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開學了吧,準備去學校了嗎?”
“嗯。”
這讓我和鐵哥開始質疑那天勸他堅持是不是錯了?真心地希望,阿弛可以和吳妍走到一起,又擔心阿弛從此一蹶不振。
二十一
國慶節,有一場“豔遇”讓我碰上。
喜歡在放假的前一天回家,似乎這樣才顯得厲害些。我提前買了9月29日下午15:26由廈門開往泉州的D6228次動車。所謂驚喜,總在你毫無準備的時候它就來了。
之前說過,婉君是我們學院中最令我仰慕、得到我們宿舍普遍好評、《年度賴尚弈心動的十大女生》榜上有名的女生,對她我一直像對待偉人那樣尊敬,不敢摻雜半點非分之想。有一回開學,她燙了頭發,並且也像其他女生那樣背了個挎包,染上了都市女的浮華,在我心目中的印象也差了很多。不過每次看到她甜美的笑容、天真的眼神,還是決定原諒她的年少無知。
那天課間,她正好坐在我後麵,她突然問我:“賴尚弈,你是不是泉州的?”
“是的,如假包換。”萬一是假的,我也不知道能換什麼給她。
“那國慶節你回不回家呀?”
“回呀,幹嘛不回,難得放假這麼多天。”我笑著說。
“哦,這次國慶我要去你們泉州玩,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好吃的東西可以推薦的嗎?”
我想了想,泉州有什麼好東西呢,一下子真說不清。但一定不能在美女麵前表現出半點無知:“這個……我覺得泉州的西湖風景不錯,值得一去,泉州的麵線糊更是一絕,一定要試試,麵線糊隻有早上才有。”
“那你什麼時候回家?”婉君接著問道。
我有一種預感,她是不是想和我一起回泉州?
“明天下午吧,三點多的動車。”我說。
“我也買了明天下午的票,我看看是幾點的。”她開始翻短信,“三點二十六分的,不會和你一同一趟吧?”
“就是這一趟!”有點突然,但邀請她一起似乎更符合紳士風度,於是脫口而出,“你也是一個人嗎?要一起走嗎?”
“是啊。好啊。”
這麼爽快!
第二天,我們一起到火車站,公車上,她戴著耳機聽音樂,突然問我要不要聽,我居然不好意思了,便引用《命若琴弦》裏的一句傻話:“兩個人聽,費電……你自己聽吧。”這次委婉的謝絕,夠我後悔一陣子了。
因為我們不是同一時候買的票,所以不在同一車廂裏。到了泉州後,我回鑼溪,她則到市區找她的同學。
相比我們的偶遇,阿弛更牛,他策劃了一場邂逅。
首先,他問吳妍回家嗎?幾點的車?大概那會兒吳妍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就告訴了他。於是,他買了比她早一班到達杭州的動車,在車站等她,然後一起搭車回他們所在的那個小鎮。回家的車上,他們依然沒有太多的話,隻是偶爾莫名的相視一笑。阿弛喜歡這樣的感覺,不用說話,仿佛回到漳校田徑場最左邊的看台,他們坐在一起,不用說話。
這一回,她的頭發已經紮起。
而我的“豔遇”還沒有落下帷幕。
國慶後參加了一個校園植草誌願者活動。說到大學生參加誌願者活動,可以說一個下午。那個熱情呀,簡直比珠穆朗瑪峰還高。因為“上麵”要求,每個學生每年至少都要做八個工時的誌願者,否則就不能評獎評優等等。聽起來也挺有道理的,獎學金、榮譽稱號應該評給那些品學兼優的學生,不過又似乎也因此玷汙“誌願者”這三個字,讓那些真心想幫助別人的人,被扣上“為了工時”這頂帽子,何不取消這項指標,讓工時真正成為熱心的標簽。
我當然不能說自己參加這個活動是為了工時,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品德高尚,且將其定位為“覺得好玩”吧。真巧,婉君也參加了這個活動。
植草地點是翔安校區。翔安校區是廈大稱霸全球戰略的重要一步,相傳廈大即將在馬來西亞建立分校了。有幾個學院的同學被派往翔安校區拓荒,與其說我們這次是來支援他們,不如說我們是來看個新鮮。
這天,下起了雨。所以要兩個人一組,一個同學先幫另一個同學撐傘,一會兒再換一下角色。沒錯,劇情就像大家猜測的那樣狗血——我和婉君分到了一組,因為我隻認識她。
不得不承認,一開始我對這樣的組合非常開心,能和偶像分到一組讓我感到無限榮幸。雖然彎著腰一張一張地給大地貼上狗皮膏藥挺累的,但背後站著我一個令我心動的女生,她正為我撐起一片晴天。這讓我覺得好事來得太突然了,沒有作好準備。
一會兒,我又發病了。由於地上都是水,結束後我們的鞋子和手都沾滿了泥,因此我們不得不去找個洗手間。男女洗手間相隔甚遠,洗好後我居然沒有在大堂等她,而是自己先去指定教室休息了,反而讓她發短信問我人在哪裏,當我說出我已經在教室時,心裏不知道有多麼尷尬。
其實當時不完全是失誤,也有故意的成分。因為我知道自己心裏給另一個女孩留著一個更大的位置,我沒有資格輕裝上陣,我應該處於一種低落的狀態。
婉君上台分享活動感言,這是事先安排好的,此前她已讓我幫忙檢查發言稿是否有需要修改的地方。看到她在台上燦爛的笑容,我告訴自己,她也隻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我們沒有一起去吃午飯,飯後,我獨自參觀了翔安校區。漸漸明白了,我這種人注定孤獨一生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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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