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軍訓不言苦 寂寞雁北誰更知(3 / 3)

接下來的軍訓日子並沒有太多出彩的地方,每天踢正步、走隊形、在塵土飛揚的塵土中埋頭匍匐、軍體拳。所有的這些組成了單調,沒有感情,沒有思想的軍訓生涯。

就在大家埋頭軍訓,享受著軍人的生活之苦時,有些人慢慢的開始關注起隔壁連隊的女同學們。人在青春時候,並沒有太多值得炫耀的地方,在晉北大學的角角落落中,似乎隻有操場上散發出的荷爾蒙氣息更加強烈。一鳴所在的連隊有個來自魔都的同學,在看上了對麵連隊的一名女生之後,在休息的間歇開始窮追猛打,一鳴理解這種經濟上的差距造成的心理上以及生理上的差距,隻是現在的差距並不代表什麼。

結果無疾而終,這種不靠譜的承諾似乎在大學並不算哪些,畢分族多了去,你不必承擔什麼責任,就是在轉身離開時拍拍屁股對著大學說我混過,曾經的重重痕跡也僅僅指揮停留在回憶當中,如此而已。

“你們是驕傲的一代,更多的社會責任需要你們去承擔。你們是新時期的堅實力量,你們的夢想能夠照進現實!”就在操場響起低沉而鏗鏘有力的音樂時,軍訓就在這種大練兵大評比的環境下落下帷幕,菜鳥們似乎都用盡了全力在操場上比拚,一個方陣接連一個方陣,而主席台上除了學校以及不對的領導官兵以外,還有眾多前來觀看新生彙報表演得學長以及學姐們,花花綠綠的遮陽傘擠滿了整個看台,這種陣勢一鳴還從沒見過,隻依稀記得曾經在家鄉的某個地方為了迎接校運會而去參加蹩腳的腰鼓舞。一切都在正常的進行,甚至正常的有些太過順利,就在大家覺得一切都還可以的時候,一鳴和他的方隊在看台上似乎發現了一些什麼。女式匍匐,這在一鳴軍訓的這幾天見過不少,隻見一群細柔的女聲發出,操場上從北麵衝進來一個方陣,清一色的女聲,在即將衝到操場中央時,所有的女同學們開始匍匐,這些動作讓苦練了很久的男同學們唏噓不已。女生與男生不一樣,女生在這種場合中就是再怎麼打造也不會變成真正的女戰士,隻見她們匍匐臥倒時神態各異,有的在幾個碎步中輕輕地將自己按在灰突突的操場中,有的臥倒時采用了從腳到頭的正常順序,甚至在最最中央的那個位置,一個女生像剛剛練習一樣,腹部著地,手腳在空中劃過幾個掙紮的痕跡,引起了在外圍觀看的其餘菜鳥的唏噓。女生確實不一樣,在各種訓練中,還需要保護著自己的各個位置,甚至連衣服也會保護,男生就不一樣了,每天在滿是灰塵的操場中摸爬滾打,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便瀟灑轉身。

如果說這些不足以吸引你的眼球,那麼接下來的這個狗血的鏡頭便給這場大半個月的軍訓畫上了一個比較遺憾的句號。輪到一鳴所在的方隊走主席台了,領隊的是一個同班的比較張揚的河北女生,具體姓氏不便透露。這個女生帶有一嘴的河北味道,顴骨明顯比班級大多數土生土長的三晉兒女們高出很多,盡管有些張揚,但是會時不時給予微笑到每個人。就在走向主席台的時候,領隊高喊著“正步——走”一鳴和所有方陣的同學們像天安門前閱兵一樣整齊的提起了正步,同時帶有軍訓特色黑色泛光的腦袋統一轉向了主席台,突然看台的一腳爆出笑聲,緊接著笑聲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傳遍了整個操場,一鳴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順著看台學長們指出的方向,一鳴用餘光似乎掃到了什麼。順拐,順拐了,領隊居然出現了順拐,還走得那麼昂首闊步,自信滿滿,這一切肯定被台上領導抓了個現行。軍訓的日子雖然苦悶,但是在短到眨眼功夫的時間裏,卻傳遞著一種不言而喻的感情。

生活就是這樣有些人有些事會慢慢的在時間消磨中沒了痕跡,隨著時間的輪渡到了一個你不可能觸及的彼岸,有些人在回憶中也許會消失的很久,也許慢慢的連名字也沒有記得。

在彙報表演結束之後,一鳴和他的同學軍訓生涯順利結束,經過大學的人都會知道,在軍訓結束後,那些延續的與教官之間的感情糾葛大戲便會慢慢上演,一部接著一部。在軍訓結束的當天晚上,一鳴和宿舍的另外三個哥們一起吃了一頓慶祝晚宴,順利結束軍訓生涯的他們,無論是臉上還是身上都烙有太陽灼傷的痕跡。一鳴在這次軍訓中帶來的最大改變也許就是堅持,無論是在烈陽炙烤中還是在陰冷的秋雨中,一鳴都站了下來,一鳴的這種站立似乎像所有人彰示著在這裏有一個一鳴在堅持。軍訓結束的一鳴和舍友們喝酒聊天,一鳴很會喝酒,在開心的日子裏半斤八兩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今天的狀態也出奇的好,漸漸的舍友們開始逐漸的拋開十多天來的疲憊話題,轉向了生活,轉向了現在看來似乎飄渺到無邊無際的東西。朝陽是個現實主義者,在社會上的經曆遠比一鳴和其餘的兩位多出很多,這位生活導師在這個時候並沒有太多的接觸這些虛無縹緲的話題,隻是因為這些在他看來沒有多少價值的東西並沒有太多的談資。這就是一名為什麼直到現在還在某些地方崇拜著朝陽,因為從他身上可以看到很多生活中的真真切切的東西,沒有華麗的外表,更多的是殘酷一般的真實。而現實就是現實,理想終歸是理想,理想和現實的差距也在於心理上的距離。曾幾何時,大學是個為理想奮鬥的地方,這裏不乏追求生活的有心人,也不缺探求愛情真諦的癡情者,更不缺像今天微醺狀態下的失落的年輕人。

一杯杏花酒,唯品個中愁。獨笑今日是不朽,花開花落自有時。在這個迷離的大學,霓虹燈下走著故意順拐的幾個年輕人,在探求生活真諦的時候,瘋狂的似乎有些不盡人意。第二天撕裂般的頭疼襲來,一鳴翻身坐了起來,今天是送別教官的日子,對於這個日子,一鳴並沒有太多的離愁別恨,該停留的總會停留,一鳴在這頭疼的折磨中躺了下來,翻身看看床下,四仰八叉的朝陽還有對麵同樣四仰八叉的兩個舍友。這些送別的情節一鳴一一忽略,沒有必要為這些十幾天泛濫的感情再去透支身體,一鳴不再去想這些東西。

盡管在一鳴大二時會看到大一新生送別教官那種哭天搶地的場景,在這中間也會有人給車上的教官拋去一隻玫瑰花,還有在車下執手相看淚眼的非情侶們,更不乏在車啟動的時候追趕車輛嘶吼一定要去看他們的學生,而這些一鳴隻是後來與劉梓欣共同分享的一個橋段,對於生活並沒有起到太多的作用或是震撼。有些即將逝去的東西或者感情沒有必要再去追尋,在付出你所有努力的時候隻能帶給你更多的失望以及失落,盡管年少青春的我們在歲月的痕跡中想要畫出這麼濃重的一筆,但是這些在幾年,幾十年的生活中不過是悠然一瞬的事情,也許會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因為某件事情突然想到這些,但是被生活加工過的記憶其實並不那麼準確,對於軍訓的記憶在這裏戛然而止……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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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