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和好如初(1 / 3)

短袖的夏天的T恤,已經換成了長袖的運動衫,而直樹和我之間的關係,卻還是和暑假的那一天一樣。難道我們就這樣,無法恢複到從前嗎?

熱鬧的學校,樹木正枝繁葉茂。

複習考的成績單也已經發了下來了。

湘琴看著手裏的自己成績單,呆呆的一言不發。

真裏奈和幹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湘琴的後麵,“湘琴——!考試的結果怎麼樣啊?”幹幹帶著一副準備看笑話的笑容,“你不是很自信滿滿的嗎?”真裏奈笑著對湘琴說。

“別假仙了,讓我們看看嘛——!我會稱讚你的!”幹幹說著,一把從湘琴的手中奪過了成績單,弄的湘琴措手不及,臉色刷的就變的羞愧不已。

“嗚!”幹幹看著湘琴的成績單,發出不敢置信的聲音,兩眼呆滯,“這是什麼——!51分!36分!48分!”

在後麵的湘琴羞愧得花容失色了,而其他的同學也對這個成績驚訝萬分,“我的天哪——”“也未免……”

幹幹看到成績單的最後:“平均43分……”

正在仔細看的時候,成績單被啟太拿走了:“別這樣,桔梗。”

“啊恩,有什麼關係。湘琴本來就是個笨蛋嘛。”桔梗不太服氣的說。

啟太把成績單交換到湘琴的手上:“拿去。”

湘琴滿懷感激的對啟太說:“謝、謝謝你,啟太。”

“……你,”啟太的話欲預言又止,在停了一會後,使勁拍著湘琴的腦袋,生氣的說:“拿這種分數,你之前竟然說得那麼得意!你以為拿36分的人當得了護士嗎——?”

幹幹在一旁看著被啟太狠狠的指責的湘琴,心裏想著:“我看你比我狠吧!”

“真是要命,最近一點好事都沒有。”湘琴、留農很純美難得的又聚在一起聊天。

“湘琴也真挺辛苦的。”留農和純美同情的對湘琴說。

“留農呢,工作找得怎麼樣?”

“恩,我一直在去年錄取我的雜誌社打工,保住了位子。”

“純美呢?”

“恩……我……”純美正要說,卻忽然臉色變得很差,用手捂住了嘴。

“純美!你沒事吧?該不會是懷孕了?”湘琴立刻關心的看著純美。

留農哈哈哈的笑起來:“還是像湘琴一樣,蛋糕吃太多了!”

純美小聲嚴肅的說:“其實就是那樣。”

“啥?”湘琴和留農不敢相信的看著純美。

“我好象真的……有了。”純美小聲的說著,一直用手捂著嘴。

“真的假的——”湘琴和留農驚訝的嘴越張越大。

“不過是我自己用驗孕棒檢驗出來的。”純美低著頭,有些擔心的說。

“那=那你有什麼打算?”

“怎麼……純美!”

“阿、阿良知道嗎?”湘琴和留農似乎比純美更加的驚慌。

“恩。”純美點頭說,但是臉上卻很暗淡。

“那、那、那、那他——”

“他啊,整張臉變得鐵青。說讓他想想,就像逃走一樣回去了。”

“咦——這算什麼嘛——太差勁了!”湘琴和留農生氣的說,發揮著她們可憐的友情。

“就是嘛,很過分對不對。我本來也以為,我們兩個也許這樣就這樣完了。”純美有些失望的說,“可是——”純美停了一下,“昨天阿良他啊,很晚的時候到我那裏去,跟我說‘我們結婚吧’。”

“不、不會吧!結、結婚?”湘琴和留農又一驚一吒的叫道。

“恩……。他好象考慮了很多,叫我把孩子生下來。”純美紅著臉,害羞的笑著說。

“哇——太好了——太——好了!太棒了!”湘琴和留農也很興奮。

純美幸福的笑著:“嘿嘿嘿,真不好意思,先上車後補票。”

“什麼嘛,管他什麼先後順序!”留農高興的說著抱住了純美。

“恭喜你——!純美!真是太好了!”湘琴也高興的和她們抱著一起。

“謝謝。”純美一臉的高興和幸福,“這樣,我就從就職戰爭裏退役了。大學幾剩下幾個月,所以我無論如何都想畢業。”

“沒錯沒錯!那麼,結婚典禮呢?”留農抓著拳頭激動、興奮的說。

“我們說好,等到安定期再舉行。首先,下禮拜要和對方的雙親會麵,越來越忙了。”

“純美要當媽媽了!”想到這裏,湘琴竟然感動得哭起來,“我一直以為純美會成為粉領族的呢。真不敢相信。”

純美不好意思起來:“我好象一下子就超過湘琴了。湘琴,趕快和直樹和好,一起來做人吧。”純美真心的對湘琴說,“你們夫婦倆要一起出席我的結婚典禮哦。”

“恩,好。”湘琴笑著答應了,但是心裏卻一點底也沒有:我也希望如此……

“哎呀——!純美要結婚了?”正在做飯的江媽媽聽湘琴轉述後開心的叫起來,“太美妙了,太美妙了!實在太好了,結婚加上生寶寶。”

湘琴依然沉浸在純美的幸福當中,笑著說:“聽說預產期是明年6月左右。不知道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呢。”

江媽媽緊跟著就對湘琴說:“湘琴你也早點和哥哥……這樣下去的話,呃——”江媽媽美滋滋的想著。

看著江媽媽的神情,湘琴心裏充滿了愧疚:媽其實很想要抱孫子的吧,但是,不要說**了,我們最近連接吻都沒有!

“我說,湘琴,下個月21月我們來舉行盛大的慶祝會吧。”江媽媽突發奇想的對湘琴說。

“咦!純美還沒……”湘琴想到的是給純美開的慶祝會。

“不是啦,是你和哥哥的結婚紀念日。”江媽媽大聲的提醒湘琴。

湘琴恍然大悟起來:“啊——對喔!時間過得真快,已經是第二年了。”湘琴回想起自己和直樹走到一起的經曆,還是充滿了令人陶醉神往的甜蜜回憶:回想起來,在結婚之前,真的發生過好多事,但是,那真的是非常非常幸福的結婚典禮。

“哥哥已經回來了哦。你去跟他商量這件事吧。”江媽媽的聲音喚醒了回憶中的湘琴:“恩,好的,我馬上去。謝謝,媽。”湘琴開心的答著。

江媽媽似乎看到事情的轉機,看著湘琴上去後,江媽媽激動的自言自語說:“加油!湘琴!”

湘琴小聲的推開了房門:“直樹。”

直樹正背對著房門坐在桌子前看書,聽見房門聲響,直樹抬起來頭,但是卻沒有把頭轉過去。

湘琴小心翼翼的問:“你在念書?我可以打擾一下嗎?”

聽到湘琴的聲音,直樹的眼神裏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他沒有立刻轉過頭,似乎在在想什麼想了一會之後,直樹仍然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轉過來:“幹嘛?”

雖然天天和直樹生活在一起,但是當直樹轉身過來的時候,湘琴仍然感到格外的緊張,那張緊張一點也不亞於那次給直樹遞情書的時候:“那、那個啊,有、有個天大的好消息。”湘琴有點臉紅的微笑著,看著直樹說。

天哪!不可以結結巴巴的!湘琴對自己叮囑道,但是當話從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依然是一個一個的字:“純、純、純美她啊,要和阿良結……結婚了哦!而、而且還是帶球跑呢——!”

原本以為直樹會開心的笑著說:“真的嗎?真有她的!不過順序顛倒了吧,啊哈哈哈!”但是湘琴隻是看見直樹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的說:“哦,好得很哪。”說話時如此的不關心,仿佛在聽跟自己毫無關係的消息。

湘琴原本興奮的心情一下子都不見了,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恩……恩。”

“你要說的就這樣?”直樹冷冷的問。

“呃、那個,不是的,還、還有啊,”湘琴更加的緊張起來,最後鼓足了勇氣說:“那個啊,下個月的21號,你記得是什麼日子嗎?”

“……我們結婚紀念日吧。”直樹想也沒有想的脫口而出。

湘琴馬上又變得很開心起來:“沒錯!不愧是直樹!我都忘記了!媽媽說要慶祝2周年,大家熱鬧熱鬧。還是你想要兩個人……”

“不用了。”直樹冷漠的語言打斷了湘琴的話,也抹殺了湘琴全部僅有的希望。

“不必特地費事搞那些,不用慶祝。”直樹冷冷的說著,把頭轉了回去,“你說完了?”

看著直樹留給自己的背影,聽著直樹說的那些不癢不痛的話,湘琴的心如同泡在冰冷的水中一樣:“說的也是,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嘛……”湘琴的話,聲音越來越小,“對不起哦……打擾你用功。”湘琴失望的轉身要下樓了。

“恩。”直樹低聲回答了一聲,但是心緒已經早就不在書本上了,在湘琴轉身之後,直樹忍不住的回頭來看湘琴,走向房門的湘琴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寂和委屈,那麼無可奈何,看著湘琴,直樹的眼神越來越的暗下來……

“喂!湘琴。”直樹在湘琴要走出去的時候叫住了湘琴。

湘琴停了下來,眼睛裏含著眼淚轉過身來,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她抓起身邊的一本書,狠狠的往直樹身上扔了過去,一本又一本的扔,扔到了直樹的頭上,身上……

“湘琴!喂!”直樹一開始用手護著自己抵擋,後來,他衝過去抓住了湘琴的雙手,大聲的對湘琴說:“湘琴!住手!”

湘琴用全身的力氣使勁的,想掙脫直樹的手。

“你幹什麼!我叫你住手!”直樹見湘琴這樣的反抗,更加大聲的吼道。

“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被直樹抓住的湘琴哭著大喊起來,“我受夠了!”

“湘琴!”直樹仍然緊緊的抓著湘琴的雙手。

“直樹連正眼都不願意看我一眼!我受夠了!”湘琴用從來沒有過的聲音,如此傷心絕望的哭喊著,“反正我對直樹來說根本可有可無!不管我做了什麼還是變成什麼樣子!啟太說他喜歡我!他說直樹一點都不愛我!直樹根本就不愛我!”悲憤交加的湘琴口不擇言的說。

“啪。”直樹打了湘琴一個耳光,“冷靜一點。”

憤怒中的湘琴終於靜了下來,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反正直樹……你不愛我對不對?不,不對,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愛過我。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湘琴近似自言自語的說著,直樹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湘琴,竟然驚訝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事實其實並是她說的那樣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直樹竟然連動一動,說一句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湘琴依然哭得很傷心:“隻有我一個人這麼愛你,我已經再也受不了了!”湘琴說完,轉聲邊哭著,跑掉了。

“湘琴!”直樹在後麵叫她,她已經不想再聽了,也不想停下來。

完全呆了的直樹站在那裏,聽著湘琴“啪嗒,啪嗒”的下樓聲,還有樓下江媽媽緊張的聲音叫湘琴:“湘、湘琴!你怎麼了——你要上哪裏去——”,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為什麼這些事情的發展他一點也控製不了,不,不止控製不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些什麼,腦子裏的感覺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混亂,什麼也想不出來了。

“一切都完了,這下子真的全部都結束了。我最害怕、怕得不敢開口問的事,但是,在我內心某一處一直一直這麼認為的事,終於說出來了。我自己為這一切劃上了休止符。”頂著月光,夜涼如水,涼得浸人心骨,一邊走一邊哭的湘琴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幸福小館。

“湘琴!你怎麼搞的!”看到湘琴哭得紅舯的一雙眼睛,阿金驚訝的問。

湘琴沒有回答阿金,徑自的走進去坐了下來,繼續哭起來。

克莉絲坐到湘琴的旁邊,關心的問:“是不是和直樹大吵了一架?”

“真是的!直樹那個王八蛋!”阿金憤怒的罵起來。

“……”湘琴依然哭著,一句話也不說。

“我早就警告他說要是敢讓湘琴傷心,絕對饒不了他的。”阿金一點也不客氣的忿忿不平的說。

湘琴爸爸走過來,看到這樣的湘琴顯得很不悅:“真是拿你沒辦法,待會和我一起回去。”

“我不回去!我再也不回去了!我在這裏的事也不要告訴他。”湘琴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倔強的說。

“湘琴,到我家來吧。”克莉絲笑著對湘琴發出了邀請。

“克莉絲。”湘琴汗著眼淚,感激的看著克莉絲。

“那倒不如到我的公寓去吧,你愛待多久就待多久。”阿金熱情的對湘琴說。

“金之助!”看到阿金對湘琴這麼熱情,克莉絲吃醋的生起氣來。

“對,湘琴現在過來這裏了。恩,不會有事的。今晚好像要住到克莉絲那裏去。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冷靜下來的。嗯,讓你擔心了。就這樣!”趁著克莉絲和湘琴說話的時候,湘琴爸爸撥通了江家的電話。

“呼……”掛下電話的直樹長長的歎了口氣,握著手裏的話筒有了他的體溫,歎的這口氣,或許說因為知道湘琴平安無事的鬆了一口氣,也許是對他們的將來的迷惑。

克莉絲的公寓內……

“別垂頭喪氣的,打起精神來,湘琴。來,盡量喝吧!”克莉絲拿出了珍藏的好酒,湘琴一杯一杯的大口的喝,一邊喝一邊說著胡話:“我……以前喜歡直樹的時候,隻要他多看我一眼,隻要他多和我說一句話,我就高興得不得了,現在這樣的我已經越來越貪心,我自己也以為,隻要能一直看著直樹,就會心滿意足了,現在竟然對他講出我恨他不看我的話。”

“這是理所當然的呀!喜歡就會想要占有呀!”克莉絲非常認真的對湘琴說。

“可是,不管過了多久,我都還是在單戀。這種夫妻,還是很奇怪吧。”湘琴趴倒在了桌子上,不管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心裏壓抑的苦痛,都讓她痛苦不已。

克莉絲按著桌子上,還在對湘琴說著自己的觀點:“才不會呢!直樹什麼都沒有對你說嗎?上次直樹他……”

“克莉斯!不要多嘴!”阿金生氣的喝住了克莉絲,打斷了她的話。

“為什麼不能說話!”克莉絲納悶的看著阿金,湘琴這麼的痛苦,為什麼不告訴她。

“這種事情不是第三者可以插嘴的!”阿金愈加嚴肅的對克莉絲吼道。

“你再說這種話,他們就要離婚了!”克莉絲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

“為這點小事就離婚,那他們命中注定離婚!”

“你這是什麼話!”

阿金和克莉絲眼看就要爭吵起來。

“你,你們,不要吵架嘛——”湘琴喝得醉醺醺的站起來,對阿金和克莉絲說。

“可是他……”克莉絲竟有些委屈的說。

“你們兩個感情真好。阿金常常來這裏吧?”喝得糊裏糊塗的湘琴哪裏聽得到克莉絲在說什麼,隻是想到什麼說什麼了。

“不,不要亂講!我、我才來過2、3次而已!”阿金馬上紅著臉辯解說。

克莉絲一臉堆滿了笑容:“阿金每天都有送我到家哦。”

“克、克莉斯!你不要這麼長舌!”

看著阿金和克莉絲幸福的爭吵,湘琴竟然露出了微笑,原來自己不能夠幸福,目睹別人的幸福也會讓自己那麼的舒服。

“好——!熊熊給他灌下去——!”湘琴高高舉起手中的酒杯高聲歡呼著。

“就是這份誌氣——!”克莉絲也舉起酒杯附和道。

她們兩個已經完全的醉了。

“你、你,我不管你了!湘琴發起酒瘋來可是很可怕的!”阿金害怕的看著越來越醉的厲害的湘琴和也已經漸有醉意的克莉絲,擔心的想。

“直樹是大混蛋~~~~我休了你——!”

“沒——錯!沒——錯!就是這份誌氣——!”

湘琴和克莉絲攤倒在桌子上,酒瓶和酒杯隨手的扔了滿桌,兩個人囈語一樣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吵死人了!你們以為現在幾點了!”阿金無奈的一邊收拾著桌子,一邊費力的把克莉絲和湘琴擺好,讓她們躺下,“真是,拿你們這兩個一點辦法都沒有。”

“嗯,阿金,我愛你。”被阿金拖到一半的克莉絲嘴裏喃喃的說著。

“知道了啦,知道了啦。”阿金很不耐煩的回答著克莉絲。

當阿金拖著湘琴的時候,看到因為沮喪難過而喝的醉醺醺的,沉沉的睡去的湘琴,阿金心中充滿的疼惜:“直樹……好過分哦。”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兩個人安頓下來了,給她們蓋上了被子,阿金蹲在一旁,看著熟睡中的兩人,不禁感慨:“……你們兩個,真的,很有毅力。”

第二天早上,湘琴的腦袋一直就昏昏沉沉的,兩個眼圈也是黑黑的,難受的湘琴不得不用手托著自己的腦袋。

雖然已經到了中午,但是昏迷的狀態一點也沒有改善,和幹幹,智子一起到了學生餐廳,但是湘琴卻什麼也沒有買。

“你不吃嗎?湘琴。”智子關心的看著沒有精神,扶著自己腦袋的湘琴。

湘琴一臉難受的說:“我、我吃不下。”

幹幹往嘴裏放了一口飯,有些責怪的看著湘琴:“真討厭,女人宿醉真是難看死了。”

“來。”一隻手遞過來一小瓶的藥。

湘琴回過頭,看見啟太正關心的站在自己的後麵。

“啟太。”湘琴有些驚訝的看著啟太。

“這種解酒劑是最有效的。”啟太把藥擺到了湘琴的麵前。

幹幹和智子什麼都不幹的看著湘琴和啟太,小聲的說著:“好體貼哪——恩——”

湘琴接過啟太遞上的藥,一仰脖子喝下了:“嗚……好苦!”湘琴皺著眉頭說。

“聽說你離家出走,是真的嗎?”啟太看著湘琴把藥喝下後問道。

湘琴驚訝的看著啟太,他怎麼會知道的呢?

啟太輕輕的側轉身:“我打電話起你家,你小叔說的。你和江直樹吵架了吧。”

湘琴默不作聲,雖然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但是她仍然沒有勇氣親口說出這個事實。

啟太用認真的表情對著湘琴,看著湘琴的眼睛:“要不要到我那裏去?雖然是個小小公寓。”

湘琴的表情由驚到恐慌,她急忙對啟太擺擺手:“等、等、等等等一下,啟太,你、你在說什麼?”

“我說過了!”啟太絲毫沒有笑著的,愈加認真的看著湘琴說:“我是認真的。”

“啟太。”湘琴驚訝得說不出別的話了。

“我喜歡你。”啟太非常確定的對湘琴說。

啟太的這句話在餐廳裏引起的轟動,大家都驚訝的議論紛紛起來,“喂喂喂,不得了了!”

見到這樣的情景,阿金也驚訝的叫起來:“什麼……”

“啊——你要到哪裏去?阿金!”餐廳的服務員大聲的叫阿金,但是阿金已經一溜煙的跑遠了。

啟太不管餐廳的其他人的反應,接著對湘琴說:“我一直牽掛著你,眼睛離不開你。”

湘琴又緊張,又害怕:“可、可是,我……我是直樹的……”

“所以才叫你趕快和他離婚。”啟太嚴肅認真的迅速接過湘琴的話,激動的說道,“他有來追你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卻一點都不在乎。他為你做了些什麼?這樣根本不是夫婦!身為夫婦,是必須彼此需要的!”

餐廳裏人都停下了動作,聽著啟太的話,無不被感動,於是騷動越來越大。

啟太上前一步握住了湘琴的手,逼近到湘琴的麵前:“而你,你需要我。”

湘琴被突如其來的一切弄得完全慌了神,睜大著眼睛,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不對!”直樹突然出現在餐廳的門口,額頭上還滲著汗水,尖銳的眼光直直的看著啟太,“完全不對。”

突然間看到直樹,湘琴的內心百感交集,她看著直樹:“直樹……”

麵對突然出現的直樹,啟太顯得非常的生氣,大聲的吼道:“事到如今沒有你說話的餘地!你一點都不知道你害湘琴多煩惱!你無法讓湘琴幸福。你根本沒有結婚的資格!”

直樹站在那裏,好一會沒有說話,他的表情看起來他很平靜,但是在他的心裏,卻已經想了千百遍這樣的問題了,鴨狩說的是對的嗎?自己真的讓湘琴受了很多的委屈,沒有資格做她的丈夫嗎?

餐廳裏的氣氛達到了最高點,“喂!你看,那邊在幹嗎?”“鴨狩和湘琴搞婚外情嗎?”“哇噻!三角關係!”

“……也許你說的的確沒錯。”直樹又說話了,他臉上的表情一點變化也沒有。

“不是也許,我說的一點也沒錯!”啟太非常激動的說,啟太的激動和直樹的平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很嫉妒。”直樹看著啟太,非常確定的承認,“我,嫉妒你,鴨狩。”

直樹的話讓啟太和湘琴都感到了吃驚,啟太也不再激動的叫喊,而是仔細聽著直樹的話。

“以前,不管是嫉妒,還是吃醋,,痛苦,亦或是深切的悲痛,像人類這些渾濁糾結的情感,我從來都沒有過。……但是,自從湘琴出現在我眼前,隱藏在我心中的那些情感,被激發而出,我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讓我非常迷惘,焦躁不安。直樹微微露出了笑容,說出了心中憋悶以久的這些話,讓他的心裏舒坦無比。

“那、那又怎麼樣!”啟太怒對直樹的笑意。

“鴨狩。”直樹打斷了啟太,“你這個人這些糾纏不清、丟人現眼的情感已經多的太過分了。”

啟太被直樹的話深深的打擊:“什麼!你……你!你是來找茬的嗎!”

直樹沒有被啟太的憤怒所影響:“我這可是在稱讚你。不過倒是不怎麼羨慕。”直樹的笑意漸漸消失,表情嚴肅起來:“因此,你不需要湘琴。需要湘琴的,是我。隻有湘琴待在我身旁的時候,我才能成為真正的自己。”直樹對湘琴,也對啟太如此認真誠懇的說。

湘琴怔怔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直樹,說了這些話的直樹,是他嗎,她簡直不敢相信:“真的嗎,直樹?”

“真的。”直樹用眼神看著湘琴的眼睛,“一直到不久之前我還不明白,沒想到我竟然也有這一天……是阿金點醒我的。”

“咦!阿金?”湘琴也覺得奇怪。

“剛才也是他特地衝過來叫我的。真虧他能抱著那種心情過6年。真叫人五體投地。”直樹佩服的說,隻有真正的體會了,才能感受得到阿金的苦。

“直樹。”湘琴抬頭看著久違了的直樹,眼睛滿是淚花,“我,我可以待在直樹身邊嗎?”

直樹的嘴角微微一揚:“我不是,已經這麼說了嗎?”

湘琴強忍著的淚水再也留不住了,肆無忌憚的流了出來,她張開雙臂撲到直樹的懷裏,放聲的哭起來,把全部的委屈都哭了出來。

直樹把湘琴摟在自己的懷裏,開心的笑了,他和湘琴,誰也少不了誰。

“我再也不會、到死都不會離開你的。”湘琴在直樹的懷裏哭著說。

“我早就覺悟了。”直樹在湘琴的耳邊輕聲的說。

“喔——啪啪!夫婦複活!恭喜你們!”克莉絲帶頭歡呼起來,餐廳裏立刻掌聲雷動。

“對了!我們現在在學生餐廳了!”周圍的歡呼讓湘琴醒悟過來,不好意思的說。

直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緊緊抱著想放開的湘琴。

“那方麵的情感我好象也沒多少。少蓋了——”啟太很不服氣的一個人落寞的走出了餐廳,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忽然一個拳頭打過來。

“好痛!”啟太痛苦的叫起來,發現原來是幹幹,“你、你幹嘛!”

“看你要怎麼辦,他們夫婦之間的羈絆又加深了一層。”幹幹很失望的說。

“哼,隻是現在而已。”啟太高傲的一昂頭。

“……你啊,是想拯救你心目中不幸的湘琴……這隻是這樣想而已啦,啟太。”幹幹搭著啟太的肩膀安慰道。

“……就當作是這樣吧。”啟太有些不甘心,又有點無奈的說道。

“就是嘛,現在傷口還淺嘛。”幹幹笑著說,但是在他的心裏卻想著:我倒是還沒對直樹死心。

此時此刻的湘琴,幸福得不得了:好想早點回到家,看到媽媽開懷的笑容!然後……等到我們獨處的時候,我要和直樹,要來個最甜蜜、最深情的KISS,連以前錯過的份一起,給我好多好多個吻。

直樹緊緊的抱著湘琴,用自己的臉貼著湘琴的臉,兩個人開懷的,真心的,甜蜜的笑著……

湘琴和直樹和好以後的江家又恢複了原有的生機。

江媽媽一臉興奮的宣布要舉行大型的慶祝活動的事情:“因為呀——下星期11月21日是哥哥和湘琴的——當當當當——結婚2周年紀念日——!”

“嘿嘿,已經2年啦。”講爸爸高興又驚訝的說。

湘琴爸爸也很欣慰湘琴已經結婚2周年了:“真快呀——”

隻有裕樹在一旁噘著嘴,對江媽媽大肆渲染的行為很不高興:“又來了……”

“所以呢,媽媽計劃在21日舉行盛大的派對。”江媽媽熱情洋溢的大聲宣布說。

江爸爸遲疑了一下:“哦,派對是很好,盛大就不必了。”

“不行,不行!”江媽媽極力的反對,“他們上個月才好不容易和好的!成為真正的夫婦!這怎麼能不好好慶祝!”江媽媽還是老樣子,逮到什麼機會就大肆的慶祝的,聽到江爸爸的不和諧音,江媽媽嚴厲的指著江爸爸說。

江爸爸急忙改口:“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隨你高興怎麼做吧!”

正在和小可愛玩耍的裕樹,不樂意的說:“我認為那是白費功夫。哥哥絕對不可能會出席那種派對的。”

小可愛親密的靠著裕樹,抬頭看著他,好象也讚同裕樹的觀點一樣。

“哼哼哼!”江媽媽得意的對著裕樹笑起來:“這還用得著你說!當然要對哥哥和湘琴保密到當天呀!”

“啊,是嗎?”裕樹有些懷疑的說,既是感慨媽媽的險惡用心,也是懷疑——哥哥會上當嗎?

江媽媽對自己的計劃相當的有信心,“然後,兩個人被招待到會場,啊啊,我眼前已經出現2個人驚喜的臉——湘琴感動的啜泣,哥哥則是一臉‘被擺了一道’的表情,然後兩人熱烈的KISS!”

裕樹和湘琴爸爸滿臉錯愕的看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的江媽媽,湘琴爸爸仿佛看到了湘琴的傻樣子,而裕樹扶著小可愛的手也僵掉了:“湘琴的活樣版。”

“對了,關於會場,我已經訂了大日本HOTEL的飛天廳。”

“飛、飛天!”驚恐的表情湧上了江爸爸的臉。

“就是呀,我想至少要請500位客人。”江媽媽理所當然的說。

“500人……”裕樹也睜大了驚恐的眼睛。

“喂、喂!又不是結婚典禮,減少一點……”江爸爸用小聲的聲音,試探性的說,生怕江媽媽又發飆起來。

江媽媽拿出厚厚的一疊名單,為難的說:“哎呀,人家名單已經列好了說。”

江爸爸和裕樹再無話可說,江媽媽個人組織的派對就這樣通過了。

“總之,大家要好好保密,千萬別讓哥哥和湘琴知道!我一定要把這次派對辦得有聲有色!讓他們兩個大大驚喜一番!”江媽媽兩眼放光的特別交代,然後,江媽媽得意的“嗬嗬嗬嗬”的笑個不停起來。

終於又可以和直樹一起去上學了,湘琴的心情從早上一醒來就心花怒放,她得意洋洋的挽著直樹的胳膊,緊緊的攥住,享受著周圍同學羨慕的目光。

“在學校不要粘在我身邊!”直樹狠狠的把胳膊抽了出來,很不高興的對湘琴說,“煩死了!”

但是湘琴不僅早就習慣了直樹的這樣態度,而且在經過了上次的事件後,一下子對自己爆有了自信,一臉滿不在乎直樹剛才的憤怒,笑著對直樹說:“明明都在大家麵前對我做了愛的告白說。”

直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那件事她至少已經說了100遍了,真是的,他無可奈何的快步走開,冷冷的甩給湘琴一句“再見!”

湘琴的好心情一點也沒有受影響,一邊往護理科的教室走去,一邊滿足的笑著想:真是的——直樹就是怕羞。

還沒到教室就聽見了真裏奈的聲音:“啊!湘琴!來了來了!”

湘琴看著匆忙走出教室的真裏奈,開心的和她打招呼:“啊,早啊,真裏奈。”

真裏奈連回禮都沒有,著急的說:“湘琴,你的朋友來了,不得了!”

湘琴好奇的走進教室,看見智子正扶著一個人在水池邊,那個人臉色發青的轉過頭對湘琴說:“啊……湘琴……”

“純美!?”湘琴張大著嘴巴看著眼前的純美,不僅臉色不好,連剛才的說話都是氣若遊絲的,湘琴急忙走過去緊張的問:“純美!你還好吧?”

“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幹幹站在一旁看著嘔吐中的純美說。

“是胃炎?食物中毒?還是胃潰瘍?”湘琴胡思亂想的飛快的問。

“害喜啦!”

“哦,害……”湘琴才想起了純美懷孕了的事。

純美摸著自己的胸口站起身了,臉色已經好了一點:“好一點了。”

“害喜的時候,即使覺得惡心還是要多少吃一點,會比較舒服的。”啟太非常專業的對純美說。

湘琴看著專業的啟太,為了對得住自己在護理科的身份,趕緊補充說:“就是呀,還要攝取大量的鈣質和鐵質。”

“那些到安定期之後就不用了。現在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啟太一點也不給麵子的糾正湘琴的錯誤,讓湘琴很沒有麵子。

“對、對呀。”湘琴磕巴著說。

“好……”純美痛苦的用手絹捂著嘴巴,好象很難受的樣子。

“好棒哦——!真正的孕婦耶!”“可以讓我們實習一下嗎?”“我以後想當婦產科的護士呢。”湘琴的準護士同學都湊了上來,連幹幹也微笑著說:“喏,能不能看在湘琴的朋友份上現在開始協助我們?”

純美嚇得急忙婉轉的回絕了:“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純美長歎了一口氣:“哎——不過害喜真的是好難過。要生孩子也不容易呀。”

“要床的話,我們多的是,躺一下吧。”湘琴一臉木訥的指著教室裏護理實習用的床,並排著在教室裏,非常的醒目。

純美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用了,湘琴,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忙。”

“咦——要我陪你去見阿良他媽——?”湘琴驚訝的大聲叫起來,吸引了全班同學的目光。

純美不停的陪笑哀求說:“求求你,湘琴,來陪我啦!她說有話要跟我談,要我單獨見她實在太可怕了!”

“可、可是,我又不是親戚!”湘琴很為難的說。

“我會想辦法混過去的。”純美設想好了一切問題,讓湘琴幫她,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著湘琴的手:“好啦!你好歹也和婆婆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一定懂得什麼訣竅的!我上次才見過她一次,什麼都不知道啊!那個媽媽實在是有點難應付。”

“可、可是——”湘琴仍然在遲疑,“阿良他呢?他怎麼了?”

“不行啦,他說他工作忙得要命,婚禮全都交給我。”純美有點不高興的說。

“這算什麼——”湘琴對阿良的行為有些不滿的說,為好友鳴不平。

“阿良他是長男,而且他們是小有家產的人家,所以才難呀。”純美為難的說,顯得特別的可憐。

“哎喲,人家我們家也是呀,直樹是有錢人家的長男。”湘琴自說著。

純美對湘琴的這些說辭顯然非常的不滿,抱怨的說:“你那邊難的隻有直樹一個而已吧!”

被純美說成這樣,而且看在純美這麼可憐兮兮的情分上,湘琴又一拍胸口,不經大腦的答應了純美的乞求:“沒、沒辦法!包在我身上!”

純美在旁邊高興的直拍手,“那麼,明天拜托你了。”

湘琴的一群同學看到這樣的情景,聚在後麵竊竊的議論起來。

幹幹遮著嘴巴小聲的說:“她真是個傻瓜,拜托湘琴隻有沒事生事,小事化大而已。”

真裏奈也半遮著嘴巴對幹幹說:“你隻有閉嘴的份。這件事搞不好會告吹哦。”

湘琴隱約聽到這些議論,強忍著才沒有爆發出來:沒問題的!純美!我一定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

“和阿良的母親見麵?”正在看報紙的直樹聽說了這件事後,有些驚訝的轉頭問道。

連江媽媽也有些張大了嘴的看著湘琴。

湘琴對自己將要做的事情很是得意:“對呀,著急要讓純美看起來像個好媳婦的話!”

“我看你還是免了吧。”直樹又轉了回去繼續看報紙,“不要介入別人的麻煩事。”

“可是純美她一直很向往我和媽媽這麼絕妙的婆媳關係的。”湘琴有點驕傲得意的說。

“哎呀!湘琴!我也是這麼想的。”江媽媽笑著附和湘琴說。

“那是我們家特殊。”直樹打擊的說道。

但是直樹的打擊對江媽媽和湘琴並沒有什麼作用,江媽媽和湘琴已經很有鬥誌了。

“我來當你們的軍師,湘琴!”江媽媽很支持的說。

湘琴興奮無比的高舉著手喊道:“向江家的婆媳看齊!”

直樹看著鬥誌如此高昂的這兩人,已經無話可說了,她們就是這麼樣的人,不是嗎?

接著,江媽媽和湘琴就開始緊張的準備起來了。

“對了,湘琴,純美喜歡和服還是洋裝?”

“呃……洋……洋裝吧。”

“那麼,西餐,中國菜還是日本料理?”

“這、這個”

……顯然,湘琴對自己的好朋友了解甚少,竟然還能夠那麼有信心的答應了。

第二天……

湘琴和純美一臉嚴肅的正襟而坐,等待著阿良的媽媽,湘琴和純美因為緊張而快僵硬了,看上去,湘琴似乎比純美還要緊張。

“應……應該快來了。”

來了……

一個穿著和服,戴著眼鏡,盤著髻的一個典型的日本婦女出現的湘琴她們的麵前,畫著濃濃的妝。

“你好,純美。我硬是今天來,不好意思喔。”阿良媽媽慈祥的笑著說。

“這、這是哪兒的話,來,請進。”純美笑著把阿晾媽媽引了進來。

“打擾了。”阿良媽媽一邊走著,湘琴突然的聲音讓她有點反應不及。

“哎呀,你好。”阿良媽媽禮貌性的對湘琴說。

湘琴整理好臉上的笑容,雖然還是很緊張,但是至少笑容還是很漂亮的:“伯母您好!我是純美的好朋友,袁湘琴。”

純美把湘琴拉到阿良媽媽的旁邊坐下,笑著對她解釋說:“她非常擔心我害喜的情況,所以來看我。”

“哎唷唷,那真是謝謝你了。”阿良媽媽感激的對湘琴說。

“我是護理科的。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湘琴緊張的心情漸漸的放鬆下來了。

“她也是在兩年前,還是學生就結婚了哦。”純美繼續對阿良媽媽說。

“哎呀,是嗎。你們兩位不愧是朋友,動作都一樣快呀。”

湘琴和純美的笑臉在一瞬間僵掉了,她的話怎麼聽起來那麼讓人不舒服啊,兩人有了不祥的預感,兩個人隻能尷尬的笑起來:“恩,就是呀………………”但是都隱約感覺到了阿良媽媽剛才那句話裏帶著的刺。

三個人“嗬嗬嗬嗬”的一起笑起來,但是氣氛已經明顯不對了。

湘琴牢記著要讓阿良媽媽知道純美會是個好媳婦的任務,馬上對阿良媽媽說:“伯母,別看純美這樣,她對作菜和家事可是很拿手的哦。”

“喲,是嗎,有什麼拿手菜呢?”阿良媽媽好奇的問。

“也沒有那麼誇張啦,像是茶碗蒸啦,蘿卜幹啦……”純美略帶得意的說。

“喲,全都是阿良討厭的東西。”阿良媽媽打斷了純美的話。“阿良這孩子也真是的,在你麵前這麼逞強,要是不能暢所欲言的話,是成不了真正的夫妻的。”

湘琴和純美的心裏都有點厭惡的看著阿良媽媽,想著:這……這女人!

“還有,純美,結了婚之後要請你和我們一起住。”阿良媽媽打著哈欠很隨意的說,沒有絲毫商量的語氣。

純美很驚訝的問:“這、這件事我完全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