”教主也是出於教育。
“我不是有你這個後台嘛。”
“不好意思,斷念教隻屬於陛下。”
雲楊懶得睬他了,做地下勢力的人,永遠都是一個口吻,他又想到什麼說道:“對了,為什麼那個叫張奕之的家夥,成為了天下名將?該是你們動了手腳吧?”
教主承認道:“沒錯,是我們傳播為張奕之造勢的,本座如此,也是為了提前暴露商國的人才潛力,你剛才提到的張奕之,也是威脅,你不是一直對他很感興趣嗎?如今他也是名將,你們年紀相仿,搞不好也能成為很好的對手。”
“你這麼一說,很有意思。”雲楊也正好通過這個消息擺脫了之前被古勁鬆籠罩的恐懼,“我一直都很想跟北唐猛虎過招,可惜商國那位新帝在三年前就已經殺了猛虎,他留下的師弟,應該也能讓我盡興吧。”
“別小看他,畢竟是竹居士教出來的,不要忘了你那位忘年之交馮笑餘,就是被張奕之設計所殺。”
提到此事,雲楊便有些情緒,怒極反笑道:“沒錯,他有能力幹掉馮笑餘,才是我對他感興趣的原因,如果那個新帝敢用他來麵對大夏,我一定親自迎敵。”
教主也被對方的氣勢勾出了微笑,道:“希望你能實現這個念想,不過眼下,本座需要你幫一個忙。”
“難不難?”雲楊首先問道。
“說難不難,說易不易。”
“教主,你就不能說點人話嗎?”
“本座需要你去把莫淩從陰影中拖出來。”
雲楊一震,低聲道:“他已經敗了,自暴自棄,你們不是已經放棄他了嗎?”
“誰說我們放棄他了?陛下隻是讓他冷靜一段時間,因為大夏的帥位,除了他依然沒有更合適的,你到底願不願意幫忙?”
雲楊沉默了數秒,點點頭道:“交給我吧,以後我也需要你的幫忙,你懂的。”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