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政府和聯邦議院麵臨著極其繁重的立法工作,聯邦在這方麵的職責是,審定11個州各自頒布的法規是否同樣適用於所有地區;將目前隻適用於美占區的法規法令推廣於原先的法占區;複審現屬聯邦管轄區域內各軍事當局原先發布的法令和命令,使其適合於基本法和《占領法規》規定下的國家現況;最後還須頒布一係列與基本法相配套的法規,並製定經濟理事會目前再也難以勝任的法規。這項工作顯得相當繁重,涉及麵也將更廣,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以前法規的製定由於事態的緊迫性而往往無法做到特別精確,而現在再也容不得草率從事。隻有這樣,我們才能重新實現法律的明確性、可靠性和統一性。
在經濟政策領域,我們將繼續沿著在法蘭克福所擇定的方向前進。在貫徹社會市場經濟的原則時,必須提防像以前那樣墮人僵化的教條之中,必須去適應隨時隨地都在變化的環境。我們將借助競爭手段及德國經濟與世界經濟的結合,來係統地彌補強製經濟和戰時經濟對德國經濟造成的結構缺陷。
我們必須去改變納粹時期和戰爭時期造成的缺乏技術培訓的局麵,為技術培訓的改善提供各種機會。過去,德國經濟就是靠它的技術工人和它的應用性而變得強大和繁榮的。因此,聯邦政府將盡其財力所能,促進德國的經濟研究。隻有當我們在世界上成功地顯示出我們的成就,我們方能立足於世界市場,因為一個政治上軟弱無力的民族,如果它不顯示出它的特性,那它在同其他民族的經濟較量中就始終麵臨落伍的危險。
拆除工業設備的問題困擾著全體德國人民。設備拆除清單的最後更改雖從表麵上看是向德國做出了重大讓步,但實際上,從生產能力和價值上看,德國的願望僅僅滿足了10%。拆除設備問題是一個具有重大心理學意義的問題。絕大多數的德國人弄不明白,為什麼一邊在提供經濟援助,而一邊卻在毀壞經濟能力。德國人民認為,這種做法同外國首腦們“重建歐洲需要德國”的一再聲明是很難相吻合的。目前,美、英、法三國的元首正聚會華盛頓。如果此次會晤能有助於按照德國的願望去重新審視德國的設備拆除問題,那德國人民會感到由衷的高興。我相信,可以說,這有望在華盛頓成為現實。
聯邦政府特別留意於鞏固和幫助表現為各種形式的中間階層。我們完全相信,一個民族如能盡力維護中小階層的獨立生存,那它必將過上最安全、最穩定和最美好的生活。
如前所述,我們始終把各領域的社會化視作首要職責。聯邦政府將竭力按照現時的局勢改革和製定它的社會政策。雖說最佳的社會政策本身就是一種健康的、能提供盡可能多的工作和麵包的經濟政策,但是,德國在結束戰爭和消除貧困之後,仍有相當比例的人口需要其他各種各樣的和特別的幫助,其中尤其是戰爭致殘人員。原先的戰爭致殘者安置法規必須根據現狀加以修正,必須確保失去工作能力的戰爭致殘者及戰爭遺族享有充足的生活費用。
聯邦政府提倡結社自由,授權各社團實行自由的自我管理,以促進經濟及社會利益,並加深雇主與雇員的相互理解。緩解社會對立是德意誌民族繁盛興旺的一個必然前提,它必須由社會夥伴自己來促成。工薪階層對社會政策的認可,必定會在基礎工業中形成一種新的所有權關係。然而我覺得,一項明智的社會政策似乎應該具備一個最基本的條件,那就是為勤奮和能幹者提供各種發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