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拿你來開刀了。怎麼可能以活生生的人體實驗。當然是解剖屍體。”
全班同學都表情木訥的看著老師,過了好幾會,才傳來了巨大的慘叫聲,大家都緊緊的抱成了一團。
老師笑著說:“好了好了,安靜一點。下次在解剖學裏再為大家仔細說明。”
“下次的解剖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這是成為護士的必經之路啊。”
“我要是昏過去怎麼辦?”
“這點,智子才教人擔心呢。”
護理科的一群走在學校裏的走廊裏,真裏奈擔心的看了旁邊的智子一眼,“你沒問題吧?”
湘琴急忙走上來說:“沒問題沒問題,我們會安排啟太站在智子後麵的。”
“啊?”智子奇怪的看著湘琴。
“若是昏過去,啟太那寬闊的胸膛,雄壯的肩膀會一把抱住你,啊啊,然後一口氣奔向醫務室,醫務室就成了你們2人的小天地了。多麼羅曼蒂克呀!”湘琴美美的一相情願的想著,“然後,齊太凝視著智子雙眼緊閉的臉龐……呀!”湘琴尖聲叫起來。
“你腦筋有問題嗎?”啟太生氣的吼著打了湘琴的腦袋一下,“我幹嘛看智子的睡相!”
湘琴不服氣的看著啟太,心裏想:真是的!還不是都是因為你這麼遲鈍!
啟太生氣的轉身要走:“倒是你,天曉得你明天會不會又搞出什麼花樣,真教人冷汗直冒。”
坐在湘琴旁邊的真裏奈也擔心的說:“就是呀,脫線加解剖……會死得很難看哦,湘琴。”
“真裏奈!”船津叫著真裏奈的名字走過來。
“你……”真裏奈看著船津。
“你好!”船津微笑著。
“哎呀,船津,你好。有什麼事嗎?”真裏奈假笑著說。
“是的,圖書館進了一批新書,其中有很多不錯的醫學書,要不要一起研讀?”
湘琴和幹幹幾個人驚訝的聽著船津這個奇怪的邀請。
“哇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果然,真裏奈沒有答應船津的邀請。
“啊!要不然,也有些豐富學識的藥學書。很有幫助的哦!”船津急忙說道。
“我謝絕。”真裏奈的拒絕越來越直接了。
“那還是到實驗室去,看看人體標本解說。”
真裏奈手叉著腰生氣的說:“你講的這些我全部拒絕!”
湘琴和幹幹驚訝的聽著船津的邀請,一臉的驚愕,“咦?他剛剛講的都是約會嗎?”湘琴瞪大著眼睛。
“在實驗室……”幹幹也驚訝的捂著嘴。
“那麼,怎麼樣你才願意和我約會呢?”船津著急的問。
真裏奈伸出手指:“聽清楚,船津,我們兩個人個性根本完全不合。”
“哪裏不合?”船津痛苦不解的問。
“還問哪裏!全部啦!”真裏奈確確的說,“興趣不合,還有那陰沉的個性,長相倒是還不錯,你沒有念書以外的興趣嗎?”
船津想也不想的接口說:“我對你很有興趣。”
說得湘琴在後麵一個勁的叫好。
船津接著深情的說:“這是我第一次對異性產生興趣。這份朦朦朧朧、坐立不安的心情,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體驗。我在真裏奈身上感覺到命運!我們兩人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
幹幹被船津的這番話感動得一塌糊塗:“多美呀!多麼熱情的台詞!”
“早就OK了!”湘琴也湊到真裏奈的耳邊勸道:“你就答應他嘛,給他一點麵子呀。”
真裏奈抬起頭看著船津:“……我明白了,要我和船津交往也可以,但是,你的成績必須超越直樹,成為第一名。”真裏奈昂著頭看著船津。
湘琴和幹幹都驚訝的看著真裏奈開這種不合理的條件。
真裏奈接著說:“因為,我隻喜歡第一名的人。船津隻知道念書,還是贏不過直樹。這種人實在太遜了。”真裏奈不屑的說。
湘琴急忙的跑到真裏奈的旁邊,指責她說:“小姐!拜托你!這個要求太無理了啦!船津怎麼可能贏得過直樹!不管他多努力,都還是第二名呀!你要拒絕,也挑個婉轉一點的方式嘛。”
“你這個笨蛋有什麼資格說我?”聽了真裏奈的要求,以及剛才湘琴的話,船津憤怒起來:“你倒是說得挺高興的嘛。我明白了,很好,我接受這個條件。我要在下次的期中考中拿到滿分,把江直樹從第一名的寶座上扯下來!聽到了沒!品川真裏奈!你可別忘了這句話!到時候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船津指著真裏奈大聲的說,然後瀟灑的扭頭走了,一邊走一邊大聲的叫著:“可惡——!給我小心一點——”。
“哇!”湘琴和他們幾個人看著船津離去的背影,還沒有從驚訝中恢複過來:“好、好特別的人呀。”
夜晚江家……
“哦,他又說這種話了嗎?怪不得一整天看到我就一張臭臉。”直樹靠在床頭上翻看著書。
湘琴坐在旁邊想著白天發生的事:“直樹怎麼可能會輸,他又下這種莽撞的賭注了。為了船津,就讓他2、3題吧?”湘琴看著直樹,直樹沒有說話,轉頭瞪了湘琴一眼,湘琴急忙補上:“開玩笑的。”
直樹轉頭看著湘琴:“在擔心別人之前,先擔心你自己吧!唾液的酵酶?”
湘琴看著直樹說不出話來。
“真是的。”直樹結束對湘琴的捉弄,再看起自己的書來。
“對了!直樹!不得了了!”湘琴突然又大呼起來,“我們下次的實習,要解剖耶!”
直樹很坦然的說:“是嗎,我們一天到晚在上解剖課。”
聽到這個,湘琴“啊啊啊”的叫起來:“不會吧!不會很恐怖嗎?那個是到鬼門關去了的人耶!切割人體不會很惡心嗎?”湘琴害怕得臉色發白的說。
“要當醫生的人怎麼能說這種話。我們的工作事關人命,關於這方麵必須要有多方體驗。你也要有這種心理準備,好好努力。”直樹認真的說。
湘琴“恩、恩“的應著:“任何事都是人生體驗。”
“不過……護士的話……”直樹的話說了又停了下來,忽然有了想捉弄湘琴的念頭。
“咦?”湘琴發出好奇的聲音。
“……沒什麼。加油吧。”直樹微笑著“鼓勵”湘琴。
湘琴想到一周後的解剖實習,開始“嗚嗚嗚”的哭起來。
一周後……
老師站在講台上:“那麼,我們現在就要進解剖室了,大家過去在書本上學到的器官組織,今天可以實際用你們的雙手、雙眼仔細觀察學習。”
“啊……這一天還是來了。”湘琴痛苦的雙手合十的祈禱著,周圍的同學也都是兩眼發黑,麵色凝重的。
旁邊的真裏奈無奈的仰天說著:“我從昨晚就睡不著。”
幹幹頂著一雙黑眼圈痛苦的喊:“我好作惡夢呢!”幹幹依依不舍的抱著智子:“智子,別再逞強了!我很了解你的個性,千萬別逞強呀!”
講台上的老師笑著說:“另外,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們,現在,醫學係的學生正在解剖室進行解剖,大家隻是在醫學係學生們解剖之後,參觀而已。哈哈哈,不必動刀的,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講台下的凝重氣氛一掃而光:“真的嗎——?太好了……老師太過分了!都不早點告訴我們!”“討厭……真是的……”“不用動手割別人的肉真是太好了!”
可是一個很不協調的呐喊聲從同學們中傳來:“為什麼?老師!”
大家驚訝的看過去,智子失望的看著老師:“為什麼我們護理科的學生,不能用手術刀呢?”
湘琴驚訝的看著智子:“智……智子?你怎麼了?”
智子嚴厲的詢問讓老師也有點措手不及:“你問我也沒有用呀,又不是隻有今天才這樣,本來護士就不可以對患者開刀的。”
智子彷徨,失望的看著自己的一雙手:“這……這麼說,我……我這一輩子……都沒機會拿手術刀了嗎?”
“智、智子……”湘琴試圖安慰傷心失望的智子。
“我是多麼……多麼期待這一天的來臨……”智子憤怒的大聲說:“我的確是很喜歡護理病人,但是!我更喜歡幫別人打針開刀!這是我無法宣之於口的夢想。我還以為當上護士的話,就可以盡情為病人打針,盡情切割人體了。”
智子的話讓包括湘琴在內的全體人都寒毛直豎。
智子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你們看,我連手術刀都打好了。自己的手術刀!上麵還有刻名字!”看著大家驚訝的表情,智子傷心的說:“我這個人很奇怪嗎?”
大家都不敢說話,但是私下卻都竊竊私語起來,湘琴,真裏奈和幹幹湊在一起,恐懼的小聲說:“天使的形象……我對智子完全改觀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這時候的湘琴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慢……慢著!這麼說,那時候的微笑(指幫啟太抽血時的微笑),難……難道是……因為能夠打針而浮現的微笑,湘琴擔心害怕的想到,於是顫抖著問智子:“智、智子……你對啟太……那個……沒有特別喜歡嗎……?”
“恩,沒什麼特別的感情……好朋友而已。”智子很不以為然的回答。
湘琴又一次被打擊,那原來都是她的一相情願:我……到底在幹什麼啊……湘琴沮喪的低垂著腦袋。
幹幹好奇的走到湘琴旁邊問:“怎麼連你都沮喪起來了。”
護理科的學生在老師的帶領下,往解剖室走去。
幹幹緊緊的抓著湘琴的胳膊:“還……還是覺得有……有點可怕。”
旁邊的其他同學也不禁的摟緊了彼此:“這異樣冰冷的空氣……”
老師第一個到達了解剖室,其實,裏麵燈火通明的。
“喔,醫學係的還在實習啊。”
“啊!山口醫師,不好意思,麻煩再等一下。”醫學係的老師對護理科的老師說,“不過,護理科的學生可以先進去參觀了。”
“哦,那真是謝謝你了。”護理科的老師謝過了之後,帶著驚恐不安的護理科學生進去。
“啊!直樹!”幹幹先尖叫起來。
“咦?”湘琴往前看去,果然看見直樹穿著手術服,戴著口罩站在手術台前。
直樹臉頰流著汗的回過頭:“喲,你也來了。”
“直樹!”湘琴充滿愛戀的看著直樹。
直樹轉回去繼續自己的實習:“你能拿手術刀,很遺憾吧?”
湘琴呆呆的站著:“既然知道就早告訴我呀!”
“你好好參觀吧。”直樹認真的說。
湘琴和幹幹紅著臉看著認真實習的直樹。
“認真的直樹的側麵,多麼的英俊呀!”湘琴心裏美美的想著。
“啊!幫他拭去額上流下的汗水是我的夢想呀!”幹幹迷戀的盯著直樹說。
“那是我!”湘琴不樂意的對幹幹說。
隨著醫學係的實習越來越進入尾聲,湘琴和幹幹臉上的迷戀表情一點點的被恐懼所取代。
“OK,再來就讓給護理科吧。辛苦了。”醫學係的老師對直樹他們說道。
直樹走到驚恐不安的湘琴旁,拍了拍她的後背:“喂!交棒了哦。”
直樹轉身就要離去,背對著護理科的學生說:“這是很寶貴的遺體,你們可要好好學習。”
護理科的學生恐懼而呆滯的眼光,麻木的回答:“是……知道了。”
臨要走的直樹忽然又說道:“啊,對了,我們可以戴手套,不過護理科的學生不行。”
本來就驚恐不安的一群人更加的害怕了:“呃……什麼……你是說,我們要……直接用手?”
直樹不看護理科一群人變形了臉,最後說了一句:“加油吧。”
護理科的解剖實習正式開始了。
老師和大家都戴上了口罩,老師嚴肅的雙十和十說:“我們要感謝為醫學的進步而捐獻出遺體的死者,大家合掌禱告。”
大家都跟著合掌了。
“那麼,把雙手放在遺體上,向遺體說請多指教後,就正式開始。”
聽到這句話,大家卻還是害怕得不敢上前。
湘琴死撐的想著:“要是害怕就太對不起遺體了!凡事都要體驗!這才是護士!”湘琴緊緊閉著眼睛伸出了手……
“請……請多指教。”湘琴閉著眼睛使勁推著前麵的幹幹。
“你拜我幹嗎!”幹幹驚慌又生氣的回頭對湘琴說。
湘琴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怪不得我覺得這具屍體溫溫的。”
幹幹生氣的對湘琴吼道:“太沒禮貌了!我還活得好好的!”
隻有智子表情平靜的站在旁邊,小聲的說著:“我好想動刀哦。”
湘琴鼓足了勇氣走到手術台旁。
老師的聲音好象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湘琴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厲害。
老師在一步一步的介紹著步驟:“那麼,首先,將心髒取出來看看。確認左右心房的構造——接下來是肺——再來——”
湘琴站著一動也沒有動,啟太轉頭看了她一眼:“喂,湘琴。喂……?湘琴?”
湘琴沒有說話,而是硬綁綁的倒在了地上。
“呀……湘琴倒下去了——!”湘琴又引起了大騷動。
“喂!湘琴!振作一點!”啟太用手拍打著湘琴的臉。
幹幹驚恐的看著啟太:“媽呀,用摸過屍體的手……打她的臉!”
“完全不醒人事了。老師,我帶她到醫務室去。”
老師無奈的搖著頭:“啊啊,袁湘琴真是的。”
啟太抱著昏迷中的湘琴往醫務室飛奔,一路上焦急的喊著:“讓開!讓開!”
“快看!剛才過去的那個!”純美停下來回頭看。
“那不是湘琴嗎?那個男的是誰呀!”留農不解的問。
“醫生!有患者!”跑進醫務室的啟太高聲的喊著,但是醫務室裏空無一人,“……不在啊。真是沒辦法。”
啟太把湘琴放到醫務室的床上,然後去藥櫃裏找藥:“醫學布裏沒醫務室也真奇怪。恩,提神藥是……沒什麼東西嘛。啟太找來找去也找不到要找的藥。
“……也罷,反正她總會醒的。”啟太倒坐在椅子上休息,剛才因為抱著湘琴急跑還沒有休息,找藥又找得氣喘籲籲了。
“唔……”啟太發現湘琴仍然戴著口罩,於是過去幫湘琴把口罩取了下來,“我解剖完沒洗手就……糟糕,果然連臉也碰到了。”啟太不自覺的呆看了湘琴的臉好久。
“幫她擦把臉吧。真是的,光顧著看她的睡相。”
擦過之後,啟太又一直盯著湘琴熟睡的臉看,醫務室裏非常的安靜,啟太看著看著,不知不覺的離湘琴的臉越來越近……
“接下來想幹嘛?”直樹靠著後麵的藥櫃上冷冷的說。
直樹的聲音讓啟太驚了一驚,停了下來,猛然的回過頭。
“又是你。”直樹冷酷的說。
“什麼都不想!”啟太心虛的吼道,“這是什麼話!誰會對這種人想入非非!”
直樹依然沒有動的靠在那裏,用尖銳的眼神看著啟太:“哦,我看起來倒是很像。聽說她昏倒,是你特地把她抱回來的。真是麻煩你了,特地為了‘這種人’這麼辛苦。我來就可以了,你回去實習吧。”直樹的話很平靜,但是卻句句像劍一樣攻擊力十足。
啟太的心裏憤恨交加,但是由於心虛,他沒有多說話,留下一句“還用得著你吩咐!”轉身就要走。
“鴨狩。”直樹又說話了,啟太下意識的停了下來,背對著直樹。
直樹的話依然很冷漠:“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她已經和我結婚了。”直樹的話充滿了占有欲和勝利者的驕傲,“你可別想對湘琴動手。”
“……我現在……總算……明白了。”啟太回頭敵對的看著直樹,“相較之下,我比你更為湘琴著想!比你這種人更懂得愛惜她!”
直樹交叉著十指,坐在湘琴的旁邊,流露出很不屑的神情:“是嗎——很好啊。”
醫務室裏安靜卻彌漫著異常濃烈的火藥味,但是湘琴仍然在昏迷當中。
(我完全不知道保健室裏彌漫著冰冷的空氣,還做著天馬行空的夢。)
第二天,湘琴一臉陶醉的對留農和純美說:“呀——真是令人驚喜!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溫柔的直樹擔心的注視著我。學校的醫務室真是個好地方呀。”
留農和純美不高興的看著湘琴:“哦——他真的是很溫柔的為你擔心嗎?”
湘琴開心得喜笑顏開的:“偶爾貧血一下真的很不錯呢!”
“小姐!你知不知道是誰千裏迢迢特地去通知直樹的啊?”
“勞駕兩位大人了。”湘琴頑皮的說。
“你可別每次上解剖課就昏倒。”
純美忽然問湘琴:“對了,那個抱著湘琴狂奔的是誰呀?”
“哦,那個是啟太啦。”
“原來他就是那個熱血青年啊。”純美恍然大悟的說。
湘琴又開始開小差了:對呀,就是啟太。本來預計會昏倒的應該是智子才對說。後來回到教室,啟太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溫柔,溫柔的說:“沒事了嗎?”,我還以為他一定會說:“這麼一點小事就昏倒!”呢。
湘琴接著回想起後麵的事情……
湘琴在昏倒之後再次回到教室後,笑著對啟太說:“恩,謝謝你帶我去醫務室。我聽直樹說了。”
這時,啟太的眉間掠過一絲不悅。
湘琴接著說著:“他叫我一定要好好向你道謝。謝謝你,啟太。”湘琴非常認真的給啟太道了謝
“……湘琴。”啟太的語氣變得重起來。
“恩!”湘琴一臉突兀。
“你實在太沒用了!這麼點小事就昏倒!沒有成為護士的資格!”啟太生氣的吼道。
真裏奈急忙在旁邊勸說:“好了啦,啟太,何必說成這樣。”
幹幹也跟著說:“人家我也是差點就昏倒了呀。”
啟太沒有理會他們,“哼”的轉身走了,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聽到湘琴說完後麵的故事,留農和純美有些失望的說:“哦——什麼嘛,我們還以為熱血青年一定是喜歡上湘琴了。所以才來湊熱鬧的說。”
“你們是說我和啟太?”湘琴驚訝的問,然後不一會就哈哈哈哈的個不停起來。
“嘁!為了看他們夫妻吵起架的好戲,才急著跑去叫直樹的說。”留農失望的說。
“哎,湘琴畢竟沒那種魅力。”純美也覺得很無趣的說。
夜晚江家……
“別墅?”大家驚訝的叫起來。
“就是呀!就是呀!”江媽媽喜笑顏開的說,“伊豆高原剛好有棟不錯的房子,就叫爸爸買下來了。今年夏天我們一家人就到那裏去避暑吧!”
江爸爸高興的轉身對湘琴爸爸說:“阿才,那裏離海豹釣點很近哦。”
“哦,那真是好極了!店裏就趁機放中元節好了。”湘琴爸爸也很向往的說。
江媽媽一臉的得意的對裕樹說:“裕樹,約好美一起來吧。”
裕樹很沒好氣的吼:“誰要約她!”
“那,湘琴和哥哥意下如何?”
湘琴眼含淚花的看著江媽媽:“太美了。”然後就開始遐想了:避暑勝地的夏天,早晨聽著鳥叫聲醒來,和直樹打打網球,騎騎腳踏車,到了晚上大家烤肉放煙火。
“你沒作業麼?”直樹在湘琴後麵很掃興的說,“據我所知,護理科應該有累死人的報告才對。”
果然,湘琴耷拉下了腦袋:“媽媽,我……可能不能去了。”
江媽媽的反應很大:“哎呀——為什麼?為什麼?湘琴!報告可以帶到別墅去做就好啦!時間多的是呀!”
湘琴仍然沒有開心起來:“……我還有小組作業,一定要大家一起做才行。”
“那還不簡單!邀大家一起到別墅來玩就好啦。”江媽媽爽快的說。
沒想到湘琴卻驚訝的很:“咦——要邀那些人?”
“那不是很好嗎?湘琴的同學都是可愛的準護士吧。大家一起念書一起玩,不是很棒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喏!就這麼說定了。”江媽媽擅自的決定道。
“也有不可愛的。”湘琴心裏想,但是沒有說出來。
江媽媽笑著轉向直樹:“哥哥,你說是不是?”
直樹的表情呆了一刹:“……我無所謂。”然後就仿佛若有所思一樣不再說話了。
湘琴看著直樹的背影:……直樹他好象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真的要叫那群人嗎?
第二天,當湘琴把邀請的事情告訴那群同學後……
“真的嗎嗎嗎——”大家異口同聲的叫起來。
“哇——當然要去——我死都要去!”幹幹和真裏奈歇斯底裏的狂叫起來。
“一整個禮拜可以和直樹同睡同醒呀!”幹幹異常興奮的說著。
真裏奈也是滿懷著期待:“要是發生婚外情,先跟你說聲對不起,湘琴!”真裏奈很是得意的說著,完全一副自我陶醉的樣子。
湘琴很不高興的看著這兩個人,小聲的說:“所以我才不想叫你們一起來的!”
幹幹和真裏奈還在陶醉當中,托著自己發紅的臉:“和直樹***打網球,騎騎腳踏車,”
“晚上烤肉!”真裏奈接過話說。
這樣的場景把湘琴氣的夠嗆:“你們兩個不是一個說要去香港,一個說要起斐濟的嗎?”
“啊——恩,那算什麼!當然是念書至上!”幹幹大義凜然的說。
隻有啟太冷冷的說:“我不要到江直樹家去。”
“咦?”湘琴有些暗自高興起來,認為他們的計劃可能會泡湯。
幹幹很詫異起來:“什麼?你這是什麼話呀!我堅決反對你這種不合群的舉動!”
“討厭就是討厭。”啟太不高興的說。
湘琴越來越高興起來:“那,那就不要勉強。到圖書館做也好。”
看著湘琴微笑的臉,啟太的心意忽然一轉:“改變心意了,我去!”
幹幹他們歡呼起來:“呀嗬!”而湘琴則失望起來了。
“為了成為護士奮發圖強!我們要度過有意義的1星期!”
避暑開始了……直樹一家人來到避暑的別墅前。
“嗚哇+!太棒了!”穿著太陽裙,戴著草帽的湘琴站在別墅前感慨。
連裕樹和小可愛也顯得很興奮:“好耶!”
“爸爸,不愧是社長,大手筆!不愧是有錢人!”湘琴轉身崇敬的對江爸爸說,說的江爸爸不好意思起來。
“湘琴的朋友什麼時候來?”裕樹冷酷的問。
湘琴原本開心的臉聚攏起來:“別提了,氣氛本來很好的!會本破壞掉的!他們說明天中午到。”
“反正湘琴的朋友一定跟你一樣笨。”裕樹冷冷的邊說,邊拉著小可愛走開了。
“你說什麼?”湘琴和裕樹的戰爭隨時隨地的開始。
“哇啊!”湘琴推開房間的窗戶,迎麵而來的是茂密的樹林和沁人心脾的花草樹木的清香,湘琴閉上眼睛大口的吸著:“有綠地的香味!直樹,你看!好美的景色。”
“是啊。”直樹走到湘琴的旁邊,看著陶醉在大自然中的湘琴,“好久沒打網球了,來打吧。”
“直樹!”湘琴幸福的看著身邊微笑著的直樹:“現在和直樹兩個人處在這麼美麗的風景中,我好幸福。真想永遠這樣下去。”湘琴閉著眼睛靠在直樹的胸口上。
直樹也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時間呀!就此停留吧!”湘琴美美的想著。
“湘琴!”
恍惚中,湘琴好象聽到有叫她的聲音,“恩?”,她心裏覺得奇怪,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依然閉著眼睛享受。
“下麵!”
這個聲音又傳來了,而且比上次還大聲,還有真實感。“咦?”湘琴覺得越來越奇怪。
忽然間,她醒悟過來:“他們已經到了。”她猛的睜開了眼睛。
“嗨+!湘琴——!直樹——!我們來了!”幹幹,真裏奈,智子和啟太一群人開車到了湘琴房間的下麵,幹幹,真裏奈衝著窗台處的湘琴開心興奮的大叫著。
隻有啟太站在後麵,臉上不太高興。
湘琴生氣又驚訝的探出頭,衝著他們喊:“你、你、你們不是明天才要來嗎……”
“因為人家等不及了嘛!”那兩個人神采飛揚的喊道,“下來啦——!”
湘琴很不高興的縮回房間:“美妙的氣氛……全都被破壞了啦!”
“打擾了——!”幾個人高興的笑著跟江媽媽和江爸爸打招呼。
戴著黑墨鏡。酷酷的江媽媽笑著說:“歡迎歡迎,湘琴多虧各位照顧了。”
“是呀,她是個大麻煩。”一群人一點也不客氣的說。
裕樹遠遠的看著湘琴的這一群同學,心想:哦,也有‘一個’男的(他當然不知道其實幹幹也是男的了)。看起來好象比留農和純美聰明一點。
“啊!好痛!”裕樹的手被蜜蜂蟄了一下,裕樹忍不住痛苦的叫出聲來,右手緊緊的握著被蟄的左手手背。
“你怎麼了?裕樹!”湘琴緊張的問。
“我……我被蜜蜂叮到了!”裕樹覺得越來越痛。
“幹幹!快尿在裕樹手上!”湘琴對身後的幹幹說。
幹幹一臉驚訝的恐慌:“我才不要!你在胡說什麼……
“那,啟太你來!”湘琴驚慌的說。
“笨蛋!尿在蜜蜂叮咬處是古老的偏方……”智子冷靜又溫柔的聲音輕輕的說,“讓我看看。”智子輕輕托起裕樹被蟄的左手,仔細的檢查起來。
裕樹看著既溫柔又漂亮的智子,竟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啊,不要緊的,不是大型蜜蜂。”
智子仍然低著頭處理著裕樹的手:“喏……這樣刺也拔出來了。”
“不愧是未來的護士。”
“幹淨利落。真了不起。”
江爸爸和湘琴爸爸敬佩的直拍手。
“啊!哪裏。我隻是隨身攜帶夾子而已。”智子謙虛的回答。
“都是你這個笨蛋!”幹幹在湘琴的耳邊生氣的吼道,“亂叫亂叫的,結果讓智子撿到好處的!你要怎麼賠我!”
湘琴很委屈的看著幹幹。
“再來用清水洗淨,消毒一下就沒問題了。”智子微笑著對裕樹說。
裕樹的臉開始紅起來:“恩……恩,謝謝。”
“不客氣。這一個星期要打擾你們了,我叫小倉智子。”
裕樹的臉騰的通紅起來,說話也有點不自在了:“我、我叫江裕樹。”
“裕樹呀,大姐姐來幫你消毒吧!”幹幹嫵媚的笑著叫了裕樹,裕樹一驚。
“來嘛——!”幹幹笑著迎上去。
裕樹的頭發都立了起來,尖叫起來:“嗚哇啊!人妖!嗚哇——!不要靠近我!”裕樹叫著跑開了。
幹幹聽到裕樹的話,傷心失望的大呼:“你——!你說什麼——!”
“裕樹,太沒禮貌了。”直樹批評裕樹說,微笑的禮貌性的對幹幹說:“歡迎。”
“直樹!”剛才還在傷心的幹幹立刻變得驚喜起來,“受到你的邀請真是太光榮了!”
“好好玩吧。”直樹盡上地主之宜。
“你好。”啟太戴著墨鏡,用不太熱情的聲音對直樹說,眼睛斜視著直樹。
直樹也冷冷的回望著啟太,兩人之間仿佛繃著緊張的一根弦。
對視了一會之後。
“你好。”直樹也對啟太打招呼說。
“打擾了。”啟太輕輕的彎了彎腰,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
“來來來,我帶大家到房間去。”江媽媽熱情的笑著招呼。身後的直樹與啟太仍在互相對視當中。
“女孩子一間,男孩子一間。”江媽媽一邊帶路,一邊說。
“我果然還是男的。”幹幹在後麵失望的說。
晚餐時,大家都圍坐在大桌子旁,桌子上是滿滿一桌豐盛的飯菜。
終於度過了第一天,湘琴坐在床邊,照著鏡子自言自語:“才來第一天就覺得好累。我們兩個人,是不是沒有單獨旅行的命呀?總是有外人殺進來,浪漫不起來……”
直樹靠著床上,看著書:“這是理所當然的。這次是以你的功課為主,沒有抱怨的道理。”
“恩……恩。話是沒錯。”湘琴有點無奈的說著。
“晚安。”直樹冷冷的說完,就徑自的側身睡去了。
湘琴坐在床上,看著直樹的背影,心裏有點擔心的想:“直樹好冷淡哦(比平時更冷)……是不是生氣了?”
而此時的門外……
幹幹和真裏奈把耳朵緊緊的貼在直樹和湘琴的房門外偷聽。
“在辦事嗎?”真裏奈小聲的問正在聽的幹幹。
幹幹使勁的貼到門上,想聽清楚一點:“什麼都聽不到。”
清早,湘琴“啊”的尖叫一聲,然後就飛奔的衝下樓:“睡過頭了!要幫忙準備早餐才行!”
但是來到飯廳時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啊……奇怪?半個人都沒有……”
隱隱約約聽到廚房裏有聲音,湘琴探過腦袋偷偷看著裏麵,是幹幹和江媽媽在裏麵。
“伯母,很不錯吧。”幹幹穿著圍裙,得意的問江媽媽。
江媽媽在將小碟子裏的食物一吃而空之後,高興的說:“哎呀,真的很好吃呢!”
“伯母的西班牙燴飯才叫人佩服呢!一定要教我怎麼做哦!”
“好呀,真想和幹幹來場料理比賽呢!”
江媽媽和幹幹一邊刷碗,一邊情投意合的聊著,湘琴一直躲著偷看,覺得不好意思打斷他們的談話……但是還是被幹幹發現了。
“啊,湘琴,你起來啦。”幹幹拿著鍋勺對湘琴說,“真是太不象話的太太!大家都已經吃完早飯了。”
江媽媽一看見湘琴就笑著叫湘琴去吃早飯。
“對不起。”湘琴也覺得不太好意思,然後就好奇的問:“大家呢?”
“爸爸他們去釣魚,裕樹和智子還有啟太帶著小可愛去散步,真裏奈約直樹去打網球了。”江媽媽一點一點的告訴了湘琴。
“什麼——”湘琴激動的叫起來,“為什麼是真裏奈和直樹一起!”
“誰叫你睡過頭。吃完中午飯就要開始念書了。”幹幹幸災樂禍的指著湘琴的鼻頭說,奚落完湘琴,幹幹又笑著走回了江媽媽的身邊:“伯母,接下來要做鯉梨濃湯對不對。”
“是呀。”江媽媽笑著回答,和幹幹開始準備中午飯了。
湘琴一個人走到樹林裏,孤單落寞的坐在一棵樹下:“哎——到了避暑勝地,卻孤單一人……真寂寞……”
“喂!”一個聲音在湘琴的後背響起。
“直……”湘琴欣喜的叫著轉身,卻看見啟太站在自己的後麵。
啟太反戴著鴨舌帽,顯然不太高興:“我不是江直樹。”
湘琴馬上變得不太好意思起來,因為自己想著直樹而把啟太叫錯,急忙辯解:“呃,我又沒有把你當做直樹。你不是去散步了嗎?”湘琴轉移話題說道。
“脫隊了。”啟太草草的解釋,“裕樹那小鬼似乎和智子2個人單獨在一起,把我當成眼中釘。”啟太一邊說,一邊在湘琴的旁邊坐下來。
湘琴雖然有點吃驚的說:“不會吧,他喜歡智子?啊,原來他喜歡年紀大的。”湘琴馬上想起了裕樹以前喜歡的一個女生,也就不覺得奇怪了,“對了,他的初戀對象也是比他大。”
“你自己呢?怎麼,被江直樹甩在一旁?”啟太戲謔的問湘琴。
“哼!”湘琴撅著嘴巴把頭一瞥,但是啟太說的對啊,湘琴想到到這裏之後直樹的反應,不覺的落寞起來:“……直樹他……到這裏之後,對我好冷淡。”
啟太的嘴角掠過一絲淡淡的微笑,然後大義凜然的,裝做有些不樂意的站起來:“真拿你沒辦法,我來陪你吧。”
“什麼嘛!我才不需要啟太的同情!”湘琴要麵子的大聲說。
啟太才不管她的話呢,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笑著回頭湘琴招手:“到這邊來。”
湘琴不情願的也站了起來:“拗不過你。”
“到這裏幹嘛?”湘琴跟著啟太停在一棵樹前問啟太。
“你等著看吧。”啟太回頭對著湘琴神秘的一笑。
湘琴隻見啟太伸腳狠狠的踢了那一棵樹一腳,然後就有好多好多硬硬的東西從頭頂掉下來,砸到自己的身上,湘琴忍不住叫著“嗚哇!”用雙手護住自己的頭。
東西落了一陣以後,停了下來,湘琴試圖著拿開雙手,心有餘悸的說:“做、做什……啊!”看見地上的東西,湘琴不禁驚喜的叫起來:“獨角仙?好多哦!”湘琴開心的看著地上正爬動的好多的小昆蟲,伸手撿起一隻,高興的叫起來:“太棒了!我好象小學以後就沒看過獨角仙了!”
啟太得意的笑起來:“可不是。橡樹可是獨角仙的寶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