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激戰也進入了白熱化,你來我往的拚殺,激烈到最緊要的關頭。
一個群眾裏的男人,看著混混模樣的青年,將一個鐵鎬砸在自己的肩頭,他‘隘了一聲,並沒有用手去撫摸肩頭的傷痛,而是強忍著劇烈的疼痛,將自己手裏的钁頭,狠狠的砸向了地方的頭部,對方的頭部立即就血流如注了。這個群眾剛轉過身,準備找別的目標,身後一聲呢個大喊,一個硬硬的東西,就砸在了自己的頭上,他感覺一陣眩暈,就慢慢的倒下了,頭上的血從傷口裏,慢慢的流出來。而那個打倒他的混混,卻也並不幸運,就在他看準另一個目標,用手裏的武器要砸向另一個並沒有注意,而正在對付其他的一個混混時的群眾的後腦時,說是遲,那時快,一個鋤頭就狠狠的掃了過來,就在他好似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越來越涼時,他的一切反應也就太遲了,遲到他永遠也想不到的後悔,那個鋤頭的力氣很大,破風而過,‘嗵’的一聲就幹在了他的左腿上,同時,‘喀嚓’一聲,他的腿骨就折了過來,要命的不是順折,而是反折,那個鋤頭是砸在他左腿正前的膝蓋上了,所以,他的腿就折向了身後,他感覺到疼的時候,就慘呼一聲,倒向了前方,也就在他帶向地麵的同時,背部有狠狠的挨了別人一钁頭,他立刻就趴在地上不動。
場麵越來越慘烈,雙方的人都要重傷的人倒下,輕傷的還在繼續,互相的對打著。個個都殺紅了眼,你不讓我活,我也讓你死,決心一下,更是野蠻。
劉書記看著這個場麵,看著慢慢在倒下的傷者,個個頭破血流,甚至都有死傷,看著這個慘烈的局麵,他的臉都有些被嚇得慘白,不住的對著雙方的打鬥者大喊:“都住手,都住手。”他的心裏真怕萬一出現死傷嚴重,他又怎麼向市政府交代,現在可好,打錯已經釀成,一切也就等於無法挽回了。他的大喊很蒼白,也很無力,現在全場打鬥的雙方,誰又能顧即到他的喊話,個個全神貫注的對付自己對麵的敵人,沒把他的話當回事。他再大聲的喊,再大聲的號角也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激烈的戰鬥,並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少激烈,因為,這些群眾都是一個村子的,村子也不是很大,而且都在後街,所以,難免有近親或親屬,看著自己的親人倒下,他們哪裏還會再心慈手軟,根本就是仇恨疊加,已經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為自己的親人而戰,為報仇而戰,他們真的在瞬間就全瘋了。
陳兵走向倒下的馮金鍾,伸手就采住了他的頭發,猛的將馮金鍾軟綿的身體,掂了起來,馮金鍾立刻腰部的骨頭就‘咯吧咯吧’的摩的生疼,他的臉扭曲在一塊,眼睛緊緊的閉上,他豁出去了,他知道自己今天就活不了,他知道陳兵是個為父親報仇可以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他此時已經將生命交給了天來決定,他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陳兵看著他的臉,眼淚打濕了臉頰,昂起頭大喊了一聲:“爹,兵子給你報仇了!”隨著話音一落間,他的拳頭,像一個鐵錘般,就砸在了馮金鍾扭曲的臉上,馮金鍾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臉骨‘喀嚓’一聲悶響時,他的整個人,帶著拳頭砸來的慣性,就像後飛了出去,然後在幾米外,摔了下去,就像一個空空的麵布袋,‘噗通’一聲悶響,砸起一片灰塵,躺在地上就不動了。整張臉就像一個被人踩爛的西紅柿,血滲出來,爬滿了整張爛掉的臉上,嘴角撕裂,鼻子坍塌下去,馮金鍾就這樣被陳兵打死了。
聽到馮金鍾的慘呼,整個場麵的人,全部屏住呼吸,將目光投在了一動不動陳兵的臉上。陳兵哽咽著,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