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露出一副笑容道:“哦?連本王的麵子都不給?還是說燕守備舍不得給你這些弟兄喝一口?”
燕南飛根本醉的考慮不到自己的安全,馬上就落進了楊毅的圈套中,頓時急到:“怎會怎會?你們這些家夥,這可是文平王啊,讓你們喝酒是給你們麵子,還不快謝恩!”
護衛們麵麵相覷,糾結萬分,可是發話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外加一個親王,實在是無法拒絕,便隻能齊聲謝恩。
楊毅更是喜出望外,連忙吩咐道:“來啊,都是男人,就別用酒杯了,上碗!”
這無疑便是阿昆交代給楊毅的計謀,就是要抓住燕南飛酒醉的空擋,讓他自己放鬆警惕,順帶也讓護衛們的精神也懈怠。
一碗滿滿的酒,即便是酒量好的護衛喝下也難免有些動容,場麵頓時一片狼藉,有些酒量不好的,甚至當場醉倒。
燕南飛還在那裏不知所以的樂嗬,竟沒想到就是他自己一步步的邁入死局當中。
隻見不知何時從後院回來了兩個護衛,自然是阿昆和於小黑喬裝打扮的,借著護衛們酒醉無暇顧及,他們輕而易舉的混跡在燕南飛的附近。
楊毅當然察覺到了這一幕,心想著馬上就要開始了,自己也不能露出馬腳。他喝了點酒,腦袋暈乎乎的,但是盡全力的使自己保持清醒,等待時機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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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鐵鎖望著前來彙報的人,一臉的緊張。
這些人儼然便是跟蹤楊毅卻被燕南飛哄走的那些,他們回答到:“楊毅此刻與燕守備在酒樓中。”
“你們為何不留下人繼續盯著?”
“這個...燕守備他...趕走了我們。”
“這個蠢貨!”鐵鎖氣的不輕,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家夥還跟自己拎不清,楊毅明顯就是陛下派來收攏兗州權力的人,怎麼可以就讓他這麼輕易的靠近自己,“趕緊集合人員,馬上前往酒樓!”
“大人,燕守備身邊的護衛眾多,楊毅自己不會武功,身邊也沒有多少人,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鐵鎖怒目一瞪:“燕南飛他愚蠢,你們也要跟著他一起蠢嗎?楊毅會沒有理由的去靠近他?趕緊去!”
“是!”一眾人員立刻去吩咐了。
鐵鎖更是扶住額頭歎氣,雖說他不喜燕南飛,可畢竟都是州牧大人留下的心腹,這種情況當拋下成見聯手度過,可他萬萬沒想到楊毅居然直接奔著燕南飛而去,他一方麵以為楊毅會從小做起,一方麵也沒料到楊毅膽子這麼大。
關於實力的認知,鐵鎖很清楚,區區三人根本不足為懼,因為他有足夠的戒心和準備,但燕南飛不一樣,那個酒囊飯袋絕對會飲酒誤事,若是他栽了,自己這邊除了喪失一個有力的幫手,楊毅也會獲得更大的威望和優勢。
沒有時間去考慮他跟燕南飛之間的私人恩怨了,鐵鎖的直覺告訴他絕不能讓燕南飛出事,一根繩上的螞蚱,一個都不能少。
他目光一沉,帶上了自己身邊的所有人,率先趕去酒樓,等著其他人集合是不夠了,越快趕過去越好,別的都是小事,唯獨燕南飛的性命不能草率,他若是能來得及感到燕南飛身邊,就能保證他的安全。
楊毅啊楊毅,你最好別動什麼心思,若是你真敢對燕南飛下手,即便你有親王的身份和地位,我都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了。
心急如焚的鐵鎖心中如此想著,腳下生風,飛快的朝著酒樓方向趕去,那架勢,仿佛是能拋下所有事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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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楊毅三番四次的“熱情”要求,燕南飛與他身邊的人皆是亂做一片,毫無秩序可言。酒醉是一方麵原因,另一方麵就是這些人本身沒有意識吧。
阿昆都已經離燕南飛不過十步的距離了,在近一點,就隨時可以動手。
但這顯然不是最好的時機,他們此前早有商量,如果要將楊毅的威望推上去,就必須要將燕南飛的死跟楊毅連上關係,所以直接殺效果並不好。
燕南飛的死,對於楊毅來說無論如何都是好事,可死法的不同,卻能造成不同的效果。
阿昆當然是要將效果發揮到極致,燕南飛的狗命,就是要達到他的目的才行。
楊毅其實也有點醉意了,但他看到了阿昆的眼神,明白接下來是計劃的重點了。時間不等人,他們都明白鐵鎖隨時會趕來,若是他到了,就不好動手了。
於是楊毅咳了咳嗓子,裝出酒醉的神態道:“哎呀!本王實在是憋不住,有些事一定要說出來!”
燕南飛迷迷糊糊的盯著他,等待著後話。
“兗州如此富裕,而你們的州牧古音卻從不關乎大商,如此做法,實乃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