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媽媽又一次打斷了純美的話:“明年孫子就要出生了,而且再怎麼說,阿良是長男。我們本來也沒打算這麼早娶媳婦的。”阿良媽媽推了推眼鏡,那張臉越看越嚴肅,越看越覺得難擺平,“阿良今年才剛畢業,正要出社會認識各方人士,然後找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相親。我們本來是這麼打算的啦。人算不如天算。”
阿良媽媽的一番話讓湘琴和純美青筋暴露起來,湘琴強忍著不讓自己發作起來,憋著氣對阿良媽媽說:“伯、伯母,純美和阿良兩個人,在大學認識3年來,感情一直很好。現在能夠維持這麼久的情侶可是很難得的。”
阿良媽媽並沒有買湘琴的帳,繼續自己的語調:“但是純美,聽說你今年是大五?真是傷腦筋呀,在婚宴上該怎麼說明才好呢?”
阿良媽媽的這些話讓純美很難為情起來,真是敢怒而不敢言啊。
阿良媽媽依然高高在上一樣的,很不滿的說著:“就算是順順當當畢業,沒結婚就先有了孩子,真是太丟臉了。”
湘琴的表情隨著阿良媽媽的話變得越來越難看,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終於她忍不住了:“你有完沒完!”湘琴大叫著使勁一拍桌子怒喊道,把純美都嚇到了一邊。
阿良媽媽扶著眼睛驚恐的閃到一邊:“哎、哎喲……哎喲喂呀!你、你這是做什麼!”
湘琴瞪大了眼睛對著阿良媽媽怒吼道:“我們不開口,你就把純美說成那樣!真是氣死我了!竟敢侮辱純美——!沒錯!純美是F班出身的,頭腦的確不好!留級也是事實!”說到這裏,湘琴使勁的在阿良媽媽的麵前使勁的一捶桌子,大義凜然的,慷慨激昂的說:“但是!她有一顆火熱的心、一心一意愛著你兒子!而且!你還把懷了寶寶這件事說得好象全是純美的錯!那還不是你兒子搞出來的!”湘琴越說越激動,把剛才還高高在上的阿良媽媽說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了,縮在一旁,湘琴的激動情緒越來越高:“看樣子你很不中意純美是吧!啊——啊——?彼此彼此啦!”湘琴逼到阿良媽媽麵前說道,“我怎麼能讓最重要的朋友嫁到有這種鬼婆婆的家裏去!”
“呦、哎呦喂呀,這什麼話!我明白了!純美!這件事就當作從來沒有發生過!”阿良媽媽生氣的說,“孩子的事我們日後再談!那麼,這件婚事就算完了。失禮!”阿良媽媽拿起自己的外套,甩頭就走。
發過飆以後的湘琴緩過神來,看見純美臉色慘白的呆看著阿良媽媽離去的方向,湘琴意識到自己又闖禍了,心虛的看著純美,“啊!我……我……我真是……”
“……”純美的臉色好難看,一句話也沒有說。
湘琴隱約感到一陣寒風從自己的腦後吹過。
“我怎麼這樣啊——!”湘琴後悔極了的想著,但是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
這個夜晚過的簡直是糟透了。
“……我媽……好生氣。”阿良像死人一樣臉色慘白的出現的湘琴和純美的麵前,沮喪的心情到了及至。
湘琴急忙賠禮道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這下慘了,惹我媽生氣,代表事情越來越麻煩了。”阿良托著下巴,頭疼的說。
“我再去找伯母向她道歉!”湘琴極力的想對自己惹的禍做補救。
“不了,不用了,反而會更糟糕。追根究底,純美為什麼不一個人見我媽呢?”阿良摸著自己混亂的頭,長歎了一口氣,“隻要順著她的話,說是是是就好了。”
“一樣的。”純美突然很嚴肅的說話。
“嗯?”湘琴奇怪的看著剛才還和阿良一樣臉色的純美。
“要不是湘琴先講出來,一秒鍾之後,我也會對婆婆說同樣的話的。”
“純、純美!開什麼玩笑!”阿良驚訝的對純美說,聲音似乎有點大。
純美愈發的生氣了,用更大聲的聲音說:“被人家講成那樣,還要我滿口說是!這樣叫人更不想結婚!你去跟你媽選的頭腦好又有錢的女人結婚啊!”
“那……那寶寶要怎麼辦!你說啊——!你要讓他當沒爹的孩子嗎!”
“那……那有什麼辦法!孩子我一個人養!”
純美和阿良越來越厲害的爭吵起來,兩個人都麵紅耳赤的,湘琴在一旁看著束手無策。
“是、是嗎!我明白了!我們之間到此結束!”
“這才是我要說的!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再見!”
阿良說完轉身跑了。
“你……你們……”湘琴驚訝萬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哇——哇——怎麼辦——都是我的錯——!我該怎麼辦——!”湘琴一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就趴倒在床上,心煩意亂的說。
直樹慢慢的走過來,對趴在床上的湘琴說:“一開始就告訴過你,不要管別人家的事。”
“可、可是那個老太婆實在太過分了!”湘琴倔強的轉過頭辯解說。
“原本你自以為能夠幫上別人的忙,就是異想天開。”
直樹不但不安慰,反而說這樣的話,讓湘琴更加的惱火起來,大聲的對直樹吼道:“連、連直樹都講這種話!可、可是自己闖的禍要自己……”湘琴還是想著要補救的。
“那叫火上澆油!”直樹也對著湘琴吼起來。
“可、可是,純美她……一個人生孩子養孩子,太可憐了。”湘琴的聲音漸漸的小起來,眼睛裏的眼淚看著就要流出來了。
看到湘琴這樣,直樹也心疼起來了,不再對她大聲說,也不再指責她了,變了口吻安慰她說:“反正就算你不開口,總有一天也會變成那樣的。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反而更好不是嗎?”
“才不好!”湘琴又大聲的吼起來了,怎麼能這麼說自己最好的朋友呢。
“隨便你,愛怎麼煩惱就去煩惱吧。”直樹的耐心也到極限了,扔下湘琴在房間裏,一個人生著悶氣走了出來。隻留下湘琴一個人在房間裏“哇啊——啊!”的亂叫。
一直躲在外麵偷聽的江媽媽看見直樹走了出來,急忙緊張的問:“哥哥,湘琴沒事吧?”
“別理她,真是的。”直樹沒好氣的說。
江媽媽匆匆的追上直樹:“對了,哥哥,把你最要好的朋友告訴媽媽。多多益善哦!”
“幹嗎啦!這陣子一直這樣!煩死了!”直樹把火氣全部撒到了江媽媽的身上。
“雖然直樹這麼說,可是、可是我…我絕對不能…讓純美變成未婚媽媽——!”湘琴下定決心的想著。
但是……天不從人願,事情越來越嚴重了。雖然湘琴在阿良和純美兩人之間來回的勸說和和解,但是阿良和純美兩個人誰也不肯退讓,於是兩個人到現在還……
時間很快到了11月21日。
“從那之後,一點進展都沒有了。”湘琴擔心的坐在教室裏,發愁著想著下一個補救的辦法。
“喏,我收到直樹家邀請函,是今天7點的party呢。”幹幹對旁邊的真裏奈和智子說。
“我也收到了。”真裏奈說道
“說是慶祝結婚2周年紀念日。”
“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租了大日本飯店的飛天廳?真是不簡單!”
“不過,那個當事人卻消沉的很呢。”
“邀請函上寫說這件事情絕對要對他們兩人保密。”
幹幹、真裏奈和智子議論的說。
“很象那個伯母會做的事。”啟太神情自定的說。
“但是,她本人卻是那個樣子。八成完全忘了她自己的紀念日。”眾人把目光轉想窗台邊發呆的湘琴,她正焦頭爛額的想著怎麼樣讓純美和阿良和好。
放學後的湘琴匆忙的跑著:“嗚哇——已經4點半了!人都走光了。媽媽叫我們兩個5點回家,和直樹約在校門口的說!”
“咦?”湘琴抬頭看了天空,發現學校大樓的天台上有個人影,湘琴覺得奇怪,定睛一看——“純、純美?怎麼會在屋頂上?難、難道想跳……嗚嗚哇啊啊!純、純美,不行啊!不行啊!不行——純、純美!”湘琴一邊緊張的想著,一邊飛快的往天台上跑去。
“咦,湘……”純美轉身看著氣喘籲籲的湘琴。
“呼、呼,不、不可以!純、純美!”湘琴大口的喘著氣,衝過去一把抓住純美的胳膊:“再怎麼想不開都不可以這樣!你絕對不能尋死!難道你想帶寶寶一起去嗎?”
“湘琴……”純美一臉茫然不解的看著湘琴。
“我絕對不準你死!”湘琴抓著純美大聲的喊。
“你說誰要死?”純美奇怪的問湘琴。
“呃……可、可是你不是要從這裏跳樓……不、不是嗎?”
“廢話!你不要殺我好不好!”連純美也受不了湘琴豐富的想象力,“我隻是一個人在這裏……想想以後該怎麼辦……然後去參加你的派對…………”但是說著說著,純美的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流起來,“湘琴~~~!我還是不行!好寂寞哦——!沒有阿良,我受不了!”
“純美!“湘琴抱著傷心中的純美,想好好的安慰她。
“受不……好痛!”哭泣中的純美緊皺起了眉頭,痛苦而含糊不清的說,“好痛……”,她的身子漸漸的彎了下去,抱著自己的肚子,“痛……好痛!”
湘琴緊張的扶住了純美:“純、純美!你怎麼了?”
“我肚子……好痛。”純美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咦!什麼!”
“寶、寶寶……”純美沒說完就昏倒了過去。
“流……流產?難道是流產嗎?”湘琴心裏不安的想到,這個想法把她嚇住了,她站在天台上朝著下麵大聲的喊:“直樹——直樹——救命——直樹——”
站在下麵正在等湘琴的直樹又氣又無奈的抬頭看著天台:“我又不是超人!讓我等這麼久還這樣。”
“直樹!”湘琴緊張的大喊聲又傳過來,“純美不得了了!”
直樹匆忙的跑上天台把純美抱了下來,以最快的速度跑著,滿頭的大汗。
湘琴緊緊的追在後麵:“叫救護車會不會比較快?”
“不!直接到大學附屬醫院比較快!”直樹一邊跑著,一邊冷靜的說,心裏有些埋怨的想:真是的,還跑到頂樓上去。
“湘琴!”跑在前麵的直樹轉頭命令的叫湘琴,“你聯絡她先生!叫他到急診室來!”
“恩、好!”湘琴答應道,非常擔心的看著純美,但是直樹的話能讓她稍稍安心下來,隻要有直樹在,一定沒有問題的,“純美!加油啊!”
傍晚的鬥南大學附屬醫院……
阿良急匆匆的跑來,急促的腳步聲從醫院的走廊傳過來。
“阿、阿良!這邊這邊!”看見了阿良的湘琴高舉著手叫道。
阿良緊張的追問:“湘、湘琴!純、純美呢?純美呢?”
“正在內診中。”靠著一邊的直樹對阿良說,“有點出血的情況,小孩的事最好有心理準備。”
“什……”阿良發狂的抓住直樹,不停的哀求說:“不能想想辦法嗎!直樹!”
直樹冷靜的表情看著阿良:“我現在還沒有醫生資格,無能為力,醫生現在已經在幫她診療了。”
直樹看著阿良,心裏有些對他不高興的說:“因壓力而導致的急性流產。”
“壓力……”阿良帶著自責的語氣。
“大概是一個人太煩惱了,害喜的情況似乎也很嚴重。”
直樹的話讓阿良無地自容,他懊惱的耷著腦袋,小聲的說:“……也許我是在耍帥裝酷。聽到純美懷孕了之後,對她說生下來吧,我們結婚吧這樣的話,可是其實我還是有很多想做的事,還不想被束縛。說不定還會遇到更適合自己的女孩,想這些……發現自己淨想著許多卑鄙的事。”
湘琴驚訝的看著阿良,聽他講著自己內心的痛苦,直樹也轉頭看著阿良。
阿良的獨白還在繼續:“而且,最可怕的一點是,我害怕成為父親。我明明猜得到我媽把話講得多難聽,還怪純美向我媽吼,沒有支持純美……我太差勁了。……但是,這個星期以來,我總算明白了。對我來說,純美是多麼重要。這次我一定會讓純美和寶寶幸福的!我也會叫我媽道歉的!”阿良又激動的抓著直樹:“所以求求你救救純美和寶寶!求求你!直樹!”
“我說過了,我不是醫生。”直樹看著阿良,也許他已經領悟到了,知道自己錯了吧,因此,他不必要再深深的陷入自責中了,“所有的人都會對當爸爸感到害怕,覺得責任深重,不知所措,會有一些卑鄙自私的想法的。”直樹平靜的對阿良說著,這些想法是他自己曾經經曆過的。
“直樹……”阿良終於有些平靜下來。
“請問哪位是親人?”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一看見醫生,阿良就發瘋一樣的撲了上去,摟住了醫生:“醫、醫生!純、純美呢?純美她怎麼樣?”
醫生被阿良的突然的舉動弄得有點不知所措,張著雙手動不了了:“啊,好了好了,你先冷靜下來!有輕微的出血,但是母子平安。不過,目前必須安靜休養。”醫生叮囑說,“準爸爸要小心照顧她。”
“準……爸爸……”阿良顯然對這個稱呼一下子接受不來,但是心裏卻莫名的感動起來。
“純美!!”阿良激動的叫著衝進純美的病房。
“純美,純……”阿良激動得連話都哽咽起來。
“阿良!”看見阿良的純美也很驚訝和驚喜,完全已經不顧護士讓他們“請保持安靜”的勸告了。
阿良跑上來,和病床上的純美緊緊的擁抱起來。“對不起!在你身體這樣的時候,還讓你一個人難過,我……從今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要保護你和寶寶!”阿良抱著純美,在她耳邊懺悔的說。
“阿良!”純美哭著叫阿良。
湘琴和直樹站在病房門口看著感人的這一幕,湘琴的眼淚又流了出來:“……一定是肚子裏的寶寶希望他們早日和好才這麼做的。”
雨過天晴以後的阿良和純美互相看著,純美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容:“從今以後,我們兩個,慢慢的變成爸爸媽媽吧。”
“是啊,純美。”阿良笑著說,眼鏡下還有淚花流下來。
湘琴看著和好後的阿良和純美笑起來:“呼呼,你們兩個這樣盛裝打扮,看起來好象電影裏的一幕哦。要參加什麼派對嗎?”
“啊!”阿良突然叫起來,“湘……湘琴,不好了,已經9點了耶。我剛才就是在派對會場接到湘琴的電話才衝過來的。那時候已經有好多人了。真的有好多人……”
“你在說什麼?”湘琴一臉茫然的看著阿良。
湘琴的無知讓阿良和純美都不安起來。
“還問……”
“是你們兩位的結婚2周年紀念大派對……在飛天大廳……至少請了1000人。”
聽了阿良的話,湘琴和直樹麵麵相覷起來。
此時的大日本HOTEL飛天大廳……
眾多的賓客在大廳裏穿梭,交談著,大家都是盛裝打扮,整個大廳裏擠得滿滿的,最顯眼的還是江媽媽特別準備的大屏幕上直樹和湘琴的大型照片,以及大號的標題——
“直樹、湘琴,
結婚2周年紀念
恭喜!“
而江媽媽已經在會場快氣得發瘋了:“哥哥!湘琴!”,江爸爸和留農使勁的拉著江媽媽,不讓她倒下去,湘琴爸爸在一旁害怕的看著江媽媽,一動也不敢動。
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的湘琴在路上狂奔向會場:“直……直樹!快……快點……”
直樹在後麵慢慢的走著:“就跟你說不用再跑了。”
“可是,媽媽、媽媽特地……”湘琴著急的說。
“是老媽瞞著我們擅自計劃的吧。而且你要穿這樣去嗎?飛天廳。”直樹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說。
湘琴立刻變得沮喪起來,話是沒錯了,但是……湘琴充滿歉意的要哭出來:“我這個當事人竟然忘得一幹二淨,對不起,媽媽。難、難得2個人的紀念日,就這樣泡湯了……人家好想開派對。”
“來。”直樹給正在沮喪中的湘琴遞上來兩罐飲料。
湘琴擦幹眼淚,用帶著淚花的眼睛看著直樹。
“幹杯吧。”直樹平靜的臉上掠過一抹微笑。
“咦!在、在這裏?用這個?”湘琴接過飲料,張大了嘴驚訝的問。
“對。”直樹說著,“嘭”的打開了手中的飲料,“其實我有隱約察覺到老媽的計劃,真是天助我也。”直樹如釋重負的說。
湘琴啞口無言,直樹明明就是知道的,但是他卻一點也不告訴自己,她還是有些失望的說:“人家想穿漂亮的禮服。”
直樹微微的衝湘琴一笑:“有我們兩個就夠了。”
聽見直樹的話,湘琴抬頭笑起來,一種幸福的感覺迅速的洋溢了全身。
“以後也請多指教了,夫人。”直樹微笑著對湘琴說。
夜色下的馬路邊上,直樹和湘琴之間充滿了浪漫。
“牛仔褲和罐裝果汁的派對,是最棒的紀念日。我才要請你多指教呢,直樹。”被直樹吻著的湘琴甜蜜的想。
“點滴是營養劑及輸血的基礎。各位同學務必要充分掌握。”護理科老師指著輸液瓶說,“那麼,各組就照剛才的說明,進行練習。”
下麵的議論聲又起來了,“天哪……又是打針!”“好討厭哦!”
遠遠的傳來幹幹的慘叫聲,隻見幹幹雙臂緊抱著自己,痛苦的喊著:“為什麼是我的湘琴一組——!”
“有什麼辦法!誰叫你自己抽到簽王。”真裏奈大聲的說。
“好可怕呀!好可怕呀!”幹幹害怕的不停的叫著。
湘琴很不服氣的看著他們的反應:“喏,打點滴不會死吧?不會吧?真是討厭!人家我也是做過了充分的注射練習了呀!”湘琴叉著腰,理直氣壯的說。
“結果你每次不是都失敗了不是嗎!”幹幹異常氣憤的衝湘琴吼道,誰叫他是下一個犧牲品呢。
“這次一定沒問題的。”湘琴很有信心的對幹幹說。
幹幹跌青著臉:“這句話我已經聽過幾百遍了!”
最後,幹幹很無奈的躺到了病床上,認命的看著湘琴對自己進行輸液操作。
湘琴倒是很認真,隻不過認真過頭得有點緊張起來:“首先,先將空氣針插在點滴的橡膠栓上,將導管牽到一旁。”湘琴一邊說,一邊做,“然、然後就打針。”湘琴緊張的拿起注射器,手在發抖。
“導管裏的空氣還沒排出來!”幹幹生氣的嚷道。
“接下來是止血帶才對!”“對、對喔。”
“你還沒消毒!”“啊!對對對。”
幹幹不停的對操作的湘琴吼著,指著她的錯誤,而湘琴隻有喏喏的應著。
“我、我要打針了。”湘琴拿著針管到了幹幹的麵前,一臉異常的凝重。
緊接著,就是護理科經常傳出的慘叫聲,劃過整個校園的上空。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幹幹痛的眼淚水從眼角邊流了出來,智子擔憂的看著他。
湘琴摸著後腦,有些抱歉的笑著說:“啊,結束了。隻不過有點失敗。”
“哪有結束!”幹幹極為惱火的衝湘琴吼道,“針插上去就把手放開!”
“因、因為、一隻手解不開止血帶呀。”湘琴解釋道。
幹幹回想注射的過程還心有餘悸:“注射器還在我手上晃來晃去!而且還血液逆流,滴液流出來,差勁透頂——湘琴好爛!啟太竟然有能耐和你一起練習!”幹幹一口氣的罵道,轉頭對啟太說,“啟太!你也說說她呀!”
啟太表情嚴肅的轉過頭看著湘琴。
湘琴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雙手護在腦袋上,心裏害怕的想:天哪——又要被吼了!
“湘琴……”啟太開口了。
“嗚!是、是!”湘琴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下次要小心點。”啟太平靜的叮囑說,語氣和平時截然不同。
湘琴緩緩的拿開護著的雙手,看著啟太轉身離開,心裏充滿了疑惑:“害我虛驚一場。說起來,最近都沒有被啟太吼。我還以為是自己變得厲害了……”
“都是你的錯。”幹幹有些埋怨的對湘琴說。
“咦?”湘琴奇怪的看著幹幹。
“讓熱血啟太的火焰熄滅的,就是你!”幹幹湊到湘琴麵前,指著湘琴的鼻子說。
“我……我?”
“沒錯!在眾目睽睽之下向你告白,結果當場看到你們夫婦和好,啟太一定被傷得很深。”
幹幹的話讓湘琴陷入了沉思,覺得自己的確是傷了啟太了。
“真是的,這女人又沒有好到讓2個好男人搶的地步。連魅力的‘魅’都沒半點。”幹幹小聲的抱怨說,但是湘琴還在有些對啟太的自責中,並沒有對幹幹的話有什麼反應。
幹幹笑著對湘琴說:“對了,你幹脆找一晚獻身給啟太,讓他留下一夜美好的回憶。”
湘琴生氣的狠狠的給了幹幹一個耳光,幹淨利落的轉身走了,隻留下幹幹在那裏摸著自己被打紅了的臉,指責湘琴是“暴力女”。
是啊,湘琴在腦海裏想著不久前發生的事情:我並沒有忘記,沒有忘記啟太認真的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我喜歡你!”“我牽掛你,眼睛離不開你!”這些話還清晰如昨,被人家那樣講,不可能不動心的。啟太對我的一片心意……我盡量不去在意啟太,但是,還是無法像以前那樣。該怎麼辦才好呢?
“那麼,今天到此為止。啊啊,湘琴,你真的很危險了。這樣下去,老師沒辦法給你分數。到第三學期就要開始到醫院去實習了。”老師擔心的對湘琴說。
湘琴羞愧的低著頭,用極為小聲的聲音應著“是”。
“好吧,下個星期一,特別為你來一次個別的點滴測驗。如果沒有通過的話……就留級一年吧?湘琴。”老師大發慈悲的說。
“咦……!”湘琴驚訝起來,一方麵是還有一次機會,另一方麵,這個測驗能過嗎?
“湘琴,你真的慘了哦。沒有那個老師的分數的話,是不能升三年級的。”幹幹和真裏奈在湘琴的旁邊一邊走,一邊說。
“恩、恩。”湘琴隻有不耐煩的應著,忽然,她好象想到了什麼事,來了精神的看著幹幹和真裏奈:“有……有誰願意陪我練習……”
話還沒有說完,幹幹和真裏奈已經閃得不見蹤影了。
湘琴鼓著嘴生氣的說:“哼、哼!好冷淡的一群同學!”
“真裏奈!”船津興奮的叫著朝湘琴這邊跑過來,臉上泛著紅暈。
“呃!船津!”湘琴和真裏奈都吃驚的看著他。
船津徑直的奔到真裏奈的麵前,紅著臉說:“就是這個禮拜天!終於要來臨了!真令人期待呀!我期盼已久的約會。”
“約會?你們兩個人要約會?”湘琴簡直不敢置信的看著船津和真裏奈。
“哦!湘琴你也來了啊?”船津突然很驚訝的說,他竟然沒有發現湘琴就在旁邊,眼裏就隻看到真裏奈一個人,“嗯,是的!
“什麼?我本來就在。”湘琴有洗生氣的說。
“我們上次約定的約會,終於要在這個星期天實現了。”船津緊握著拳頭激動的說,想把自己的喜悅傳遞給湘琴。
“哦,原來如此。”湘琴應著,但是看船津和真裏奈,兩人的反應完全不一樣嘛。
船津又激動又興奮的笑著:“我計劃要為這個星期日注入我所有的精力!我從兩天前就幾乎睡不著了!”
湘琴流汗的看著激動無比的船津,擔憂的小聲嘀咕說:“約會之前你就先倒下了。”
“那麼,碰麵的地點是在JR目黑站(原文),中午1點。我再重複一次,這個星期天在JR目黑……”船津不停給真裏奈重複著約會的地點。
“我知道了啦!”真裏奈黑著臉,很不耐煩的說。
“是嗎,那麼,星期天見。”船津臉上的喜悅並沒有因為真裏奈的冷淡而有所減少,“星期天見……”船剪笑著匆匆走了。
船津一走,湘琴和幹幹就陰笑著看著真裏奈:“耶——真的要約會呀。呦……呦……”
“……湘琴,幹幹。”真裏奈不太自在的說,“拜托你們一件事。”
星期六,醫學係的解剖課……
“船津!”正在解剖的直樹衝著角落裏的船津喊道:“你縮在角落幹什麼!快來解剖!”
船津遠遠的蹲縮在角落裏,手裏拿著一個本子在寫啊寫的:“明天是我重要的約會,我不能染上福爾馬林的臭味。”
“~~~~~~”直樹被氣得說不出話了,也無話可說了。
不一會,船津拿著那個本子興奮的朝直樹走過來:“你先看看這個,直樹。這是我花了一星期想出來的。”
直樹歪斜著腦袋湊過去,正想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我的約會計劃書。你看真裏奈會不會喜歡呢?”船津把計劃書杵到到直樹的麵前。
“!!不要和某個人做同樣的事!”直樹更加生氣的對船津吼道。
船津被嚇得倒退了幾步:“什麼……你、你說已經有人采取過這種周詳的計劃了嗎?”
“奉勸你一句話,女人是不喜歡那種計劃的。”直樹冷冷的對船津說。
“咦?”船津疑惑的看著直樹。
但是直樹轉身過去,不再理會船津:“好,開始解剖了。”
激動又茫然的船津隻有在直樹的後麵,不停的問:“你、你說什麼?真、真的嗎?這計劃那裏不好?”
JR黑目站PM1:05
“船津~~”
真裏奈的聲音讓等待中的船津欣喜萬分,他激動的轉過身來:“是、是的!真裏——”奈字還沒有說出來,看見了跟隨真裏奈同來的湘琴和幹幹的船津就摔倒在地,“咚”的一聲,腦袋撞到了電線杆上,結巴的指著湘琴和幹幹:“為、為……”
“你好呀,船津。”幹幹走到倒在地上的船津麵前笑著說。
“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裏!”船津驚訝的問。
“哎呦呀,請別把我們放在心上。”“對,把我們當作透明人就好了。”幹幹和湘琴笑著對船津說。
“就是這樣,我們走吧,船津。”真裏奈把鬱悶的船津拉走了。
“嗯……好。”船津應著,但是卻總是忍不住介意後麵的兩個人。
而湘琴和幹幹跟在後麵,不停的笑著說:“我們是透明人——”
“討厭——船津生氣了啦!好可怕呦!”幹幹小聲的對湘琴說。
湘琴也有些過意不去:“可是,真裏奈無論如何都要我們跟她來呀。討厭,當人家的電燈泡。”
“算了,反正我也有點想看。”幹幹自我安慰的說。
“喏,你看,他們要往哪裏去?”湘琴看見船津和真裏奈轉彎了,叫起來。
“我是不指望什麼燈光好氣氛佳的地方啦。”幹幹從船津以往的行為大膽的推測說。
聽到了後麵不停的講話聲的船津很不高興的回頭怒瞪著湘琴和幹幹。
湘琴和幹幹又急忙笑著說:“啊哇哇……別在意,別在意,我們是透明人~~~~”
船津帶著真裏奈轉拐又玩了半天之後停了下來,站在一棟大樓前:“就是這裏。”
真裏奈,湘琴和幹幹都吃驚的看著這棟大樓:“這……這裏究竟是……”似乎以前沒有聽說這麼個約會場所呀,既不像是餐廳也不像是電影院啊。
“目黑‘寄生蟲館’。”船津很得意的宣布,“這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哦。”
湘琴一聽到船津的介紹,立刻恐怖的對真裏奈說:“我不要!真裏奈你自己進去就好!”
幹幹也害怕的叫起來:“我、我受不了蟲子類的!而且是蟲子裏的蟲子!”
“不要——!聽了湘琴和幹幹的抗議,真裏奈也大叫起來。
“你們這兩個透明人給我閉嘴!”船津很有魄力的凶道,然後把真裏奈拉了進去:“來吧,真裏奈,這有助於醫學的學習哦。”
真裏奈被強拉了進去,她痛苦的叫喊著湘琴和幹幹:“你們也一起來吧。”
好不容易從寄生蟲館裏出來,船津滿意的問:“如何?很有趣吧。”
三個人全部都已經麵無血色了,陰著臉說:“一點都不。”
接下來,船津又進行了他另一項計劃:“來,真裏奈,由我來請客。”船津惡狠狠的瞪著湘琴和幹幹:“你們兩個自費。”
船津把真裏奈帶進了一家餐廳“請盡量吃,這家店很好吃哦。”
真裏奈依然很難看的臉色,無力的說:“……好吃是很好吃,但是,去……去過寄生蟲館之後……”真裏奈一邊說,一邊全身仍在發抖,生氣的對旁邊吃得正香的船津大聲的吼道:“哪有人吃得下意大利麵的!”
對麵的湘琴和幹幹已經嘔吐得不成人形了,看著眼前的麵條,可是腦子裏還都是寄生蟲的影子。
船津正在把一大把的麵條塞到嘴裏,聽到真裏奈生氣的抱怨,他感到很奇怪:“咦?怎麼會?為什麼?”
好不容易從餐廳裏走了出來,船津把真裏奈帶到了電影院,總算有點正常點的東西了。
“那麼……接下來的計劃是……”船津站在電影院門口看著自己的計劃書。
“要看這部叫‘白癡’的電影嗎?”看船津半天也無法啟齒,真裏奈冷冷的說。
“是的。這是部非常精彩的老片。我一定要和真裏奈一起看。”船津堅定了意誌的說。
真裏奈一點也不妥協的說:“我才不要看這種電影。”
“沒錯。”不遠處的湘琴和幹幹也讚同的說。
“一定要看,就看這邊這部‘懷胎九月’。”真裏奈指著另一邊的海報說。
“啊——那種低俗的東西有害智力!”
“什麼嘛!”
“我想和真裏奈一起看這部!”
船津和真裏奈都不肯退讓一步的爭吵起來。
“我說……”湘琴這個透明人站出來出道:“既然這樣,不如折中看中間這部吧?”
最後,在沒有選擇的餘地的情況下,船津和真裏奈聽取了這個透明人的意見。
但是在電影院裏,真裏奈,湘琴和幹幹都被嚇得抱在了一起——這是一部恐怖片。
“我……我對這種驚悚片最不行了。”幹幹顫顫的說。
“意大利麵要……吐出來了。”湘琴捂著嘴說。
船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屏幕:“剛才那個是肝髒吧。”
“呃!”真裏奈對船津的那句話驚恐不已。
船津一副專家的樣子,高談闊論起來:“我想多半是牛的肝髒。啊!現在噴出來的是小型的,所以大概是鳥的腸子吧。不是真人的器官。不要緊不要緊。”船津笑著說。
湘琴拚命的捂著自己的嘴,臉色尤其的難看:“我、我不行了。”
船津愉快的從電影院裏走出來,一臉輕鬆愉快:“呀——沒想到這對學習挺有幫助的。”
跟著後麵的真裏奈,幹幹和湘琴全部都麵無人色,集體跌青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麼,接下來是……”船津把計劃書掏了出來。
真裏奈一把奪過了船津手裏的計劃書:“慢著!這個給我看一下!”
“這是什麼東西?”看著手裏的計劃書,驚訝道:“博物館、資料館!”
船津梢有為難的說:“要全部逛完可能有苦難吧。”
“開什麼玩笑!”真裏奈非常生氣的大聲吼道,把計劃書撕了個粉碎:“真是的!我生氣了!知道嗎?這種東西就是要這樣!”
看著計劃書被撕碎,船津驚慌失措的抱住了腦袋:“怎、怎麼這樣!那是我花了3天才做出來的計劃!我、我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真裏奈痛快的拍了拍撕完計劃書的手,得意的笑著說:“沒關係的,船津。這次換我帶你到我最喜歡的地方去。”
“這……”船津看著自己眼前的建築物,一臉木訥:“這是什麼地方?”
湘琴和幹幹興奮起來:“哇——總算有像在約會了!”
被帶進去的船津越來越糊塗了,隻見真裏奈和幹幹興奮的叫著“好耶——給他跳下去!我要下去了!”
“社團活動嗎……”船津仍然是滿頭的霧水。
“真是的,是俱樂部啦。”湘琴實在看不下去了,對船津解釋道。
看著場子裏扭動著的形形**的人,船津傻了眼。
真裏奈笑著搭著他的肩:“呼呼,我是這家店的常客哦。”
“……動得簡直就像KOMMABAZILLUS一樣。”船津喃喃的說。
“咦?什麼空嗎巴?”
“就是霍亂弧菌。會引起劇烈的腹瀉而導致脫水症狀的病原菌。從這裏看下去,那些好象霍亂弧菌在動。
“別……別再說了。”真裏奈仿佛覺得自己又有點不舒服了,急忙製止了船津。
正說著,有人過來和真裏奈打招呼:“嗨,真裏奈。怎麼了,你今天的男伴真特別。”
船津表情僵硬,一臉嚴肅的自我介紹:“初次見麵你好。我是鬥南大學醫科五年級,船津誠一。今天正在和真裏奈約會。”
船津的話讓真裏奈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她笑著把船津往舞池裏推:“喏,船津,你也去跳舞嘛。”
船津謙讓著不肯進去:“咦!可是我隻在小學跳過土風舞。”
“沒關係的啦!”真裏奈費力的把船津勸進了舞池,“我想船津跳起舞來,一定是全場最帥的。我說的對不對,你一定要為我大顯身手的吧。”
真裏奈的奉承讓船津馬上就變得充滿自信,且鬥誌滿滿,他緊握著拳頭:“我明白了!我來試試看!”
真裏奈拍著手歡呼,但是後麵的湘琴卻開始擔憂:“天哪!不要吧!”
站在舞池邊是,船津開始自言自語起來:“隻要跳得像霍亂弧菌就好了。但是,那樣是無法成為第一名的。能克製霍亂弧菌的是……”
“他好象在說什麼。”站在船津後麵的湘琴和幹幹看著奇怪的船津。
“食細胞!”船津恍然大悟般的叫了一聲,嚇了後麵的湘琴和幹幹一大跳。
“他、他在大叫……”湘琴湊到幹幹的耳邊小聲的問:“你看這會不會是真裏奈的陰謀?”
“她一定是想害他在大家麵前出醜,讓他對自己死心!”幹幹非常肯定的說。
正當湘琴和幹幹私語的時候,船津已經在舞池裏引起很大的騷動了,他怪異的在舞池裏扭動著身子,雙手合十的高舉著頭上,動作還特別的誇張,舞池裏的人都退避到一旁看著他奇怪的舞姿。
真裏奈,幹幹和湘琴睜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船津在舞池裏扭啊扭啊,周圍的人都停了下來,看著船津議論起來,“什麼啊?”“這是什麼?”“你們看你們看,那是什麼?”“不知是土還是新潮。”“不過,很好笑。”
大家都好奇的看著船津的舞姿,並且不時的傳來叫好的聲音:“好耶——!再來再來——!”
湘琴和幹幹不敢置信的看著,驚訝的捂著嘴:“很受歡迎,沒……沒想到。”
真裏奈也同樣在納悶船津引起的反應。
“小姐。”幾個輕佻的小青年走到真裏奈的旁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說:“好惹火的身材呀。小姐,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兜風呀?”
“不要。”真裏奈把頭一瞥,果斷的拒絕了。
幾個小青年依然不走,還把手搭到了真裏奈的肩上:“好酷呀,好啦,一起去樂一樂。”
“你們很煩耶。”真裏奈和不耐煩的說。
“你、你們在對真裏奈做什麼!”船津發瘋一樣的從舞池裏衝出來:“把……把你們的手放開!”
“幹嘛,你這位老兄。”幾個小青年把手叉在胸前,很囂張的說。
船津一點也不畏懼的說:“今天是我和真裏奈約會的日子!你們不知道嗎?”
看到這樣的情景,湘琴害怕的對幹幹說:“喂、喂,情況不妙了。你快去阻止呀,幹幹。”
幹幹也害怕的站著不敢動:“不要,好可怕哦。”
幾個小青年越發的囂張起來:“亂七八糟的,吵死了。別理這種怪胎,和我們一起玩吧!”說著就上來要摟真裏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