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主仆倆又在說朕什麼壞話?”
一驚回首見是皇帝大步行入,景珠慌忙領著一眾宮人行下禮去。涵柔半支起身子,就勢也要起身下榻,卻被皇帝趕上前一把攔住:“知道你累了一天,隻管歪著就是,與我還拘這些禮數作甚?”
涵柔便仍舊半臥下身去,卻是斜睨了皇帝一眼,嗔道:“堂堂一國之君,怎生了這樣尖的耳朵聽人壁角?隻不過說了一句皇上豔福不淺,偏生就教你聽了去!”
皇帝先是一怔,繼而卻是朗聲大笑,半晌才強忍了笑意向身前茫然不解的女子:“朕怎聽著這話這樣酸!原來阿柔自詡賢後,竟也會拈酸吃醋不成?”涵柔麵上一熱,賭氣掉開了頭去:“皇上愛寵著誰寵誰去,誰在乎呢!”
皇帝見涵柔竟也有這般小兒女之態,愈發笑個不止,隨手遣退了殿中侍婢,卻是倏然展臂一把擁了那一襲溫香在懷:“好了好了,朕給你賠不是。難得見你這般撒嬌賭氣的模樣,我很喜歡。”涵柔掙脫不得,深埋了頭也掩不住雙頰紅暈漸起,耳畔話音沉沉愈轉低柔:“知道年節下你必定操勞,怕攪擾你歇著,不敢夜夜過來鬧你。如今可算忙過了年,這些****好好陪你。”
涵柔不再掙動,任那懷抱中的溫暖一點點侵襲了四肢百骸,卻猶是嘴硬:“哪個拈酸吃醋了?分明是有人自作多情。”說著不待皇帝有所反應已是抬首正色:“皇上,幾位妹妹才離了親眷入宮來,逢此新春大節,難免有思家之意,皇上該多陪陪她們才是,賴在這兒平白壞了我賢德的名聲。”
皇帝卻不接口,抬手輕輕捧起眼前皎潔如美玉無瑕的麵龐,凝定的目光如欲看入深心,半晌才低聲問:“當真不在乎麼?阿柔,朕寵幸旁的女人,你當真就不覺著吃心麼?”
涵柔不由怔怔難語,良久才徐徐綻出笑顏溫潤,語聲懇切:“妾既居中宮皇後之位,即便吃心嫉妒,也不該是在皇上麵前……”
下一個刹那,側臉已然貼上了那厚實的胸膛,愛意纏綿似要把身心盡皆融化——卻還是低低開口:“阿柔曉得皇上的心意,阿柔相信旁人絕不會取代掉阿柔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謙郎,我隻在乎你的心。”一言至此,眼眶竟是微微發紅,略頓了一頓才接下去道:“皇上,初一十五過來也就是了,旁的時候還是多去新人宮裏走動。皇上要為千秋萬代計,雨露均沾,也好廣綿子息。”
“朕曉得了。明日朕去重華宮瞧雲軒。”
(一月十六日要會考,最近實在要被學業壓死了……如果,接下來一段有時一日兩更,親們能夠體諒我並繼續支持我嗎?……實在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