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歌第二節之鴿子(2 / 2)

晨光裏的你。

你是長發飛揚的姑娘

你是溫柔如水的姑娘

歲月它不能改變你,

時光它不能傷害你

漫山遍野的野花,

都在你的日子裏盛開

你是春天裏飛揚的裙角

你是夏日黃昏的一陣惆悵

候鳥它不能帶走你

雨水它不能打濕你

所有芬芳的節日

你如花火般閃耀

四季流轉多少回

才能遇到金色的年華

在被夢見的時候

你正朝我走來

如水的陽光紛紛退後

你朝我走來

晨光一瞬間灑滿大地

校園民謠的味道太濃了。懶洋洋說。那時候還沒覺得校園民謠矯情。隻是感覺那時的校園特單純。紙條啊情書啊,白衣飛揚的姑娘啊,落落寡合的少年啊,白樺林啊什麼什麼的。矮油,夢一樣的。現在的校園是**當道,漂亮的姑娘大都對**絲不屑一顧。這讓我們覺得泄氣。所以每次看a片的時候。大家總是痛心疾首憤憤不平。為毛不是我啊?媽的,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高考是狗屎,踩到的人都中了狗屎運,鯉魚跳龍門,青雲直上光宗耀祖。媽的,這狗屎還是讓別人踩吧。學校的老師們比學生自己還積極。說白了,就是多掙點獎金。所以差學生都晾一邊。用班主任話說:你們自生自滅啊,別打擾人家學習就好,你們想出去透氣,給你們批。丫的,真是赤裸裸的勢利眼。所以有天懶羊羊回學校了。班主任笑嘻嘻地對他說,旅遊回來了。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鴿子,懶羊羊和我一塊去看噴泉。坐在草地上,聞著夜色中植物的味道,風吹過頭發的感覺。燈光流動,水花四射。突然覺得時光特別特別快。懶羊羊抽著煙,明兒考完就滾蛋了。鴿子抱著膝蓋,頭發披散,有一陣好聞的清香。鴿子突然站起來,畢業了,你們會想我嗎?懶羊羊和我都點點頭。會的,你是我們的好同桌啊。嘿嘿。回去的路上,誰也沒有說話。沉默是樹叢間閃閃發光的星星。

高考盛況空前。意外的是那天我媽也來了,早上從小鄉鎮那惡心的汽車站趕來的。她站在人群中向我招手。帶了四個肉夾饃,還有營養快線。當時心狠狠痛了一下。夏天的陽光如此耀眼,站在太陽底下,恍如隔世。她竟然會來,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也會來。是她,讓那個家變得死氣沉沉。是她,讓這個家在全鎮成了笑柄,抬不起頭來。曾經吵過鬧過,離家出走過。但從來沒向誰提起過。

下午考完試。懶羊羊,鴿子,我,還有一個哥們。大家坐在學校對麵體育館的草地上吃野餐。太陽在白楊樹上灑下點點金光。天邊的黃昏看著很舒服。風吹動,送來一陣陣花香。

終於考完啦。出考場的時候就這一個感覺。宿舍樓下早已經是一片狼藉,啥都有,卷子,鞋墊,水壺,臉盆,還有紅褲頭。宿舍裏有人在燒東西,狂風暴雨。鴿子打電話來搬東西。這個姑娘今天就要回家,死活不和我們去狂歡。站在馬路上等車的時候,夕陽紅了。青春就這樣直挺挺地淌在大馬路上。車來了。鴿子向我們招手,拜拜。那一刻,也許總該抱一下她的。像所有電影惡心的告別一樣。

晚上,一群人興奮地衝向西站,小酒館裏神采飛揚。燈火闌珊處,三五成群的姑娘,醉醺醺的少年,烤羊肉串的香味。滿大街的青春,都在蕩漾,都在閃爍。瘋狂的人們,盡情起舞吧,趁青春年少。要是鴿子和我們一塊就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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