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也不能全怪唐僧。唐僧畢竟不是搞AV產業的,激情這東西哪是想什麼時候來就能來的?雖說男女之間也就是這檔子事,但拜托先醞釀點氣氛好不好?比如說,先喝喝茶啦,找點機會挑逗挑逗啦,到時機差不多成熟時再露個大腿什麼的。
像蠍子精這般窮凶極惡,暴戾恣睢,一上來就直奔主題,氣氛還沒搞起來,就已經把唐僧嚇得“衣不解帶,身不沾床”,哪裏還有心情幹那個,一個通宵下來,雙方始終保持著拉距戰。
說起蠍子精對唐僧施的各種手段,我們還要來講講柳翠翠和月闍黎這個典故。
話說當年有個玉通禪師,是水月寺一個有名的高僧,平常都在禪房修行,閉門不出,有什麼事都讓徒弟去做。有一回,本地新來了一個姓柳的府尹大人,當地有頭有臉的都上門祝賀。玉通禪師沒到,叫自己的徒弟去了。這位柳大人就很不高興,認為這是和尚在擺架子,沒把他放在眼裏。於是柳大人就開始想點子,想整治這位玉通禪師。
對於一個有名的高僧來說,最大的恥辱莫過於誘他犯戒,於是柳大人就去**找了一個叫紅蓮的姑娘,年芳二八,長得花容月貌。柳大人跟紅蓮提出條件:隻要能引得那老和尚破戒,拿到證據,我就給你贖身從良。雙方一拍即合。
聰明的紅蓮化妝成一個上墳的年輕寡婦。夜過竹林峰水月寺,可憐兮兮地說自己迷路了,要求借宿。山間的夜晚是有狼的,玉通禪師當然不能拒絕這個孤弱女子的要求,納她入寺。結果當夜,紅蓮女又以天冷、風大、害怕為借口,成功地進入了玉通禪師的禪房。然後這女子又在禪房內哀聲痛叫一個更次,引發了玉通禪師的慈悲心,問她哪裏疼痛?紅蓮說:“小婦人自幼有個肚痛病,每到這時,我娘就解了衣服,以熱肚皮貼涼肚皮,我便不痛了。後來嫁了人,我丈夫也是這麼做的。如今丈夫死了,我也要痛死了。”然後繼續哀哀痛哭。禪師見她苦告不過,心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仗著自己有些定力,便將她抱在懷裏。豈知那紅蓮乃是青樓出身,尖尖玉手熟門熟路地解了長老裙褲,並三番五次地去撮那長老玉莖。那玉通禪師到底是人不是佛,幾經挑逗,真個把持不住了……遂一陣雲雨,將精液注入了紅蓮女的體內。
有詩為證:水月禪師號玉通,多時不下竹林峰。可憐數點菩提水,注入紅蓮兩瓣中。”
事後,紅蓮說出自己來此的目的,玉通禪師羞愧萬分,當晚沐浴後,便坐化了。
玉通禪師坐化後,大概還有些嗔忿之心,因此靈魂投入了那姓柳的家中,成了他家的女兒,喚名柳翠翠。這柳翠翠長到十幾歲,離家出走了,最後淪落成了**。(大概是想讓那個冤家老爹難堪的吧?)有一天遇到一個和尚,這便是月闍黎,一個得道的高人。月闍黎一眼就看出了這柳翠翠的生前之事,便開口向她說破,柳翠翠恍然大悟,於是開始學佛修禪,不久竟也得道,坐化而去……
這便是所謂柳翠翠和月闍黎的故事。蠍子精和唐僧兩人一個亂引,一個亂接,稀裏糊塗地說了一段對口溜。月闍黎和柳翠翠雖是一個和尚,一個**,卻是點化與被點化的關係,完全無關男女情事。倒是柳翠翠的前身玉通禪師和紅蓮女有那麼一段關係,但那也隻是個陰謀,無關偷情的勾當。
蠍子精整個晚上都沒讓唐僧出點啥事,固然是和唐僧的定力有關,但麻煩你不要太自戀好吧?你看看你,又是解衣,又是賣弄風騷的,以為靠一副俏皮囊就能打動唐僧的心。殊不知這唐僧在這方麵是久經考驗的。連貌比天仙的西梁女王他都能拒絕,你一個蠍子精能有多大吸引力?
其實若想得到唐僧的身體,除去霸王硬上弓外,還可以進行一種換位思考。比如,試試紅蓮女的手段。別老想著自己有多迷人,多美貌好不好?看人家紅蓮女就比你要聰明多了。她知道玉通禪師是個得道高僧,所以一開始就不在什麼“二八年華,花容月貌”上下工夫,而是直接瞅準了禪師的慈悲心,步步為營,一紮一個腳印,最後不就“噢,YES”了嗎?
蠍子精既然能夠引用這個典故,說明多多少少她還是知道這個故事的,這個時候她就應該學聰明點,像紅蓮女那樣,瞄著唐僧頭上的“善”字來。利用和尚們的慈悲為懷,說不定就能攻克唐僧心理防線的最後難關。
隻可惜,妖精畢竟是妖精,除了會亂引典故,鑽點牛角尖之外,基本上屬於書呆子型的,缺乏主動思考問題的能力。對於唐僧的執著,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後,蠍子精實在搞得不耐煩了,隻好將“一個心愛的人兒,一條繩,捆的像個猱獅模樣”。將唐僧紮成粽子,扔在走廊裏。
唉,這年頭,送上門的生意也不好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