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事情很奇怪,從1931年到1945年,中國的抗日戰爭前後加起來15年,咱們拍電視劇居然已拍不出什麼新意了。但第二次世界大戰6年,相關題材影視作品幾百部,像《兵臨城下》《風語者》《珍珠港》《虎!虎!虎》《斯大林格勒保衛戰》《兄弟連》,從不同的角度切入,每一部都是經典之處。描寫小人物的也不少,像《牙醫上戰場》《狙擊手》《桂河大橋》,總有一個片段敲到觀眾的淚點。

雖然國外的二戰劇也有狗血的,但總能數出很多撼動人心的作品。看這些好片子,我常想的問題是,一部優秀影視劇的產生,是有它的人文土壤,《拯救大兵瑞恩》用6個戰士換取瑞恩一人的生命,那種在生存機會麵前的矛盾糾結,戰爭中的人道主義,對生命價值的思考才是這部作品被觀眾喜愛的原因。

從這個角度講,《上陣父子兵》也在努力挖掘人性的一麵:殘酷戰爭中,父親竭力維護家族香火,為此不惜付出巨大代價。這是向文化的高度邁出了一小步。遺憾的是,講故事的方式以及對主要人物的設定還是難以擺脫條框束縛,讓人看了有消化不良的感覺。

還有一個拉低《上陣父子兵》水準的因素——難道現在演技夠水準的演員都去當主角了嗎?怎麼這麼缺好配角呢?喬群,太臉譜化,魯莽衝動沒原則沒理性,就會耍大刀;女主角小滿,豈止是新手,簡直就是生手,人物塑造得蒼白模糊。

也是,可能編劇根本就沒為那麼多人物去費心塑造各自的豐滿血肉。據說,這個電視劇還有個名叫《豬一樣的隊友》。

《超人:鋼鐵之軀》

昂貴的大場麵

也許,很多“超人粉”都會有這樣的疑問,75歲的超人真的還需要另一個身世的故事麼?導演查克·施耐德用大量宏大的場景和緊張刺激的動作畫麵試圖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眾所周知,暑期檔對於好萊塢電影公司來說意味著什麼。去年暑期,《蝙蝠俠》三部曲完結,壓力之下,華納影業不得不推出另一位足夠吸引人的 “超級英雄”搶占暑期檔。他們請來《蝙蝠俠前傳》的導演諾蘭擔任製片人,“蝙蝠俠”編劇大衛·S·戈耶任編劇推出《超人:鋼鐵之軀》(以下簡稱《超人》),影迷們因兩人的再次合作而熱血沸騰。

從影片的視覺效果和劇情節奏上看,施耐德保留了自己的風格。氪星的外型雕塑上很容易讓人想起《沙丘》中浩瀚廣大的沙漠,極富宇宙宗教色彩,這也和之後“超人”神一般的形象相互呼應。值得一提的是,施耐德把好戲都藏在了後麵。毫不誇張地說,影片5分鍾之後的任何一個動作或場景,其投入的成本都要比今年聖丹斯電影節主競賽單元所有影片製作成本總和來得昂貴。

說到這裏,不得不說說在氪星上那18分鍾的劇情,裏麵摻入了大量的令人震驚的視覺刺激。正如喬·艾爾所預測,失敗的星際殖民讓氪星即將毀滅,他發現了一顆可以讓他的小兒子卡·艾爾活下來的星球。這裏,觀眾見證了震撼的災難場景以及佐德將軍近乎殘忍的背叛——他的罪行足以讓他被發配到相當於西伯利亞的太空深處。

施耐德沒有因為空間的轉換而偷懶地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觸動觀眾神經的節拍。一連串的鏡頭交代了“超人”的超能力,他可以做地球人不可能及的任何工作。當現名為克拉克的他再次從斷裂的橋梁下舉起一輛校車時,他的養父意識到他們應該談談心,“你或許就是我們在宇宙中並不孤獨的答案”,他向克拉克出示了包裹著他來到地球的包裹布。

劇情走到這兒,時間過去了一半,雖然有些沉悶但值得等待,因為導演施耐德和編劇大衛找到一個能夠一次性提供6個場景畫麵的方法。幾乎是突然之間,就有了至少2個以上緊張刺激的畫麵——一場呼嘯而過的美國中西部龍卷風,吹垮了整座城鎮以及坐著壯觀飛船前來的佐德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