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是聰明的,舌頭的確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也是最壞的東西。它作為語言工具具有兩重性,就看每個人怎樣使用它,怎麼說話了。從古人曾有的“一言可以興邦,一言也可以誤國”之說,到常言所說的“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的道理,無不說明善於表達與交流的起碼要求和首要準則,就是要有良好的態度和意圖,講求文明禮貌。
就像在大街上,一個遊客隨地扔果皮,一個“糾察”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那個遊客的衣袖:“罰款,掏錢!愣什麼?你他媽的不給錢,甭打算走!”隨地扔果皮,該罰;但為糾正這一錯誤而出言不遜,難道就不該罰嗎?如此維護文明,不知文明何時才能實現?
在一個普通的家庭裏,年輕的爸爸悔恨自己文化不高,指望孩子能有出息,並很想抓抓早期教育。這天他下班回家,往沙發上一坐,就給孩子出了一道算術題:“兒子,一加二等於幾?”孩子說:“不知道。”“笨蛋!”爸爸又說,“我告訴你幾個,笨蛋!比如,我跟你媽媽,再加上你,一共等於幾個?笨蛋,快說!”這回孩子知道了,伸出了3個手指頭:“3個笨蛋!”不要以為這隻是一個笑話或一幅漫畫,日常說話如此粗魯,像這樣的父母能把孩子培養成為高素質的人嗎?實在令人懷疑。
醫護人員整天為救死扶傷、防治疾病而辛勤工作,他們的職責真是很高尚,不然怎麼叫他們“白衣天使”呢?但是,在這最講衛生的群體中,某些人說話卻很不“衛生”,不像天使。比如,在某醫院的神經科,一位剛剛入院的病人正在惴惴不安向值班護土詢問:“同誌,這神經科治的都是些什麼病?”“多啦!都是難治的病。”護士隨口答道。病人還是放心不下,又問:“像我這樣腦子有病,大約多長時間能治好?”“咳!你隻管住院得了,問這麼多幹啥。”護士有點不耐煩了,病人再問:“我想問問神經科都治些什麼病呀?”“什麼病?沒聽說嘛,神經科神經科,活的少死的多,剩下兩口傻嗬嗬!”這兩句話,對於這個本來就顧慮重重的病人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使他感到求生無望,會想到不如一死了之,導致他的病情惡化。這些生活中常見的現象表明說話的態度至關重要。
禮貌待人,文明說話,不僅要在人際的直接交流中做到,而且在背地裏也不該隨意指責和謾罵某個不在場的人。在公共場合和辦公室裏,常有這種不良現象:有些人很愛議論別人,甚至謾罵別人,隻要被說的人不在場,你一言我一語的,冷嘲熱諷,飛短流長,嘰嘰喳喳,好不熱鬧。從工作到生活,從為人處事到音容笑貌等等,總有可以挑剔指責的。如果被說的那個人剛巧進來,那麼議論者可以臉不改色心不跳,換個人接著說,有時甚至那個被說的人也加入其中,湊個熱鬧。對於背地裏說別人的壞話,為什麼許多人會熟視無睹,習以為常呢?社會學家曾總結出許多原因,比如:現代生活緊張,心理有壓力,競爭激烈,人際關係複雜多變,而且還有許多不公正、不合理的現象存在,有些人往往要借議論和責罵別人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和失意。盡管說別人的壞話也有可同情之處,但這種態度和習慣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還有可能使事情變得更糟。更重要的是,說別人的壞話、責罵別人,是一種不健康的心理與人格的表現,實際上不僅會損害別人,也會損害自己,損害自己的形象和利益。
說話是把雙刃劍
說話既是給別人以心理刺激,也是自我形象的表現。如果表現不良情態,給別人以不良刺激,就是在做損人又害己的蠢事。所以,我們哪怕僅從愛護自我形象出發,也要做到禮貌待人,文明說話。
凡是讀過《紅樓夢》的人,大概無不厭惡那個薛家大公子薛蟠的。隻要聽聽他平時說的話,你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實在令人反感。他出言不遜,滿口髒話,臭不可聞,致使他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糟糕得令人惡心。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醜惡的典型。這說明有話能否好好說,首先是自我表現好壞的問題。然而,在我們的現實生活中,在各種各樣的場合,有些人還在演出一場又一場出口成“髒”、待人無禮的醜劇。這些人不懂得文明禮貌的價值,甚至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禮貌算什麼?它像空氣一樣毫無價值。”此話可謂十分謬誤,但它並非“毫無價值”,有一點是不錯的,就是把禮貌比作空氣。這個比喻反倒表明文明禮貌具有最大最高的價值。空氣的價值無可置疑,世界上還會有比空氣更加不可缺少的東西嗎?肯定沒有!哪一個人不是因為有了空氣,呼吸才能正常進行,生命才能得以維持?哪一隻輪胎不是因為充滿了空氣,車輪才能轉動起來,乘客不受顛簸之苦?這個恰如其分的比喻恰好說明了禮貌待人、文明說話的價值正像任何人都不能離開空氣一樣,它實在是每個人自我表現、與人交往的必不可少的基礎和條件。說話不可不善,禮貌不可等閑視之。在人際交流中,不尊重別人,就是不尊重自己;傷害了別人,也就是傷害了自己。每個人即使是為自己著想,也應該講求文明禮貌,增強交際意識,更不要說應該具備社會公德、家庭美德和職業道德了。有話好好說,把好第一關,不僅應當在處理重要的事物時和在重要的場合這樣做,而且要隨時隨地在一切日常談話中認真做到,也就是要從改善日常說話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