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害怕曆史。
曆史本來是一麵鏡子,不但不應該害怕而應該以之為鑒。中國五千年曆史就是一部中華民族的奮鬥史,其中有相當厚重的曆史礦藏,內含豐富的曆史經驗,是一部飽蘸中華民族鮮血寫下的教科書。實踐證實,凡善於吸取曆史教訓的國家必然興長,不善於吸取曆史教訓的就容易喪失江山。秦始皇從害怡曆史到消滅曆史,企圖以燒毀史書、坑殺仕人、壓製不同意見來回避曆史,結果走向了曆史的反麵。
據考古學者報道,陝西鹹陽附近有五十厘米厚的灰層斷岩發現,可見秦始皇焚書坑儒確為史實。
其三,不施仁義。
綜觀中國曆史,桀紂為什麼被天?秦隋何以短命?就是因為暴虐不施仁義,以致失了人心。根本原因是忽略了“得人心者得天下”這句千古顛撲不破的真理。
第二,李斯是一代傑出的宰相。
李斯是一個比較複雜的人物,由於他個性的兩麵性,導致了他功過相抵,毀譽參半的結局。李斯是一個了不起的政治家,但最後卻墮落成了一個可憐的小人,最終被趙高害死。
李斯曾以著名的《諫逐客書》打動了秦始皇的心,也改變了他的命運。秦始皇終於重用了李斯,並成為了他的左右臂。
李斯以他政治家的洞察力,協助秦始皇駕禦時局,攻破六國,實現了中國的大一統,在曆史上建立了不朽的功勳。他力諫秦始皇反對分封諸侯,創立郡縣製,實施新官製,加強中央集權,為鞏固國家的統一,民族的團結立下了大功。他力奏秦始皇統一度量衡,統一文字,為中國文化的統一和發展作出了重大貢獻。足見李斯政治遠見之傑出。
李斯又是一個小人,他妒嫉和陷害才過於他的法家傑才韓非,反映了他的虛偽和狹隘。他倡議焚書坑儒,褻瀆和摧殘了中華文化,反映了封建社會統治階級壓製不同政見的醜惡。他屈從和參與了趙高及秦始皇的小兒子胡亥的陰謀政變,篡奪了政權,把一個經過曆代艱辛建立起來的秦朝毀於一旦。
本書反映了他個性的兩重性,並突出表現了一令人性問題,即當私利不抬頭的時候,他可以是一個躊躇滿誌的政治家;但當私利占了上風之時,他又可以一落千丈,成為一個卑鄙的小人。李斯就是這樣一個典型人物。本來憑他的雄才大略和豐功偉績,他堪以名垂千古,但他參與了陰謀勾當,又足以遺臭萬年,說明政治家和陰謀小人在一定的條件下是可以轉化的,轉化的根本原因在於私利占了上風。所以,在國家興亡、民族存亡之際,一定要警惕這種人的急速轉化。
李斯的兩重性導致了他的功過相抵,正如司馬遷所評價的,假如他不是因為晚年失節,那麼他完全可與周公、召公相比肩。然而中華民族從來是最重氣節的,豈容變節的小人?
這就是李斯,這就是曆史,無情的曆史。
第三,呂不韋既是一代傑相,又是一個典型的亂世英雄。
呂不韋原本是個商人,因為發現了一件奇貨——秦國在趙國的人質(名異人)而突發奇想,不願再當商人,想在權力上玩一把。
於是傾盡家產躋身政壇,擁立了兩代秦王,終於當上了宰相、仲父而權傾朝野,相當於無冕之王。如果不是因為遇上了秦始皇贏政,那麼他完全可以進一步稱王稱帝而雄霸天下。
呂不韋的性格是雙重的,他既是一位胸襟坦蕩的政治家,同時又是一個陰險詭譎的陰謀家。他既廣施仁義又心懷不軌,所以他既擁立了秦莊襄王(子楚)及秦始皇,又對秦孝文王(安國君)尤其對莊襄王的死有重大嫌疑,史載:“國人皆疑之。”
呂不韋既聰明又愚蠢,他不善於隱晦而鋒芒過露。他用《呂氏春秋》“增減一字者,賞千金”進行民意測驗,以顯示他的勢力,而恰恰這一顯示,使年輕的秦王感到了他的咄咄逼人而決心除掉他。
所以,呂不韋的死是悲劇性的。
呂不韋又是一個很講義氣、很重仁道的人,所以他死後,竟有幾千人在秦始皇的高壓下,不顧生命危險,千裏迢迢趕到蜀地去開追悼會,並把他的棺木扶運到他的封地安葬。
本書集中表現呂不韋傾盡家產擁立兩代秦王的非常之舉,以及掌實權後的出色的經國之才,突出了這位既是一代傑相又是一個亂世英雄的秦代奇人的非凡才華。
第四,趙高是一個陰謀頗覆者。
趙高是本書的反麵人物,也是重要人物。他是一個陰謀顛覆者,趙國的複仇者。他的謀略陰險而狠毒,可以說就是趙國安置在秦始皇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他長期隱忍,長期深伏不露,直到秦始皇病重才開始顯山露水。