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金鍾瞪了他一眼,可是並沒有敢頂撞什麼,白老大收了政府的錢,他們為政府辦事,那是理所應當,他不能頂撞政府,也不能背叛白斬刀,所以,他隻是無奈的問了一句:“我能怎麼辦,別人要我償命,我不能不還手。”
劉書記的臉有些掛不住,可是他並沒有馬上發作心裏的怒氣,心裏盤算著怎麼解決大局的事情。不過,他旋轉靈敏的腦袋,一下就想到了,對著馮金鍾和他身後的弟兄們喊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不用我說,大家也明白,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把強行拆遷的問題搞定了,給政府一個交代。”說完,臉上露出一種讓人無法察覺出的陰笑,看向正看著自己的馮金鍾,有些萬般無奈的道:“你要衡量事情的輕重麵,不要把最主要的事情當兒戲,”他笑了笑:“你要知道,你的領導是咳咳咳!”說到這裏,他故意捂住自己的嘴,咳嗽了幾聲,來明示馮金鍾,他們的老大白斬刀已經收了政府的錢,如果,因為他把今天拆遷的事情辦砸了,他在兩方麵都將會受到不同的埋怨。讓他自己想好孰重孰輕。然後繼續道:“如果,你本人擺拖不開這個自己的恩怨,那你就要自己麵對,其他的人要繼續工作,我不管你怎麼想,”他冷笑一下,掃視一下其他的弟兄道:“大家開始工作吧。”
群眾看著這個有些做作的劉書記,就知道,他才是這個禍根的火源,這個奸詐的小人,不但將陳所長的職位免掉,還打消了陳所長為民請命的正義舉動,這個小人不可饒耍
陳兵在群眾向前撲到的那一刻,一把就將劉書記摔在了一邊。劉書記趔趄著倒在地上,揚起臉,對著陳兵就喊:“你你你你敢打政府派來的要員,你你不想活了。”
陳兵上前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臉上,看著他雙手捂住臉,嚎啕呻吟的樣子,哼了一聲道:“妄為你是一個政府要員,卻是一個小人得誌。”狠狠的說完,看向馮金鍾:“我今天要為爹報仇,你和我,不共戴天。”
馮金鍾氣得牙癢癢,將臉憋得青紫,:“有本事來吧,不要廢話。”
在捂著臉的劉書記,對著身後的民工苦喊了一聲:“都給我上,一個個還愣什麼愣?工作完不成,都******挨扁。”
陳玉祥同時也對著身後的群眾喊了一句:“我們,就是死,也要扛住他們的拆遷。”
“對,死也要頂住!”一個中年喊了一句。
“跟他們往死裏,拚了!”又一個人喊了一句。
場麵再次混亂起來,那種硝煙似的氣勢,席卷了整個氣氛,兩方人馬像潮水般湧向了一起,喊殺聲再次響起。‘霹靂吧啦’的器械聲響成一片,呻吟和喊殺並從。
陳兵沒有動,馮金鍾卻實在仍受不了這個一動不動的木頭人了,看著陳兵布滿血絲的雙眼,他知道,你死我活的一站,不會避免。他的心裏看著這個陳兵,憤怒到了極點,從沒有過這種被別人囂張的經曆,現在陳兵放出話,要自己的命,他如何能忍受得了,怒號一聲:“你******不上,老子上。啊!”他的牙咬得緊緊的,手裏握著鐵鎬,輪圓了向陳兵衝上去,使力的向陳兵的腦袋砸去,他的出手就是向著陳兵要命的部位,他心裏的決心,就是要把陳兵立斃與自己的鐵鎬之下。鐵鎬帶著勁風,向陳兵的頭上砸到,他砸的也很準,所以,陳兵隻是將頭輕輕的向左肩頭一閃,鐵鎬就向他的肩頭砸下來,陳兵在閃頭的一刹那,迅速的伸出右手,硬生生的將鐵鎬的杆接在了手裏,他的胳膊抖都沒抖一下,將對方的馮金鍾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是什麼功夫,這簡直就是不可能,他的手臂並不是鐵的,難道自己的力氣用的太校想到這裏,他想再次給陳兵來一下,可是,雙手猛的將鐵鎬向上抬,卻抬不起來。鐵鎬像長在陳兵的身上一樣,動都沒動,他一時情急,上前一步,就出腳向陳兵的身上踹去,陳兵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隻這一動,馮金鍾就飛了出去,仰麵朝天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濺起一片土灰。直直的躺在地上,馮金鍾痛苦的看著陳兵的臉,費力的道:“你我要你死。”說完,大喊著,站起來,又一次輪圓了鐵鎬,想陳兵的身上砸去:“****你奶奶!”
陳兵一動不動,眼角的斜光看向馮金鍾砸來到鐵鎬的影子,猛的向左一偏身子,向下一彎腰,右腿猛的向上勾起來,就像馮金鍾脖頸上的蠍子一樣,來了一個偏身蠍子背鉤,腳麵狠狠的就平呼在了馮金鍾的臉上,馮金鍾手裏的鐵鎬一下就拖手飛了出去,忙捂了一下臉,更加氣憤的用拳腳向陳兵的身上招呼,陳兵沒再猶豫,迅速的轉身跳了起來,左旋轉,飛起右腳就將腳麵,重重的蓋在了馮金鍾的左肩上,單腳站在地上,穩穩的就不動了。馮金鍾想還手,可肩頭的那隻腳,就像猶如一個大大的磨盤一樣,壓在自己的肩頭,把他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太重了,他的腰也隨著陳兵冷靜的下壓,慢慢的彎了下來,他使勁的想把自己的身體立直了,可就是汗都憋出來了,還是站不起來,這個重量是他無法扛起來的,他的嘴唇都被自己的牙齒咬出了血,他的臉在慢慢的隨著那隻肩頭的腳在扭曲,一切就在霎那,隻聽,‘卡’的一聲脆響,從馮金鍾的腰間傳出來,在那‘哢’的一聲響起時,馮金鍾‘隘的一聲低聲的慘呼,就坐在了地上,雙手捂住自己的腰部,將全身痛苦的蜷縮了起來,在地上不住的‘啊隘的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