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誌義連連擺手歎氣,“如果能勸得動的話,我早就勸了。我也不想斷送前程……”
秦誌忠哼了聲,“那小川到底想幹嘛?”
秦誌義等的就這句話,當下把秦小川昨兒提的要求說了。秦誌忠稍一沉吟,“罷了罷了,那些嫁妝原本就給她準備的,當然會給她當陪嫁。至於那《天樞經》,雖是家傳之物,為了大局著想,她要就給她吧。今兒讓她在那邊過一晚,明天一定要把人接回來。這事不能再耽擱了。”
劉氏驚得要說話,被他一個眼神就壓了回去。
秦家這邊得了結論,秦小川卻舒舒服服地享受著外祖和外祖母的疼愛。
自九歲離京後,她便未見過這對風趣又慈祥的老人。這一回來,兩老甚是歡喜,將好吃的好喝的全給端了出來,心肝寶貝的生怕給磕了碰了。
秦小川一張嘴也甚會哄人,嘰嘰喳喳地將在晉寧的所見所聞全一股腦兒翻出來討兩老歡心。
直到秦家兩次來人被她毫不留情的給轟走,兩老的好心情也給破壞貽盡,且還憂心忡忡起來。秦小川和洪氏這才安慰著兩老去休息。
洪氏並無多的兄弟姐妹,上麵隻有一個哥哥洪澤桓。
當年洪氏為嫁秦誌義,不惜陪了洪家一半家產用作嫁妝。洪家本以為攀上秦家,生意會越做越大,甚至在某一領域能成為皇商。結果洪氏嫁入秦家後,秦老夫人逐漸以各種理由將洪的嫁妝充公,用作整個秦府的開支。
那打理著秦家所有生意的秦三爺明麵上打著幫襯洪家的口號,實則暗地裏慢慢蠶食著洪家的資源以及客源。待洪家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供貨的商家已全被秦三爺搶走,一手貨源被侵占,生意簡直是一落千丈。
那時候正是秦誌義出走晉寧的時候,出於各方麵原因,他對此亦是愛莫能助,最多也隻能在晉寧暗地稍稍資助。
對於娘家被自己拖累的事,這麼多年來,洪氏一直心感愧疚,此次回京,少不得要和兄長進行一番商議。
是以到了下午,秦小川倒是清閑起來。
陽光明媚,照射在身上暖洋洋,她走到院子裏,順手拿了本書半躺在搖椅裏,使喚著荷花輕搖。
“小姐,你把管事和大夫人都趕將回去,雖然很痛快,就怕回去後他們又要對夫人使壞。”荷花邊搖邊忍不住道。
秦小川愜意地看著書,有些慢不經心,“她們敢麼?如果她們還不長記性,我會讓他們再見識見識什麼是雞犬不寧。”
“可是大夫人和老夫人手段多得很,就怕小姐應付不過來。”
“車到山前自有路。我娘也不是個善茬。”
“好吧。就算她們不對付夫人,可是紫草呢?她今天耀武揚威地放狠話趕大夫人,回頭大夫人定不會放過她。”荷花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並沒到看到秦小川漸漸發黑的臉色。連正端水果進來給她不停遞眼色的紫草也沒發現。
秦小川微抬頭,“那你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