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夢端著盤子剛走出廚房,就看到愣在院子裏的孟澤熙。“怎麼是你?”剛說出就發現話說錯了,“快先進來吧,正好嚐嚐我剛做的梅花糕。”滿臉的笑意,卻怎麼也暖不進孟澤熙的心裏。
孟澤熙坐在凳上,應邀拿起一塊桂花糕,嚐了嚐,“小巧精致,清香撲鼻,甜而不膩,純屬上品。”伊夢眼裏盛滿了笑意,“公子是書香門第之人吧?出口成章,讓人無比羨慕。”“夫人謬讚了,在下還未自我介紹,真是失禮。”起來,一施禮,“在下姓孟,名澤熙,確實書香門第出身。”
“孟澤熙?你說你叫孟澤熙?”還想再問下去,頭卻疼起來,“啊!”頓時暈了過去。孟澤熙準備去扶時,卻被人擋開,“孟公子還是先回吧。”迦弋抱起伊夢走進內室,易雲也隨後。“誒,她怎麼樣了?我要去看看。”孟澤熙站起身正要隨他們進去,去被“啪”的一聲拒之門外。“孟公子,請。”管家滿臉的送客之意。無奈,帶著滿腔的關心離開了。
內室,易雲不舒展的眉頭,讓迦弋心裏很沒底,“易雲,夢兒到底怎麼樣了?”“她觸摸到了那些回憶,與藥副作用相碰撞,才會暈倒,沒有大礙,就是……”沒有說出來的話,更讓迦弋心焦,不禁問,“到底怎麼了,你快說。”“有滑胎的跡象,我束手無策,必須趕快回城找我師父。”
聽了這話,迦弋的眉頭不禁也緊鎖了起來,易雲單膝跪在地上,誠懇請求,“王上,快做決斷吧。晚了,可能都保不住。”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好,即刻啟程。”看著床上虛弱無比的人,二人都各有心思。易雲道不明為何看見她這樣,心裏煩亂的原因。
信鴿飛出客棧,站在窗口出神的巴喬手裏捏著紙條,眉頭緊鎖。“你怎麼了?”玄柒疑惑,抬起手柔情地幫他撫平了眉頭。直視著玄柒關切的眼睛,緊抿著的嘴,正準備開口,門開了。
孟澤熙無精打采地走進客棧,巴喬、玄柒兩人都是滿臉疑惑,還沒等兩人問話,就隱約聽見他說,“她突然昏倒了,我……”巴喬想起今天清晨。
巴喬還在休憩,孟澤熙突然跑進他房間,他以為是刺客起身拔劍對著孟澤熙的喉嚨,孟澤熙滿眼血絲,專門梳妝過得發髻卻顯得他無比神采奕奕。收起劍,漠漠,“你來做什麼?”“我想去找夢夢,你告訴我她的住處。”看著有些癡狂的孟澤熙,便派人將他帶了過去。
再看看現在的他,巴喬無意識的捏緊了紙條,無奈地歎口氣。
“玄柒,你快去收拾東西。半個時辰後,我在城門等你們。”巴喬轉身跳出窗口,離去。玄柒雖然對巴喬的話一頭霧水,再看看還處於呆愣狀態的少爺,連忙收拾起行李。
看著空落落的庭院,寂靜地好似沒有人住過,但整潔幹淨還是暴露了曾經有人住過的痕跡。大致在各個屋裏看了看,便又飛身向城門。頭戴鬥笠,背別一把長劍,擦肩而過時,“西南方向。”聲音小的僅兩人能聽見。
玄柒攜著孟澤熙隨後就到,巴喬站在一輛精致的馬車旁,“上了這輛馬車,你們先回皇宮別苑。”“那你呢?”話脫口而出,玄柒頓感不妙,臉變得通紅,卻還是倔強的看著巴喬,等著他的回答。“我要去南疆。”
“我要隨你去。”看著無比堅定的玄柒,巴喬無奈的扶額,“你不能去,我是去辦公務。”“那如果我要必須去呢?”“我不會同意的。”拌著拌著,兩人在城門口便打了起來。
“你們是幹嘛的?規定禁止在城門口喧嘩。”城門的看守人看見兩人在城門口打起來了,趕緊過來製止。就在玄柒走神的一刹那,被巴喬點了睡穴,倒在了他的懷裏。
巴喬將玄柒抱上了馬車,與孟澤熙對起話來,“我會派人護送你們安全回京。”“我知道我幫不上什麼忙,你路上小心,要帶她安全回來。”看著背對著他抽搐的孟澤熙,巴喬點點頭,吩咐車夫駕車,叮囑務必不要暴露行蹤。
站在城外,看著遠去的馬車,巴喬的心安穩了一些。南疆此行,極其凶險,我不想你與我一起冒險,我定會萬加小心。一聲口哨,不知從哪裏竄出一匹黑馬徑直跑來,巴喬飛身上馬,踩好腳蹬,一甩韁繩,黑馬向南疆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