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雲逸故意沒有說完的話,頓時讓博易冒起了冷汗,趕緊否認道:“下官絕沒有做出叛國的舉動,還請大人明鑒。”
“博叔叔稍安勿躁,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既然博叔叔清白,為何不繼續努力的為國效力,你這樣隻會讓陛下更加懷疑啊。”崔雲逸見此計有效,便加強了力度勸說道。
果然搬起了楊曠這座大山,博易瞬間就答應了下來:“下官明白了,如果大人執意要下官幫忙的話,那麼下官自當竭盡全力,鞠躬盡瘁!”
“不用不用,博叔叔隻要幫忙就行了。”崔雲逸心中鬆了口氣,好歹是有人可以教自己在尚書台的工作的,當初是他自己主動要下了這個尚書令的職位,在其位,謀其政,要想複興崔氏,自己就必須要成功,要想拯救大商,自己也必須要成功,總之,必須要成功。
尚書台是一份好的職位,有足夠的機會立功創造政績,但同樣也會伴隨很大的困難和壓力,甚至出一點點的錯誤,都有可能會被有心之人盯上,也會被彈劾。
風險和回報是成正比的,崔雲逸深諳這個道理,不過有博易的配合,父親在背後的支撐,以及陛下的扶植,還有青壯派的崛起,同樣前途光明。
“崔大人,恕下官多句嘴,下官聽完令尊最近在同僚中似乎有些引起公憤了,下官並不是故意提起,而是尚書令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博易似乎很在意的問道。
崔雲逸搖頭道:“目前不會,博叔叔沒看到尚書台這邊的官員都問題嗎?隻要我們風平浪靜,別人不會有機會落井下石的,但隻要有機會,我不認為他們會不動。”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危險仍然有。”
“這是自然的,畢竟父親的言論有些偏激了,但我不認為父親做錯了,說的是實話,也說對了場合,對於崔氏還是大商都是有好處的。”崔雲逸知道有些事情博易這種局外人是不會明白的,便沒有說的具體。
博易懂那麼一些,也聽說過當年崔氏跟陛下的恩恩怨怨,不過現在陛下都在扶持崔雲逸了,想必以前也都過去了,現在還是要以大局為重,便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好吧,就讓我們一起看看各地的心思吧,說不定還能找出點東西好好治治這幫家夥。”崔雲逸幹勁十足的挽起了衣袖作勢準備大幹一場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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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曠正在跟天師陸平對席而坐,身為一國之君的楊曠並沒有直接要求對方跪拜,很有氣度和胸襟的擺出平等的態度,對方是抱著前來相助的念頭,自己又豈能自以為是。
“天師可否將大致的計劃相告於朕?”楊曠似乎對於陸平的想法很在意,因為對方說了一統天下這樣的誌向,就一定會觸動到他最渴望的想法。
陸平淡淡一笑道:“陛下不必著急,從現在開始我就稱自己為在下了,算是江湖人對於陛下的最合適的稱呼。在下以為,現在空談計劃,並無益處,陛下也不用擔心是在下故弄玄虛,既然在下前來,就不會離開了。”
楊曠慢慢的點點頭,又繼續道:“天師若留在洛陽,那麼江湖中的事情又該如何?朕知道你是要評定高手榜和鏟除魔道的,你一天不在江湖,就不擔心嗎?”
“這些都是小事情,遠比不上在下現在要做的。而且江湖還有一位比在下更有資格維持江湖的安定。”陸平所說就是那位江湖中聞風喪膽的鬼謀劉遠梅,有他在即便是天魔都不敢妄動分毫。
如此一說,楊曠倒也明白了,看來對方認真的態度是千真萬確,放下了所有的事情,也考慮到了所有的後果,用最簡單直接和安全的方式前來,也算是周全的行動了。
於是楊曠又道:“好,天師不急那朕也不需要著急,朕就先好好的整頓大商的國情,先把局勢安定下來,才能考慮下一步的計劃,也就是一統天下的計劃。”
“陛下有此覺悟,可謂是眼光朝前,自古以來能做到不急的君主,少之又少,恕在下之言,陛下的父親也就是先帝,正是因為急於南征,才導致了這些年大商的衰敗。”
楊曠對這些話並不反感,雖然言語上會對已逝的父皇有所不敬,但所言屬實,且都過去了,對方也沒有輕慢之舉,他又何必較真,便道:“沒錯,大商原本早十幾年就能完成一統的夙願,可現在的確是內憂外患,從朕當年親征北境開始,就一直是這個情況,解決了這一件事情,又有另一件事情發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國內的暗鬥不斷,南夏又不可能停止北上,北唐也隻有五年不會南下,這樣的局麵,實在不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亦或是一種嚴峻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