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們早就知道那個怪物的手段,那麼為何,你們沒有對老帥和莫淩進行周密的保護?難道你們不知道主帥關乎著幾十萬人的性命嗎?!”雲楊的憤怒是來自於他的少年意氣和為將者的骨氣,他就是看不慣上層的人明知事實卻又不作出措施。
教主搖頭道:“誰說我們沒試過?你難道以為老帥十幾年的安全僅僅是幸運嗎?為了保護老帥,十幾年間斷念教和朝廷以及大夏的江湖不知道損失了多少精銳,兩年前發生的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那樣。”
“那麼到底是什麼?你就不能一口氣跟我解釋清楚嗎?”雲楊不想做一個糊塗的人,他迫切的希望得知真相。
教主望著他的眼神很深邃,良久也隻能歎了口氣道:“也罷,你遲早都是要知道,即便你覺得囉嗦,本座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這件事情不能有一個字泄露,不然誰都救不了你的命,聽明白了嗎?”
雲楊幹脆的點頭,沒有任何的猶豫。
於是教主也深吸了口氣開安始訴說道:“兩年前的戰場,本座按照以往對老帥的保護,秘密的派遣了數千斷念教的精銳安插在莫淩的身旁,除此之外,江湖的不少高手也有大部分前往戰場,甚至有高手榜的高手負責莫淩的貼身護衛。”
“這一切都是很周密的,可是古勁鬆的手段,卻跟以前不一樣了。”教主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兩年前的那一天,他竟然繞過了軍營,拋下了南境防線潛入了大夏,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十人散被悄無聲息的抹殺了,而之後古勁鬆從背後潛入了軍營,才有了莫淩的那個事件。”
雲楊生怕漏掉一個字聽完了這些話,心中仍感到餘悸,即便他來找教主之前就做好了恐懼的準備,可還是不夠。按照教主的說法,古勁鬆竟然敢在大戰之時拋下了大軍獨身行動,這完全不符合為帥之舉,分明是賭博之舉,而且凶險異常,真虧古勁鬆能做出來。
再有另外一個事情,那就是古勁鬆的武藝也十分的高超,甚至雲楊都一度懷疑古勁鬆完全有資格問鼎武道巔峰。
教主光是看雲楊的表情都大概知道這個年輕人在想什麼了,語重心長道:“古勁鬆不能以常人論,就跟那個身在江湖的鬼謀劉遠梅一樣,歲寒三友各個都是怪物,你還年輕,之前壓住你,隻不過是不想讓你過早的接觸怪物,免得丟了性命,畢竟你也是大夏未來的棟梁。”
“現在別說這些什麼未來的事情了,”雲楊擺手道:“談談現實吧,眼前這個怪物正值壯年,四十的年紀,仍然可以擁有強悍的兵法和詭異的實力,難道他一日不死,大夏就要多做一天縮頭烏龜嗎?”
“你這種想法,是每一個大夏子民的夙願。”教主說道:“你能想到的,其他人也想得到,你不是唯一一個想要尋求突破口的人,其實說真的,大夏並不是畏懼一個怪物,而是畏懼一個後台不斷變強的怪物。”
雲楊眼神忽然銳利起來:“你是說那位已經執政三年的商國新帝楊曠?”
“沒錯,他雖然年輕,但是很有一套,先不說他之前的種種功績事跡,就是他這三年對商國的治理,就已經很令人擔心了。在大夏很令陛下頭疼的士族,到了那位新帝的手中,一個個被壓得不敢出氣,手腕之鐵血強硬,完全超過了商國曆代的帝王。”教主對這個曾經交過手的人很是忌憚。
人們往往怕的不是強者,而是有潛力的人,因為你有潛力,你就會有可能成為怪物。更別提怪物的背後還有一個很有潛力的年輕皇帝。
“那個新帝,的確很有一套,但是羽翼未豐吧?”雲楊詫異道:“就我客觀所見,我朝陛下的手腕更加老練,雖然沒能完全的壓住士族,可士族們也每一個反抗和不滿,真要比起來,我還是覺得商國那邊的隱患埋下了很多。”
教主露出了些許笑意道:“這三年你果然成長了很多,比起以前,你考慮的方麵更多了。可改重視的還是要重視,此刻乃是亂世,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楊曠的確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但是他的進展,足以令我們警覺。”
“那又能如何呢?他身邊可是有天師陸平,想要他死太難了,還有他那個什麼野火,對你們斷念教來說也有不少壓力吧。”雲楊也是明白局勢的。
“本座這三年多次試圖潛入商國境內運作,前兩年還好,尤其是今年,野火竟然壯大到能夠分散到各個州郡設立分部了,在異國的我等,自然被逼出了商境。”
雲楊冷笑道:“你們斷念教不是號稱天下第一組織,怎麼還能被野火壓製,這才三年的光景就變化如此之大,再給他們個兩三年,你們豈不是要被追上了。”
“你少說點風涼話,我們急就急在這裏,不瞞你說,本座調查了大夏和商國做了對比,商國的成長空間完全比大夏要多很多,而大夏雖然依然是天下最強國,可由於疆域和民心的膨脹,逐漸的陷入了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